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菈菈姐?”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活着不是很好吗?就算很痛苦,你不是还有我吗?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是,是这样没错……可,可是菈菈姐不喜欢我吧?”
毕竟她一直对自己很冷淡,就算抱上去也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很难让萨拉不怀疑她讨厌自己。但她却从不会对自己动怒,偶尔还会展现出姐姐般的温柔,心情好时也活抚摸自己的头。
说真的,对于她来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被反问住的菈菈尴尬地移开视线,她好几次都蠕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也微微泛红。
“那,那是……”
“是?”
“不,不讨厌你,啦。”
菈菈的话让萨拉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事到如今残留的痛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眼前的人第一次说不讨厌自己。萨拉的双眼闪闪发光:“那就是喜欢我喽?”
“为什么会这么理解啊?!”
“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吗?”
“就,就是不讨厌而已!”
“啊,菈菈姐在害羞。”
“吵,吵死了!”
萨拉紧紧握住菈菈的手,她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她眯起那双闪着光的翠色眼睛:“嘿嘿,第一次听到菈菈姐姐说好话。”
“搞的我总是在骂你一样……”
“不是跟骂差不多嘛……”
“总之,不要做出这种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事情,我很讨厌重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平时总是一副怠惰样子的菈菈难得一脸严肃地表露真心话,萨拉自然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混杂着复杂感情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渗入嘴角,苦味在舌尖扩散。萨拉下定决心,要向眼前的她一样坚强,以后绝不再轻易哭泣。只要她能陪在自己身边,即使再痛苦自己也会努力活下去。只要能一直握着她的手,自己就无比幸福。
“别哭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笑了吗?”菈菈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
“嗯,嗯!我,我以后……都不会哭的!”萨拉把菈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如此宣言道。
“菈菈姐,以后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嗯,虽然工作的时候不会在一起,但每当你痛苦的时候,我都会来治愈你,陪在你的身边。”
“那……我就有努力下去的意义了!”
那之后,两人互相扶持着在地狱中长大了。
菈菈作为医院的王牌,每天都在不断为圣愈院治疗病人,直到能力耗尽为止。而萨拉则是被强迫到户外生成树木和药材,现在圣愈院后面的森林也是她几年来创造的杰作。后来,萨拉还被强迫生成违法药品的原料,如果她不愿意做的话,自然就会挨一顿毒打,所以她不得不做。
其余时间,她们都会被关在五楼的病房里,活动范围就只有五楼的走廊,而且还要注意不被别人发现。经受尼贝尔夫妇多年的折磨,萨拉原本的开朗性格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她变得神经质,精神也很空虚,她郁郁寡欢,时而对着窗外发呆。
与菈菈不同,倔强的萨拉倔强很容易受到惩罚,她也因此形成了现在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