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深夜的勃兰登堡街头,静谧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打破。
昏黄的路灯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将街角的老旧建筑勾勒得更为阴森。
冷风拂过,带起一片片枯黄的落叶,它们在黑暗中旋转、飘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起舞。
突然间,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群警察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之间,他们身上的制服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提灯的光束在他们前方晃动,如同利剑划破夜的寂静。
而在他们紧张搜寻的前方,梵婀玲轻盈地在屋顶上跳跃,她的动作迅捷而优雅,如同一只在暗夜中捕食的猎豹。
她身穿紧身衣,将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每一次转身、跳跃都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魅力。
自从梵婀玲在皇帝纪念教堂的钟楼上那次射击之后,俾斯麦和末音迅速联手,动员了整个勃兰登堡的警察力量进行地毯式搜捕。
誓要将这位神秘的刺客捉拿归案。
不幸的是,梵婀玲在逃亡的途中露出了蛛丝马迹,被警觉的警察们发现了行踪。
“上面有令,死活不论!”领头的警察大声喊道。
一位年轻警察紧盯着在屋顶上轻盈跳跃的女刺客,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他瞄准了屋顶上跳跃的梵婀玲的身影,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手中的博格曼M1896半自动手枪喷出了连续的火花,短短两秒内就清空了弹匣,五发子弹呼啸而出。
然而,梵婀玲的身法实在太过敏捷,她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儿,在屋顶上跳跃、翻滚,巧妙地躲避着子弹的追击。
闪避中浅绿色的法阵亮起,梵婀玲居然还有功夫给自己上了个偏移弹道的风盾术。
然而,随着弹匣中的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枪声戛然而止,街头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但年轻警察的手没有停下,他迅速而熟练地抬起手枪,用拇指按下弹匣卡扣,用力向后一拉,弹匣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弹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他几乎是立刻从腰间掏出了备用的弹匣,那是他之前就已准备好的。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依然灵活,他迅速地将新弹匣插入手枪,同时用力向前一推,确保弹匣已经稳固地卡在了枪身上。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他重新举起手枪,朝着梵婀玲的方向继续倾斜火力。
饶是梵婀玲身法敏捷、反应迅速,但在这短短几秒内密集射出的十发手枪弹还是擦伤了她的小腿,鲜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幸运的是,梵婀玲终于抵达了自己预设好的逃生路线——施普雷河上的码头。
在夜幕降临的掩护下,她凝神聚气,纵身一跃。
梵婀玲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精准地降落在了一艘正在航行的货船之上。
这一连贯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使她在警察们紧密搜寻的视线中奇迹般地消失了。
船舱内,梵婀玲紧紧贴着一块历经风霜、显得有些老旧和斑驳的木质舱壁。
她顺着墙壁缓缓滑落,蹲坐下来,暂时获得了片刻的喘息。
她的心跳渐渐平复,这时,她才感觉到小腿上隐隐传来的疼痛。
她低下头,发现小腿上的伤口仍在汩汩渗血,染红了她的裤管。
梵婀玲迅速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发完整的步枪弹,熟练地撬开弹头,小心翼翼地将内部片状的无烟火药撒在伤口上。
虽然那把沉重的勒贝尔步枪因为体积庞大而没有随身携带,但她还是颇有远见地带上了几发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梵婀玲的火系魔法亲和度并不高,做不到无吟唱释放火系魔法。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直冒。
她轻声吟唱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颤抖的声音在空旷的船舱内回荡。
尝试了两次失败后,终于在第三次,一丝微弱的光芒在她的伤口处亮起,引燃了火药。
突然,一道赤红色的火花从火药中迸发出来,瞬间点燃了整片伤口。
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梵婀玲苍白的脸庞和紧皱的眉头。
梵婀玲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和灼烧感,直到最后一丝火光熄灭。
随后,她感到伤口处的疼痛逐渐减轻,知道是火药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在船舱内,她找到了一身朴素的罩衫,匆忙地换下了身上已经破损且沾满血迹的紧身衣。
梵婀玲在船舱内小憩了片刻,待货船停靠至施普雷河与哈维尔河交界处的施潘道码头后,梵婀玲这才悄悄地下了船。
在月光与栈桥灯火的交织光影中,她轻巧地将刚刚脱下的紧身衣藏匿在栈桥的底下,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缝隙里。
夜色已深,码头上人影绰绰,各种口音和呼喊声此起彼伏。她压低了兜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紫水晶般的双瞳。
她低着头,戴上了罩衫的兜帽,她穿梭于搬运木箱、麻袋和货物的工人们之间。
随着人群中的每一次涌动,她都巧妙地调整自己的步伐和节奏,以免引人注目。
就这样,她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似乎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不久后,梵婀玲站在了施潘道济贫院沉重的大门前。
她抬起手,指节轻轻在木门上叩响,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回荡。门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此刻的她,身无分文,刚才的逃亡让她饥肠辘辘,体力几乎耗尽。
虽然济贫院的生活条件并不优越,但对她来说,比起风餐露宿,这已经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庇护所。
此时的莉岚,正躺在末音的温暖怀抱中,在西里西亚公爵府主卧室,那精致的天鹅绒大床上沉睡。
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伴随着微微的鼾声,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同为威廉的女儿,而梵婀玲却还在为了明天的温饱而发愁。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梵婀玲的参考,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