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商贸大厦,年轻人最喜欢逛的街区。
风和日丽,凉风清扬——美好的一天。
这条街下,S市音乐人中最知名的【零号】展演厅内。蒋月接了杯可乐。
如今的蒋月是S市游戏届的冉冉升起的欣年轻一代传奇人物,现就职于国内最著名的游戏公司。
个性冷静而不拘小节,说话果断,绝不为他人留情。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再加上黑色及腰的秀发,是个连公司长辈都不惯着整顿职场秩序的新新一代人。
凭靠着自己对文化的直觉,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蒋月连着带领开发盘活了数个游戏项目,这让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如今,她也是这座【零号】展演厅最大的股东。
今天她抱着试一试的运气来到展演厅搜寻乐队潜力股。
台上,乐队的演奏正在高潮。
几分钟后,吉他的扫音,演奏结束。
“谢谢大家!”
台上,前来应试的几个少女正在投入卖力地演奏。汗水低落,各色头发的女孩们辛苦地挤出笑颜。
台上的是S市正当红的青年乐队。以少女乐队、二次元文化和积极向上的轻音乐为主打点。
她们紧张着,希望得到蒋月的肯定,但演奏的水平完全没有受影响。
“这是我们的最新的原创曲,这是我们队员共同创作,包含了我们共同努力,谢谢大家!”
“结束了吗?马马虎虎……才怪!” 蒋月放下了可乐说道:“抱歉,这样的水平我完全看不到合作的前途。”
前半句那些乐队成员还没有思考清楚到底是该喜悦还是悲伤,后半句已然断绝了所有思考的念想。
这些乐队成员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过还是辛苦了,能通知接下来的乐队快点进行吗?只演奏一首就够了。”
“好、好的。”
……
台上,当红的乐队成员无言地下台后,蒋月犀利的眼神一转,对着旁边的美女店长说:
“店长,如果你再找这种人叫我过来,你就连这代理店长也别当了。你去找个桥洞当塔罗牌半仙去吧。”
面对蒋月的发飙,店长虽然张开嘴想解释什么,但是犹豫权衡之后作罢。过了好久又柔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通过塔罗觉得你能通过这些女孩的…….”
还没说完,代理店长脸上就被甩了一只九厘米的高跟鞋。
“还真是塔罗!你醒醒吧!你前后迷上了塔罗、星座、经脉、属相生肖来指导人生,为什么不能像个二十一世纪下自信的正常人一样好好活呢?”
恨铁不成钢,蒋月各种程度上忍受够了这个成天颓废至极的店长了。
“就是因为你信这些东西,还用无法理解的逻辑相信……谁会把塔罗放到数独再加密一下再解运啊!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亏得房子车子和音乐梦想的店子全都离你而去,要不是我买了你的【零号】看你可怜收留了你,你早就换号重开了吧!”
“可是……和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分手后,我就已经丧失了独自生活的能力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面对生活太可怕了,呜呜……只能通过这些心理暗示勉强鼓起勇气面对人生这样子。”店长还一脸委屈。
刚拿下一只鞋,另一只鞋又飞上脸来!
“分手后给我好好地自我生活啊!给我唯物起来啊!不要依赖这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呜呜……”
短暂地捂着头上冒烟的包,这位到底当了梦想展演厅七八年的店长谈起了刚才那些女孩:
“没必要对新人那么严格吧?技术上这些女孩已经是当下最好的了,而且还有拼劲,会进步的。”
“抱歉,”蒋月凝然:“她们技术确实不错,作为地下乐队,或许在商业上也会接下来有所成就,但在某些方面,她们还远远不够,势必走不到成功。”
“哪些方面呢?”店长追问,但这边蒋月已然不耐烦地出去了,丢下了一句“你早晚会知道的。”就出门了。
仅仅几天,就传来这知名的少女乐队因队内不合停止活动解散的消息。
咖啡厅。
蒋月和代理店长面对面无言地喝咖啡。终于,蒋月看了一眼手机,不耐烦地挑衅开口道:
“叫我出来干嘛?是终于想通了彻底放弃【零号展演厅】,决定重新面对人生,要辞职了吗?”
“你这是要赶我出门吗?好过分!【零号】可是我一手办起来的,不要赶走我……”店长哀嚎:“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受最近的事启发,我觉得你这人像是有特异能力。”
蒋月抬起头,代理店长一脸愉悦。
“特异能力?指的是能预知乐队的解散吗?或者是,有拆散乐队的才能?”蒋月反问。
“或许吧,不过不止这些,听说你之前也搞过乐队吧,据说里面还有几个亿万大小姐?”
“你不是早知道吗?”蒋月承认道。
“然后组乐队的时候遇见了困难事情,或是乐队里有不正常的家伙?相处下来让本就心灵细腻的你更加敏感,然后就对乐队一些不好的迹象能很敏锐的观察出来?深受折磨做出了违心的决定,从此决心变成违心的攻击狂?”
“这倒没有,或者说不多。我们解散是因为,当时我看到了……”蒋月似乎想起来过去往事,手摸着咖啡杯,心不知道飘向何处起来。
看着此情此景,代理店长摆出一副某见多识广、让人安心的神父表情:
“你正在编谎哦~”
“撒谎?”蒋月声音提高,想斩钉截铁,口却把不住:“别瞎猜!没…..没有啦!”
“嗯——嗯嗯~”
“没有就是没有啦————!”蒋月的声音尖细了许多,音量也提了八个度,她自己也立刻察觉到了这位代理店长的危险。
这废人店长十几年倒还是积下了一些对付人的手段。
“我昨天啊,又用塔罗占了一卜,解读出来居然是你居然如假包换的预言家体质,回想起你数次的商业成功,还有几乎从不失误看人视角——”
代理店长饶有意味地停下了对话,喝了口咖啡。
“啊啊,好吧——没撒谎的话你刚才想说什么?反正你已经急到了这种状态,脸那么红,眼睛也飘摇不定,既然你自己不觉得违心的话,我违心地相信一下也不是不行…….啊!”
这边补充下,蒋月是标准的女强人,虽然店长留意了蒋月的下身功夫,却不曾想自己依然被蒋月伸手,利落几下,如捆鸡一般地脸拍在桌面上。
“唔!唔唔——!!”
“你选择吧,你这个没救的店长,我还曾想你能改邪归正,谁成想你信那些东西已经心理扭曲,居然还想拉上我——说吧,允许你选择归宿,想溺死在咖啡杯里还是窒息倒甜点蛋糕里?”
蒋月摸出了死刑宣告。
“饶、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