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镇外空地上熟悉着新武器,“好轻啊,这把刀,”一套挥剑动作结束后,我看着手中握着的打刀,至今见过的冒险者和武器商店中也没有见过这样类型的武器。
“早上好啊,克莱亚,”循声望去的是迎面走来的艾维琳。
“早啊,艾维琳。”
“在练习呢?”她说道。
“啊,想熟悉一下新的武器,”我说道,“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艾维琳能陪我试试刀吗?”
“当然可以,”她抽剑出鞘,摆出架势。
“当当——”刀与剑的碰撞声伴随着刀剑碰撞的火花不断闪烁,待到结束后,我落下举着刀的手,“果然是很轻呢,这把刀,而且也很结实,”我说道,据薇尔安所说的,艾维琳的剑是她的父亲交给她的,曾经由矮人打造的双子剑的其中之一,现在另一柄在阿维里奥手中,剑刃处是使用秘银打造的,那是这大陆上第二强韧的金属材料。
艾维琳说道:“克莱亚的进步也相当大呢,动作要比之前更轻快了,看来这把刀很适合你啊。”
“是吗?那看来在蜘蛛洞的遭遇也不全算是坏事。”我笑着说道,“不过,这样的形状的武器艾维琳以前见过吗?”
“这个形状的武器的话,多半是来自北方大陆的吧,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准备回程了,”艾维琳说道。
“哼哼哼——”回去的路上我哼着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过的曲子。
“克莱亚好像很开心呢,”薇尔安注意到后说。
“对啊,这次任务完成了,终于可以还完武器店老板的贷款了,”我说道。
“哦,还有这回事,难怪每次领取报酬后克莱亚总是会第一时间跑出去,”米拉回想起来说道。
到达法尔蒂姆后,挥着手我前往了武器商铺:“那我一会去公会和大家汇合吧,”。
伴随着“叮”的开门声,老板看向门口,“噢,活着回来了啊,”他还是照常以这句话问候道。
“是啊,”我以笑容着回应,老板的话虽听着逆耳但却也是在关心我们的安危,在桌上放下一个装着硬币的小袋。老板走到前台,拿过袋子放在耳边摇晃了一下,“嗯,没问题了,那欠款也就这样还完了,”把钱收进桌子后,老板坐会他的椅子上照旧抽着烟斗。
“那个,我现在能问一下为什么当初您会愿意给我赊账吗?”
“没什么,就当是帮助新人了,”他这么说道。
“但是我听说矮人对于财富的态度让他们很少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看了我一眼,吐出一缕白烟接着说道:“也许是我被什么魔法影响了吧?”
“魔法?但是我听说矮人对魔法或是诅咒的抗性相当高的,”我又说道。对方接着开口道:“只是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素未谋面但却相当熟悉的人的气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诶?您之前认识我吗?”我立刻问道。
“不,”对方很直接的否定了。
“那您是认识别的叫赫菲斯托的人吗?”
“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名字,”对方再次给出了否定的回应。
“那怎么会?”
