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当我是闺房女子?

作者:吃馒头的吼姆拉 更新时间:2024/5/2 20:08:58 字数:2311

先后将龙蛇象子与月吻等人送往药堂,交与白长老照顾。

因为比武尚未结束,叶轻寒带着两位弟子回到武殿。

调查投毒之事只是中间的小插曲,将身为嫌疑人的红怡看押后,弟子继续这场未完的比试。

回到武殿看台,客周拖着腮帮,兴致勃勃看着这最后一场。

慕思思红衣红剑,将最后一位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副飒爽模样,还真颇有江湖女子的气概。

只是数个来回,慕思思便挑去对面男子的长剑。

那位扬言要给玉濡沫报仇的男弟子吓得坐在地上,引起一片哄笑。

客周看着那袭红衣,看得入了迷,手指不由在唇上摸了摸。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傻事,老脸一红,急忙将手变作拳,干咳两声。

长老席处,玉濡沫陪在叶轻寒身边,一只手被师傅紧紧握住。

自师傅找到她后,好像找回了自己丢失多年的宝物,将玉濡沫拥入怀中,这位清冷孤高的大长老,竟然抱着徒儿哭了起来,一遍遍说道自己的不是。

那一声声忏悔,听得玉濡沫心都快碎了。

就是再多的怨言,在这位照顾自己多年的师傅面前,都无声散去。

看完了师妹最后的比试,玉濡沫看向身旁的师傅,难得露出对师妹的赞赏之意。

“慕思思她,好像哪里变了。”

叶轻寒颔首。

“应该是想变得更加成熟吧,这孩子一直为自己父亲的事情烦恼,或许她也意识到了,只有快些成长起来,才能更好守护身边的人。”

玉濡沫盯着红衣少女,默不作声。

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一直在成长么……

反观先前的自己,输给她也是理所当然吧。

玉濡沫的身体顿时轻盈,心中得到了一丝释放。

只是这身体稍微放松,她又立即绷紧。

好险,差一点全部流出来了。

玉濡沫面颊微红,站在师傅身后,不动声色的收起小腹。

她将内心的羞耻与兴奋下压,询问面前的白衣女子。

“师傅,您为什么不让徒儿说出此次投毒的真相?”

叶轻寒做出“嘘”的手指,语重心长道:

“瑞云门是上京大宗,与我谓剑宗不同,甚至更胜过渭水武门,他们门派的弟子在我们这里胡作非为,我们也不能打了对方的脸。”

“这是交好,也是互相扶持,若我们不讲情面揭发了岩少则,那就是要撕下瑞云的脸,就是没撕下,你说下一届比试,他们还会来吗?”

“徒儿明白了。”玉濡沫若有所思。

叶轻寒其实只说了一部分。

更关键的是瑞云门隶属朝廷直系,宗主乃是当今朝廷太傅的同袍,而叶轻寒本人,也正是太傅派系之一。

否则谓剑宗这等小门派,怎么能让瑞云门派遣长老出面?

说到底,还是庙堂之事。

恐怕此次瑞云门派来的是龙蛇象子这等武夫,而不是钱长老,就是想探探叶轻寒的口风。

叶轻寒前些日子收到朝廷旨意,便是召集文武百官,赢楚之内,三江五峡之中,官从三品之上,皆要回朝听旨。

叶轻寒苦笑,本想在比武之后便带着玉濡沫前去渭水武门,现在看来还要拖延。

不过宫内那位九五至尊常年痴迷炼制长生不死药,叶轻寒倒是可以在皇宫找寻一番,看看有没有对玉濡沫身体有帮助的丹药秘方。

又是诸多事宜之后,谢长老宣布比试成绩,从弟子表现与长老等多个方面入手,甲等以上入精英弟子。

三甲二甲各有数十人,一甲三人,头筹便是慕思思,玉濡沫次之。

这当然是诸位长老的意思,毕竟三甲之上,可以被宗门安排前往其他门派游学试炼,说是试炼,这回不回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客周就曾经评价过谓剑宗,这临江偏僻的小宗门,就是个孵蛋场,是向朝廷运送资源和人才的地方。

见已经没什么好看的,客周动身离开看台。

此时距离散场还有段时间,他先人一步回去。

随手唤来,那条天工左臂自远处落到客周手中。

他再度细细盘弄,将其安装在断臂之上。

这条天工左臂虽为金属,却轻若无物,只凭念头,缠绕在上的纹路流淌着赤红,如一条全新手臂一样灵活。

他试了试,又将其拆下,免得女儿见了奇怪。

客周并未回家,前往叶轻寒的住所,在那潮雪亭等候多时。

有关于这次武奴与墨芝子,他倒是想和叶轻寒好好谈谈。

客周对于叶轻寒留下墨芝子的动机很是怀疑,他心中不悦,但是观了一会儿湖,又想起那夜龙鲤瀑,心头悸动,便决定逗一逗那女人。

待到武殿散场,又是良久,那一袭米色长裙,腰缠红绳,卷发侧扎兰花的幽静女子才迈着宛若偏偏舞蹈的脚步而来。

客周背对着叶轻寒,抓起一把鱼食,抛向水面。

叶轻寒缓缓上前,将双臂绕过客周脖颈,脸颊在客周的胡渣上蹭了蹭。

客周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藏着笑,不断抛洒着鱼食,一把接一把,恨不得撑死水中的鲤鱼。

见自己的男人不给好脸色,叶轻寒也不恼,轻轻咬住客周的耳朵,又气吐如兰,将女子香韵送入客周耳中。

她醉着眸子,软言细语道:“客郎在生气吗?”

客周停下手上的动作,冷眸望着江面为争夺鱼食而翻滚得金红一片。

他眸子冷,声音也冷。

“叶轻寒,我不是怕你,只是你想闹,我就顺着你的意思,陪你过家家,可是不是闹久了,你真将我当成是闺房中的女子?”

“你明知墨芝子与我的关系,明知江湖上有传他被武奴追杀,还要留他在谓剑宗。”

“因为此次回京上朝,你免不了要与太子党发生口角,而你只要用墨芝子引我出手,堵住武奴的嘴,才能堵住朝廷那些老东西的嘴。”

“你免去了搜查我一事,将武奴逼走,又同时将我的消息告知太子党与太傅党,还能继续在我心中保持那副偏袒与我姿态,好心机呀,叶长老。”

“之前摆出一副得到朝廷旨意后不愿透露我行踪的模样,又要用这种手段暗暗告诉太子党,我现在在你手中,就连大宋势不可挡的武奴来犯,我为了你都能出手将其逼退,把我向你一方靠拢,更是能稳固你在朝中的位置。”

客周毫不在意叶轻寒如同小猫一般凑弄着自己的脖颈,他站起来,甩开女人,将整碗鱼食丢进湖中。

男人声寒:

“鱼以食而觅,臣以势而争,普天之下尽王土,庙宇之上贪肉糜,朝内三品武夫?您还真是谦虚了,叶大人,您再陪我玩这种男欢女爱的游戏,朝廷的官服怕是穿不紧了吧。”

叶轻寒沉默,自身后环过客周的腰,她其实在见到墨芝子的时候就该猜到今天。

不,更早,在临江那一伞的时候。

客周被叶轻寒依着,嘴角难掩笑意,却是依旧冷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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