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缇娅按照约定来到圣愈院后面的森林深处。清朗的声音在某处响起,缇娅寻声而去,发现了倚靠着树歌唱的萨拉。见到缇娅,歌声戛然而止。萨拉莞尔:“早啊。”
“早。”
“这回我们终于能放松聊天了呢。”
“是啊,之前根本放不开。”
毕竟贝蒂一直在门外监视她们。
“院长不知道你每天都跑来的事情吗?”
“嗯,在执行必要的工作之前,她都丢着我不管。”
“你的身体……跑到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比起她口中“必要的工作”,缇娅很担心她的身体健康。说到底,她到底是怎么避开别人的耳目跑出来的?
“没问题,只要治好了当天的发作性疼痛,我就能自由活动。跑到这种地方还蛮轻松的。”
在谈话的期间,不时有鸟儿的鸣叫声传来。早晨微凉的风缓缓吹拂着两人,舒适的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进森林,形成了间隙的光影。萨拉站起身子,沐浴在晨光中,伸出手让翠色的鸟落在手上:“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的病……其实另有隐情吧?”
“是啊。”
“不能对你的主治医师说吗?”
“就算说了,能改变任何事情吗?”
萨拉的话语令缇娅语塞。
现在的她没办法为萨拉做出任何事情。
“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你的治愈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
缇娅倒吸了一口气。她是怎么发现的?道听途说?可是这里明明没人知道自己能力的真相啊!
“你在说什么呢?完全听不懂。”
“我就直说了。治疗过我的人……即使是丝利族,在疗程结束后也只是会露出魔力耗尽时才会有的疲惫神情。可你露出的可不止是那种表情。你的表情十分痛苦,简直就像……就像每次发病时的我一样。”
缇娅完全没有狡辩的余地了。在平时工作的时候她可以维持扑克脸蒙混过关,可是萨拉身体的疼痛完全是撕心裂肺的,就算是缇娅也没办法一直维持扑克脸。
“那我就当是默认了?”
“……”
“你的效率比一般人都要高,也是因为这份特殊能力的缘故吗?”
“算是吧。”
“你真的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这不是远比我要厉害吗?”
缇娅选择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萨拉的真意,她是想以此作为威胁,让自己为她做些什么吗?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萨拉能等到自己赚足钱的时候再提出要求。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你也很不容易呢。”
“大家基本上都是这样吧?”
“即使如此,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伴随着那份疼痛成长到现在,这样的痛苦一定不亚于其他人的不易吧?”
“……”缇娅没办法否定,只得沉默着点了点头。
“以后你不用那么费心治好我也没关系。我也不是没有过疼到快要死掉的经历,那时完全找不到圣愈师,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怪病,和这个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