“所以说也许我是被什么魔法影响了吧,好了,走吧。”对方坐在扶手椅上闭上了眼睛表明不想再说什么。
我离开了店里,前往公会的路上一路思考着,之后我询问薇尔安我身上有什么魔法或是诅咒存在吗,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发现,询问她们关于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印象,也只是觉得我是个虽有些冒失但懂得礼数的女孩子,不过,“精灵?”我诧异地说道,据她们三人所说第一眼见到我的外貌时,若不是耳朵不一样就把我误认为是精灵。
“欸”她们点着头说。
“这……我很奇怪吗?”我说道。
“精灵的容貌通常可不会被用来形容普通的女孩子哦,如果不是穿着教会的服装,我们还以为是撞到哪个精灵贵族不小心外出迷路的大小姐了,”薇尔安笑着说。
“但是这附近会有精灵来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啊,”我问道。
“很少有机会,精灵基本上都生活在自己的领地中,不怎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生活在南边的银橡树森林的精灵偶尔向东去,会经过法尔蒂姆。”艾维琳说。
“所以那个店主对你的态度才更加奇怪了,”米拉说。
“为什么?”我问。
米拉接着说:“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老板愿意给克莱亚赊账的时候我还真是挺意外的。”艾维琳和薇尔安也点点头表示两族间的关系并不融洽。
我们讨论到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关于这幅身体的谜团我还是一无所知。
在法尔蒂姆休整了几天后,如往常一样结束每日的训练后来到公会准备喝点什么。一天中最热的时间,公会里挤满了人,虽然有寒霜石的存在但是人群的交谈声还是让人觉得烦闷,我们寻得一处空桌坐下,这时瑟莲娜从二楼走了下来。
“哦,瑟莲娜有什么事吗?”艾维琳最先说道。
“这个,”她拿出一封信走过来递给了薇尔安,“薇尔安的父母让人送到公会的,让我把它转交给薇尔安,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薇尔安结果信件后,”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瑟莲娜就离开了。
“嘿,来了,各位点的,”服务员像往常一样端着杯子逐一递到我们面前,便离开去照顾其他桌的生意了。
我们三人拿起杯子喝了起来,放下杯子时,薇尔安也正好读完内容,她将信倒放在桌上,看着她略带凝重的表情我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她拿起杯子刚喝一口,又说道:“家父要让我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
“很紧急吗?”艾维琳问。
“也不算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她的话到了嘴边但是又咽了回去。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米拉问道。
“明天吧,父亲还是希望我能早点回去,”薇尔安说道。
“那我们陪你一起回去怎么样?”我说道。
但这次薇尔安却少见的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诶,一个人很危险的吧,薇尔安的家我记得是在伊莎兰吧,”米拉说到,“即使是冒险者一个人走这么远也未太危险了。”
“对啊,更可况还是一个女孩子,”我点头说道。
“说的也是,”艾维琳说,“那如果薇尔安不介意的话,我陪着薇尔安回去吧,这样米拉和克莱亚也能放心一些,至于家族里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怎么样?”
“好吧,”薇尔安叹了口气说,“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话,那就这样吧。”
第二天,艾维琳和薇尔安两人出发向着薇尔安的故乡出发。送别两人后,我问道:“米拉,薇尔安和艾维琳大概要多久会回来?从这里到薇尔安的家乡远吗?”
“从法尔蒂姆到伊莎兰的话,加上处理事务的时间,我想她们在秋天结束前可能是回不来了的。”
“这么久啊,”我说道,时值夏末,秋天结束前还有一长段时间,“但是为什么薇尔安不愿意我们陪她一起回去呢。”
“大概是什么私事不想让我们知道吧,”米拉说道。
“那米拉在这段时间里准备做点什么呢?”我问道。
“啊,不知道呢,总之先回公会喝一杯吧,”她揽着我的脖子说道,“反正现在也不缺钱。”
“真是的,但是每天的练习可不要忘记了哦,”我嘱咐道。
“知道啦,放心吧,嘻嘻,”她笑着说完,伴着我走向了公会。
几天后,和米拉结束每天早晨的训练后我们照旧来到了公会,见我们到来,瑟莲娜在二楼口叫住我们,“克莱亚,这里有你的信。”
二楼的接待处,瑟莲娜从抽屉里的一堆信件中熟练地抽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哦,是温妮给我的回信,”看着信件上熟悉的邮戳我说道,“谢谢,瑟莲娜。”
“不客气。”
我和米拉走下楼,我坐在凳上拆开信封,米拉拿着两杯加了薄荷的乳酪酒走来问道:“怎么样,写了些什么?”
