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香甜,带走了她所有的焦虑与忧愁。
她更是梦见一个温暖的烤炉,在寒冷的冬天治愈与温馨着她。
不过那好像不是梦,因为玉濡沫觉得火炉子真的存在一样。
那好像不止是一个火炉,还是一块新鲜出炉、冒着烟的可口松饼。
一口下去,流淌出暖人心窝的甜浆,伴着诱人品尝的香味。
香味……
自己此时好像也可以闻到……
玉濡沫逐渐清醒,感受来自身下压着的触感与如梦中一般无二的香气。
这哪里是什么火炉与松饼,分明就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很眼熟的男人!
自玉濡沫入宗起,师傅便时刻提醒,一切以修行为重,儿女情长乃是旁门左道。
她一直坚信着,这些年下来也没有接触过异性。
可如今突然来这么一下,属实乱了阵脚。
面前衣不便体的男人睡得香甜,玉濡沫双手搭在他健硕的肌肉上,不由自主捏了捏。
很滑,很温暖。
最关键的是,很香。
看着客周遍布肩头的牙印,玉濡沫忆起了什么。
之前她好像昏倒了,然后从上游坠了下来,之后……
良久,一道直冲云霄的高音破开,惊得鸟兽四散。
客周迷糊间,被这一声惊叫吓得猛睁开眼。
只感觉身上压着什么,还未反应过来,白皙的拳头已经落在脸上。
客周被打得鼻血纵横,只在一片血红中瞧见对面的白色长发。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昏过去,并且遭到了野生灵长类猿猴的袭击。
对面白发飞舞的身影没停,抬起玉足,狠狠踩在客周脸上。
带着满脸的嫌弃,玉濡沫用看垃圾的厌恶目光看着客周,脚下功夫不停,每一脚踩的极其用力,恨不得把脚下的虫子活活踩死。
客周连吃了五六个雪白的脚丫子,不是很疼,软乎乎的,却也不好受。
他单手护住脸,将再次袭来的脚掌抓在手中。
玉濡沫一声惊叫,身形不稳,一头栽倒在身后的水池中。
擦去脸上的血迹,客周心火已散,加上好好睡了一觉,还做了半个春梦,此时精神抖擞。
他飞速穿好衣服,瞥一眼水中的猿猴,那只怪物此时看不到身形,只有漂浮在水面的白发。
水中的玉濡沫一头钻出,白丝沾着点点水珠,淡紫色的眸子含着羞怒,在阳光下煞是惹人眼。
她浑身潮湿,半透明的贴身白裙将身材彰显的凹凸有致。
这破出水面的人儿挥洒着身上的池水,客周这才看得清楚。
他仰望自天池坠下的瀑布,心中明白了什么。
依稀记得,是有个大冰块掉了下来。
原以为是梦,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意外的与一个不好惹的女人扯到了一起。
再联想到之前凡池一直有寒气不散,想来是这女人在上游做些什么,水往低处流,就到了自己这儿。
只是没想到,玉濡沫给自己给冲了下来。
面前的白发女子拧掉发上的水渍,飞腾上岸,只是眨眼,就已经使用内力烘干了衣服。
玉濡沫吸了吸鼻子,银牙咬得作响。
一向要强如她,也挤出泪来。
毕竟是女儿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闹心的很。
“客周,我们的事没完……”
话说的是咬牙切齿,裙摆间银铃耵聍。
玉濡沫晃了晃心神,闻见客周身上如昨夜一般无二的香甜,竟然分泌出口水来。
闻了这勾人心魂的香味,她双腿似乎有些不听使唤。
怪不得师傅总说要远离男人,原来他们都这么可口……啊不,这么卑鄙。
听闻江湖上的采花贼皆是用迷魂香蛊惑女子,然后行房中事,没想到师妹的爹爹平时大道理不少,为人却也如此龌龊。
自己身为师傅门下弟子,定要替谓剑宗清理门户!
“淫贼,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擦拭掉嘴角的口水,玉濡沫好像自己才是贼,慌不择路向林中逃去。
客周还一句话没说,傻愣愣站在原地。
他真是很想解释,但是对方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又想到白发少女是叶轻寒的弟子,自家小棉袄的师姐,头就更痛了。
真是命里苦,枸杞桂圆当药煮,命里甜,蜜糖糕子不要钱。
他泡个澡,都要摊上一堆破事。
捂着自己的胸口,客周呼出一口凉韵的冷气。
怔了怔,盯着自己口中的寒气,在空中散开。
自己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心中的冰凉在由内而外的释放着,压制那团深入肺腑的火焰。
该不会……
玉濡沫已经离了后山,头也不回直直飞向师傅的寝居。
寒光划破谓剑宗上空,落在长老居所的屋檐上。
练武场没见到师傅,身为小师妹的慕思思握着那柄红剑,来回间有模有样。
小丫头累的一身香汗,也是在为之后的比斗做准备。
玉濡沫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她的修为停滞多年,再难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长进。
看着远处的慕思思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自己这师妹真是勤奋,一夜行程回宗,下午就在艰苦修行。
慕思思收了剑,擦掉脸上汗水,听着风吹时金属饰品的碰撞声,这才注意到远处的玉濡沫。
“师姐好!”
小丫头向玉濡沫行了一礼,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
“师姐今天来,思思没有感觉到冷,所以没有发现师姐。”
慕思思说道。
她这句话提醒了玉濡沫。
少女眉头轻蹙,感受着身体上异样的变化。
她先前太过急躁,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洋溢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又尝试着在手上吹出冷气,却是感觉暖洋洋的,手心沾着汗水。
该不会是……
没有理会小师妹的问候,玉濡沫直言道:
“我问你,你一直说自己父亲有暗疾,但是少有人知道是什么,现在告诉我。”
小丫头思索一番,直言不讳道:
“师姐不知道么,爹爹说自己早年间在外面闯荡的时候留下的病根,身体会变得非常烫,像火炉一样,还会出很多很多汗,神志不清,所以思思一直在为爹爹寻找治疗的办法。”
火炉……
玉濡沫呼出热气,心中顿时明悟。
看来自己苦苦找寻的治疗之法,与客周有不小的关系。
而且她好像记起,之前自己也蛮主动索取那股滚烫来着。
慕思思盯着玉濡沫,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心中只有修行的大师姐要问这种问题。
“师姐是想从爹爹身上找到治疗自己办法么?我听爹爹说他是旧疾,不是体质,应该帮不到师姐,不过师姐执意的话,思思可以把爹爹引介给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