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女之后有了动作,颇为强势的一遍遍索要着能够缓解她病情的良药,为接下来的比武做准备。
客周被压榨得紧,咬牙道:
“真的没有了……”
“没有?哼,看我的手段!”
玉濡沫娇喝,不时变换着手法,对客周展开进攻。
尽管场外已经数次喊到自己的名字,但战至火热的少女沉迷在二人的欢乐中,全然没有理会。
武台之上的慕思思已经等待数十分钟,迟迟不见师姐的身影。
她视线一遍又一遍扫过人群,同样没有看见爹爹和师傅。
笨蛋爹爹总在这种时候出岔子,小丫头已经见怪不怪。
师傅想必也是在忙于宗门之事。
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今日要与自己比斗的师姐。
慕思思有些意外,以前有宗内事务,师姐是最为上心的。
可偏偏是近几日,自己不仅没有在练武场看到她,宗内也是少见,甚至是这等重要的比武,她也没有来。
想到先前玉濡沫有提到自己的身体,慕思思隐隐担心。
看台的弟子们同她想法一致,宗门大多数人都听说过玉濡沫的病情,在这种时候,难免会有所联想。
“玉师姐今日怎么如此怠慢,难道真的发病了?”
“偏偏是这种时候么……”
“你们别瞎想,兴许师姐只是修行太过劳累,导致耽误了比试。”
弟男子们七嘴八舌讨论此事。
在他们印象中,玉师姐同大长老性格相似,为人更是做事干净利落,不可能拖这么久。
“说起来,今日宗内比试,也没有见到叶仙子……”
“难道是玉师姐是与大长老在一起?毕竟是弟子选拔,她说不定有些紧,或许是大长老在嘱咐她一些要事。”
“不无这种可能呀。”
“绝不可能。”
听着众人交谈的交谈,一旁的岩少则否定。
他了解玉濡沫,那般强悍的女子,怎会因为一场比试而紧张。
耽误如此之久,定是因为寒气发作吧。
这样的话,濡沫接下来对付台上的小丫头,恐怕会无法拿出正常水准。
岩少则看着远处的慕思思,面露阴狠。
早在来此之前,他便打听到玉濡沫的近况,得知台上的小丫头是她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所以他来到谓剑宗之前,早早打通关系,要用沁香让慕思思临场失常。
先前听那个被自己玩烂的女弟子来报,此事已经办妥。
虽是如此,但岩少则还是不放心,玉濡沫如果一直不出现,就算自己杀了慕思思,也不能把首席的位置塞给她。
不过想来,玉濡沫此时肯定也烦恼于此,正与体内的寒气抗争。
一想到自己爱慕的女子可能正在某处忍受着身体非人的痛苦,他甚是心痛。
弟子们仍在等待着宗门双璧的另一位,这是此次比武最大的看点,即使已经拖延许久,众人依旧毫无怨言。
武台之上平静,等候室却是一番激烈的战斗。
经玉濡沫的手段过后,客周已然展开了迅猛的攻势。
刚才还口出狂言的白发少女被动着遭受客周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攻击,即使是六品修为,也不忍不住惨叫连连,阵阵求饶。
“停……停一下……”
“等等……”
“我叫你停你就真停?是不是男人?”
“我不停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笨死了,我来!”
玉濡沫一转攻守,随着拔出玉瓶塞子般的声音,脱离掌控后又迅速取得了主动权。
又是几番缠斗,将客周制服。
面对着将刚才攻势几倍返还的少女,客周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就要死于女人之手。
玉濡沫嘴上功夫了得,不论是说话,还是现在,自己从未占到过优势。
再次听见武台方向传来的声音,客周倒是希望玉濡沫一直蹲在自己身旁,直到长老宣布慕思思不战而胜。
他也想拖延这个女儿的大麻烦,但是对方攻势越发迅速,最终使得客周彻底落败。
感受到吸入身体的热量一点点驱散心寒,玉濡沫再度恢复平静。
借着客周的衣服擦拭过嘴角,她起身穿戴衣物。
客周虽然没能成功拦下玉濡沫,但是他为慕思思争取了如此长的时间。
只希望小丫头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找回状态,这是他身为父亲唯一可以替女儿所作的了。
武台再次传来声音,二人忙碌的整理着彼此。
客周为玉濡沫顺好长发,心中含着不情愿道:
“你该上去了。”
“其实预备有半柱香时间,不急……啧,帮我束一下亵衣,你怎么解的,乱糟糟的。”
在客周的帮助下整理好长裙,玉濡沫抬起眉,将粘在发丝之上的水渍擦到客周胸前。
她盯着面前恶战之后仍旧精神饱满的男人说道:
“你放在我那的破袍子我给丢掉了,穿了多少年的东西,难闻死了。”
“丢了?”客周略带不悦的看着少女,眉头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平静道。
“丢了也好,是太旧了。”
玉濡沫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捏着客周侵透二人汗水的黑色内衬。
“毕竟你是我的泡友,与我贴如此之近,可别跟老人一样邋遢,我前日见一位拜访师傅的客人,那老先生就是一身灰袍,背着发霉的木匣,很是难闻,你要是也那个样子,我就把身体上每一个被你碰过的地方全部割下来。”
老先生?
客周心中疑惑,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瞧着玉濡沫纤细的身材说道。
“要是割,那你身上也不剩什么了。”
闻言,少女一拳砸在客周胸口,虽不用力,但也让客周吃痛。
她娇着声狠狠道:
“好,等我此次比武回来,看看哪里还能割!”
说着,在客周大腿侧拍了拍。
客周下身本能的发寒。
少女冷哼,指尖划过长发,向外走去。
直到武台第六次唤到自己的名字,她的身影这才自阴影中显现。
在弟子与长老的注视下,白发少女纵身踏上台,素手挥来,便是自掌间凝聚一柄三尺冰剑。
客周远远望着台上的二女。
两个女人,一个挂在心上,一个挂在身上。
最后看了眼慕思思,客周心中思量着玉濡沫刚才的话。
背着木匣的灰袍老先生……
他视线扫过长老席,没见此人,也没见叶轻寒。
随即,客周再不停留,转身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