“Emm——,”我一边看一边说着信中的内容,“温妮说她成功当上了那边教堂的一名修女,太好了,这一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呢,”接着向下阅读,“温妮还说马上就要到秋收节了,问我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去温妮那儿。”信件到此大致结束了,我一只手拿起酒杯。
“秋收节啊,一年马上也要结束了呢,时间还真是快啊。”米拉说道。
“嗯,是啊。”在这个世界呆了快要两年了,我了解到这里的一年结束于每年收获秋季麦子到播种下来年春天生长的种子之间的一段空档时期,大致在十月的月圆之日,也就是二十二到二十五日之间,在这段时间里的秋收节也是人们会庆祝的一个节日。
“所以你打算去吗?”米拉问。
我思索了一会,说道:“去吧,正好现在有空闲,我也想去看看温妮。”
“那就这么决定了。”
“但是我们该怎么去呢,从这里到怀诺有好远好远的路要走,而且还不认识路,不知道能不能在秋收新年之前赶到,”我趴在桌子上无奈地说道。
“那要不去问问瑟莲娜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米拉说道。
来到二楼,瑟莲娜刚办理完其他队伍的委托事务,“克莱亚、米拉,是有什么事吗?”
我开口说道:“那个,我们想问一下瑟莲娜知道什么租赁马车的地方吗?”
“租赁马车?这个倒是很不巧,本来公会是可以提供的,但是刚才最后一辆被租出去了,如果你们很急需的话,可以去城里的马车行看看,不过那里会比较贵。”
“可是他们大多都只是提供给贵族或是商人服务的吧,普通冒险者的租赁基本都不太理会,”米拉说道。
“你们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吗?”瑟莲娜问道。
“我们想去这里,”我把信递给瑟莲娜。
“怀诺啊,是相当长远的路程呢,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说道,“怀诺靠近风云隘口,是往来的商路上必经的地点,你们可以试试接取护送商人的委托,怎么样?”
“旅行商人啊?”我回想起曾经也是在同一条路上发生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的吗?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米拉看着说道。
瑟莲娜或许是听教堂的人提起过,很贴心地拿出一张委托放在桌上说道:“这个怎么样,是经常委托公会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是吗?那就麻烦你了。”我说道。
敲好印章后,瑟莲娜把委托信递给我们,“给,明天这个时候来公会就可以了。”
第二天,准备好路上需要的东西后,我们来到公会,公会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推门进去,瑟莲娜正好站在二楼靠门的拐角附近,看到我们后,向我们招手问候,“啊,来了,”然后向我们介绍了她身边站着的男性,“这位是莫里斯先生,是你们的委托人。”
男人走上前来,很有精神地向我们打招呼:“早安,美丽的小姐们。”高瘦的身材穿着长夹克衬衫和条纹长裤,打着黑色的领结,高颧骨让脸看上去更加瘦削,打理细致的一片八字胡让他看上去很是精神,额头的皱纹和晒黑的皮肤诉说在外经商的辛劳。
“早上好,我叫克莱亚,”出于礼貌,在米拉问候之后,我也问候道。
“哦,我知道了,弗朗亚斯小姐和赫菲斯托小姐,这段路程就拜托两位了,”接着他转身和瑟莲娜告别,“那就此告别了,瑟莲娜小姐。”
“嗯,”瑟莲娜微笑着说,“米拉和克莱亚也多保重。”
走出公会,坐上莫里斯的马车,“驾!”他熟练地驱着马车向着东面的城门前进。出了城门后,他牵起缰绳将马车停下,稍远处还停着好几辆马车,见到莫里斯到了,一名年轻的男子跑过来,莫里斯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嗯,”对方点头表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那就出发吧,”莫里斯高声喊道,这声音嘹亮且中气十足,让所有马儿竖起了耳朵,各个马车边的人都坐上马车随时待命,随后莫里斯挥动缰绳,我们坐着的马车继续走了起来,其余的车跟随在莫里斯的车后,成为了一条长长的商队。
“哦——,这些都是莫里斯先生的人吗?”米拉向后面望了一眼,转头问旁边的莫里斯。
“嗯,”莫里斯看着前路回答道,“毕竟来去路途漫长,能多带回些商品也好啊。”
后来我了解到莫里斯的商队主要是带皮草和一些南部地区生产的葡萄酒和橄榄油与北方大陆贸易一些香料茶叶和银器丝绸之类的商品。
夜晚米拉走来在篝火边坐下问道:“怎么啦,我看你好像一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刚想开口时,莫里斯也走了过来,他举起手中的杯子示意了一下问道:“要不要来杯瑞文顿特产的葡萄酒,暖一暖身子。”
“好啊,”米拉说道。
“我就不用了,”我低着头说道。
“啊,真不错啊,”米拉品着杯中的酒,“有一股特别的果香味,克莱亚不尝尝吗?”
