“我不爱你,但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
睡得相当安稳的一个晚上。
虽说这里肉眼可见的贫穷,破烂的榻榻米上放上被子就是床了。
房间各处还锈迹斑斑,但是看上去并不脏,虽说半个月没住还是积了点灰。
当我从床上醒来,才早上6点多。肚子饿的扁扁的,我揉着肚子,发现铃木回回已经开始吃着早饭看着电视了。
铃木回回吃着荷包蛋,一口咬断,边嚼边说:“神宫家被恐怖分子点了。”
我还在想怎么提到神宫深美了,说起来昨天早上还看见神宫深美了,正当我还沉浸在回忆里时,电视里滚动字幕像是刻在我的眼角膜里。
神宫邸府于昨天中午11近12时,发生火灾。
?
哈哈,这一定是像中文的小语种。
我把脸贴在电视机屏幕上想把眼珠子从摄像机里钻出去看看真实情况。
当画面转到120抬急救人员时,神宫深美的在一旁看着亲人一个个被抬上了救护车。
那种无助,
那种绝望,
在屏幕前的我也同样感受到了。
滚动的字幕写着,记者跟进报道进医院的神宫家成员均一氧化碳吸入过量导致的短暂昏迷,暂无身体大碍,部分人已经清醒,除了神宫家族族长,他现在因为自身身体不适导致病情加重。
铃木回回在我贴在电视机前的时间,把锅里的蛋也盛了一分给我。
铃木回回将筷子和碗递到了我的面前:“给,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去警局报道了。”
我视线没从电视上移开,顺着声音手抬了上去握住碗,筷子在碗里倒腾两下夹起了蛋。
铃木回回又坐回我的旁边:“你跟神宫家关系很好吗?”
但是这么细想,我和神宫家关系真的有必要我这么深感同受吗,不就只是说过两次话么。
摇了摇头,至少对于灾难,大家应该都是同仇敌忾的,这不是对于某些人的特殊感情。
话虽这么说,从根本上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上的联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个预言中的人能有什么用,这个身份除了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去灾难还有什么用。
低着头好像双手沾满了血
眨一次眼,
刀和那个人的脑袋仿佛就在手上。
再眨一次眼,
其实也就只是一碗有着荷包蛋的蛋汤,和筷子罢了。
铃木回回在背后换着衣服,“你之后还有什么打算么?,家也被烧了,父母好像也联系不上,还是说你想在我这里暂住几天,虽然这里有点破,住的应该还行吧。”
我:“我待一会等到8点走去医院看看,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我的母亲是在神宫家工作的。”
铃木回回:“那难怪你对神宫家被烧那么关心。”
我:“难道你觉得不值得关心吗?”
铃木回回:“那倒不是这么说,也关心只是没你程度深,只要人没事,建筑被烧了等修复就好了,神宫家那么有钱,修个邸府钱总是有的。”
这么一说我深感刚刚确实是失态了。
我:“对不起。”
铃木回回:“积极向上一点,不要把什么事都想的那么坏,虽然别人的看法很重要,但做自己固然才是最重要的”
我:“做自己。。。”
铃木回回:“对,奶奶和我说的,做自己。”
我:“不是很能听的懂,做自己又是什么意思,人真能不依靠别人就能活下去吗?”
铃木回回:“因为你现在是小屁孩,等你在稍微长高个5公分,可以自己挣钱了,你会发现其实人独立于世还是很轻松的。”
我:“但还是先得住破烂房子呢。”
铃木回回:“啧,怎么说话呢,这叫要当老板,先睡地板。”
我:“意思就是说你以后要退编创立安保公司?”
铃木回回:“不错的想法,但是现在只想给奶奶养老,以及守护属于我和她的正义。”
说是做自己,实际上铃木警官也没真正能做到做自己,他深爱的奶奶支持着他并束缚着他,当然这不是一种刁难,因为弱小的人心很难做到那么强大。
像是看开了一样。
我:“做自己吗?我尝试一下吧,没准还做到了。”
铃木回回:“很不错,大声一点。”他拍着我的背
我:“我要做自己。”
铃木回回:“再大声一点。”
我:“我要做自己!”
铃木回回:“再再再再再再大声一点。”
我:“我!要!做!自!己!”
说罢,楼下拿着扫把顶着地板喊着,“楼上的安静点,这才几点啊,就在这里嗷。”
我和铃木警官相视,无声的大笑着。
随后铃木回回出门了。
这里又沉入寂静的海洋,只有蝉不断发出“不想工作”的声响。
像是海底的呼唤。
现在播放第三条消息,根据昨天地震局汇报以本县为中心,昨天10点左右爆发了一场持续10多秒的4级地震,震因不明,有专家推测是地壳板块运动导致的但是相当罕见也不能下定论,所幸是没有人员和财产损失,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的瞳孔放大,10点,地震,受伤。
我回头看向还在睡觉的小天。
巧合?
是不是巧合心里早就有竖了吧。
“不过只是一个神话故事。”我摇了摇头便不再想这件事。说起来忘记问铃木警官那个故事的事了。我拍了一下脑袋。
吃完了蛋,喝完了蛋汤,我把碗放入水池子,顺带帮他洗了一遍。
放好以后,我躺在榻榻米上面,等待着小天醒来。此时来了一通电话,电话上面写着我和她约定的名字。
“百贰柒”
这时候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接通了电话,但是电话那边传来很严重的炸麦声。
怎么了信号不好吗?
我:“喂?喂?”
“噗呲,噗呲噗,快,噗呲噗呲”
“快?”
我听到来自旁边很重的踏楼梯的声音。非常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踹动,我赶紧拿上小天。
“噗呲,噗呲,”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尽量不让楼梯那边的人注意到我这边发现。
“噗呲,噗呲,快跑,有人,噗呲,噗呲,你去了。”
一个能让整个过道都显得很小很窄的蒙面男人拿着铁棍,正好走到这一层的楼梯,与正好出门的我相对视。
“哟,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