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夏日里,我们开始了一项从冒险回来后决定的事项,在安的列长岛外海的遭遇让我们四人也意识到游泳这项技能的重要性,炎热的天气里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才终于被我们想了起来,顺着贺巴尔边的小溪逆流而上,在森林中我们觅得一处深浅合适的水潭。
“不过为什么我们走这么大老远来到这里,如果是学习游泳的话,村子外的水潭不是更大一些吗?”在水边换衣服时我问道。
“那里的话就可能会引来多余的注意了,”薇尔安说道,“毕竟艾维琳好像不是很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说罢视线转向树后。
“艾维琳还没有好吗?”我朝树下临时搭建的更衣室喊道。
树后传来应答的声音之后,艾维琳才一阵扭捏地遮掩着身子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很是害羞,与那时候瑟莲娜带着她来到教堂参加诺辛之日宴会的表情完全一致,米拉说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你为什么这么害羞呢。”
“当然是因为这个啦,”薇尔安从身后抓着艾维琳遮掩身子的手,内衣包衬的“硕果”如挂枝头,艾维琳因我们的紧盯的视线面红耳赤,把脸急忙转向了一边。
“很有吸引力哦,”薇尔安小声向她说道。
“克莱亚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嘛,”她将话题抛给了我。
“我的话,倒是还好,在思特诺那段时间埃米尔也经常拉着我一起洗澡,而且就像是米拉说的,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我说起在思特诺时作为埃米尔女仆的事,不过从小到大我和她两人一起洗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对于这种事也早已无感。
“但穿成这样,即便是熟人,也实在是让人很不好意思,”她踏入水中将身体浸没在水中后才回身面朝我们说道。
“不过终有一天艾维琳也会遇到托付终身之人,乘此机会开始适应如何?”薇尔安说道。
“那事,与现在另当别论了,”她低下头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的艾维琳还不愿意是吗?即便是好友之间也是如此?”薇尔安又问道,这话又让她陷入了困境。
“好啦,就别为难她啦,薇尔安,”米拉出面说道,“我们去那边按照克莱亚说的方法慢慢练习吧。”说完托起水中的薇尔安走开了。
留下我们,艾维琳说道:“薇尔安说得也是,只是好友之间的事,我是不是顾虑得太多了。”
“人多有自己的想法与他人不一致的时候,像这样的情况既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不愿意便是不愿意,”我说道,“只不过这样练习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她这才放松了身体说道:“我会尽力去适应的。”
不过我们四人实质上都不会游泳,我只能按照记忆里小时候爸爸教我游泳的方式来尝试了。站在水中,我牵着艾维琳的手,让她在水中扑腾双脚浮起,“呼吸不能乱哦,”我耐心说道。
作为剑术里基本的吐纳,艾维琳本应是十分熟悉的,但是每次双脚离开水底她的呼吸便乱了起来,“别紧张,艾维琳,”我用话语安抚她,“放松身体,不要紧张,”但她依旧是紧闭双眼,绷紧了身子用双腿打水,这样很快就沉了下去。
“脚下失去了支撑,这种情况着实让我难以放松,”她这么说道。
三天之后,米拉和薇尔安不说是完全掌握技巧,但是至少保证了不会沉下水去,可是艾维琳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每次尝试松开手她都会紧张得整个人绷直,紧接着便沉了下去。
“没想到艾维琳也会有这样不擅长的事啊,”我有些出乎意料地说道。
“人无完人嘛,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于不擅长的事情,”薇尔安回道。
“那这样的话,等我一下可以嘛,”我说完离开水中,来到岸边戴上了护腕,尽管艾维琳对此好奇,我还是先喊来了米拉请她帮忙拉着艾维琳的手,我以双手拖着艾维琳从水中浮起,说道:“这样会放松一些吗?”
她不发一语点了点头,我说道:“那就继续吧,”过程中我会稍稍放开托举着她的双臂,若是艾维琳沉下来就再将她托上去,这一过程为的是让她感受到身体浮在水中的感觉,从而忘记紧张感,时机成熟后我向米拉点头让她慢慢松开艾维琳的双手,我放下自己的双手让艾维琳依靠自己浮在水中,但她突然身体一颤,蜷缩起来双手向下伸来,紧抓着我的手臂,就此两人纷纷沉入了水里。
“咳咳咳——,”浮出水面,我咳嗽着喘气,“明明都浮起来了,为什么?”
艾维琳侧着脸小声说道:“碰到了……”
“什么?”我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刚才克莱亚的手碰到了,”她的右手臂挡在胸前,“我一时紧张就抓住了克莱亚的手……”
虽戴着护臂,但现在回想起来隔着手套确实是有那么一瞬我确实感受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触感,“以前没有人这样碰过我,所以下意识得反应就……,”她停顿了一下说道:“并不是厌恶,这点请你明白,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在意的。”
“我接下来也会注意的,”说完,我转向旁边偷着乐的两人说道:“好啦,快来帮忙啦。”
“没想到艾维琳也会有如此娇羞的表情啊,”米拉说道。
薇尔安则说道:“多亏了克莱亚,今天对于艾维琳的了解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