“不必了,”我微微摇着头说道。
没多久,米拉就有点喝醉了,“哦呀,所说这酒的是以容易醉而出名的,但没想到两杯就醉了啊,”他看着米拉微醺的红脸说道。
看着他脸上泛起的笑容我不免有所忌惮,左手抱着米拉把她靠在我的身上,右手藏在身后,慢慢地伸向了腰上刀柄。
“要我帮忙抱她上车休息吗?”莫里斯问道。
“不用了,我会照顾米拉的,”我说道,从始至终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早点休息吧,记得保暖好身子,别着凉了,”他善意地提醒道,说完起身离开了。
“我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我对自己说道。
漫长的路途最不缺的就是无趣的时光,不过好在莫里斯会和我们聊起他在经商旅途中遇到的趣事,他也向我们讲述了一些有关于北方大陆的国家的事。
“米拉也没去过北边的大陆吗?”我问道。
“是啊,毕竟是那么远的地方,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片海洋。”她说道。
莫里斯说应夏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她的建立时间远比阿尔维亚还要久远,那里土地肥沃,人们也很擅长耕种管理,他们有一套独特的时间划分,以多个个时间节点来划分一年的时间方便农事的管理,据他所说自己本人记不住全部的节点就是了,应夏大部分的领土都是两条河流中下游的平原,其中一条叫做奥瑞特河的大河还曾经与他们的命运相关,同时这也牵连着北方的矮人王国的命运。
“发生什么事了吗?”好奇之下我追问道。
他说道:“那条河流在当地人口中就是金黄色的河流的意思,曾经的应夏版图比如今更加辽阔,与北方矮人的故都阿瑞古直接接壤,但是后来两国与一条来自北方的火焰巨龙发生了战争,战事就发生在奥瑞特河的上游,整场战役耗时六个月,两国最终战胜并击杀了巨龙,但是阿瑞古全毁,应夏西边的所有城镇全毁并被洪水淹没,阿瑞古的财富全都流入了奥瑞特河上游,奥瑞特河也被无数黄金染成了金色。”
“克莱亚好像对那里很感兴趣呢,”米拉看着我专注的表情说道。
“只是让我想起了一处故地而已,”我回答道。
晚上坐在营火边,一旁的几个人正在处理下午我和米拉击倒的一头座狼的尸体,莫里斯说道:“呀,下午真是多谢啦。”
“没事,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嘛,”我说道。
“没想到你们年纪这么小,竟有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啊。”
“莫里斯先生有孩子了吗?”看着他脸上思恋的神情我问道。
“是啊,儿子今年就7岁了,女儿5岁了,现在正在老家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小伙子现在经常喊着想要一起来,很是头疼啊,”说着他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但又欣慰的笑容。
“那您的妻子呢?”
“她……”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说道:“她两年前因病离世了,”说完他起身背对着我说道:“巡逻马上要换班了,我就先走了。”
“嗯,”我像是做错事了一样不敢大声回应他。
“米拉,巡逻辛苦了,”我向着结束巡逻任务坐在身边的米拉说道。看着莫里斯走去的方向她说道:“刚才的是莫里斯先生吗?”她说道:“现在克莱亚对待莫里斯的态度不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谨慎了。”
“之前是我担心过度了吧,”我说道。
行程已经过半,燥热的天气随着夏日的结束而消散,帕米尔高原上迎来了最早的秋天,白天的阳光虽依旧温暖,但是在没有屋顶遮蔽的夜晚野外,转凉的气温就是更加棘手的问题了,商队中的人也多聚在一起围坐在火堆旁边,喝酒暖身。
“都不要喝醉了,听明白了吗?”莫里斯这么警告他们。
“这帮家伙,总有几个一喝酒就容易停不下来,不提醒他们的话估计连自己是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莫里斯走过来这么和我们抱怨道。
“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我问道。
“是啊,以前有几个家伙,穿过阿萨兹沙漠的时候在晚上喝醉了,结果后来被沙漠的沙虫当成了点心,”他摇着头说道。
“咿呀,那还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啊,”米拉说道,“那莫里斯先生是怎么逃离的?”
“当时啊,”他回想了一会,带着有些后怕的语气说道:“只能拼命把运载的货物全都丢掉了,靠着沙驼兽狂奔才逃出生天,其他还有很多人来甚至不及丢东西就被沙虫一口吞下了。”
米拉说道:“所以说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那种情况下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攻击了或许也是件好事吧。”
“沙虫很恐怖吗?”我问道。
看着我一脸不知所以因而不以为然的表情米拉郑重其事地跟我说起她在酒馆听人提起的沙虫的描述:“普通的还好说,冒险者或是有武装的旅商还是可以对付得了的,但是超巨型的沙虫移动起来大地震颤、沙丘倒塌,甚至能引起沙尘暴,数量虽少但是十分贪婪,一盯上的猎物就不会轻易放过,即便是同类的小沙虫也是如此,所以基本有这类沙虫存在的地方不太会有其他生物存在。”
“总之还是祈祷不要遇上的为好,”莫里斯先生说道,“不管是对于生活在沙漠的居民也好还是途经沙漠的人还好。”
即将接近路途的终点,此时我们途经了一处故地,我望向路旁的森林,内心竟不由得生出一股怀念的感情,“这里也算是我第一次与这个世界接上轨的地方。”
“说起来,森林里的克里特遗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坍塌了,”一边的米拉说道。
“诶?克里特遗迹?”
“对啊,”米拉点着头,“就在这片森林里,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片森林里有很多遗迹吗?”我装作好奇地样子问道。
“没,现在发现的只有克里特遗迹。”
“那,那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说有人进去过吗?”我接着问道。
“不知道啊,遗迹以前完全不知道还有入口,结果现在完全被巨石掩埋了,”米拉说道。
莫里斯先生接话说道:“那段时间因为断崖森林出现的新怪物,很多人大多不愿意走这条路了,所以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附近发什么了什么。”
米拉点了点头,接着问我:“不过克莱亚怎么知道那里可以进去的?”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赶忙说:“那个,就是不是很多这类遗迹建筑都有宝藏什么的嘛,所以我猜的。”
“那现在没有问题了吗?这趟路不算是在冒险吗?”我又问道。
“有一点吧,虽然公会和领主一同发布了怪物已经离开了断崖森林附近,向着南边离开的消息,不过新怪物让这附近的原生魔物变得越来越活跃,一些魔物出现在里以前不会出现的地方,但是毕竟相比于取道北边的蒙特迅山脉,这条路要近得多,而且我也需要去一趟空山,这条路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所以才会雇佣我们作为保镖啊,”米拉补充道。
“是啊,”莫里斯先生说道,“也算是一道保障吧。”
“但是莫里斯先生的委托只到怀诺为止的吧,”我说道,“那之后的路呢?”
“那就放心吧,克莱亚,从怀诺到风云隘口都很少出现魔物,等过了风云隘口顺着河谷北上很快就到空山矮人的城邦了,那片陡峭的河谷也几乎是没有魔物出没的,”他大致描述了一下接下来他们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