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定有过自己的梦想吧?或者是说很多人都会问一个问题吧。
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白许阳在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梦想是当个科学家,这个梦想当时很幼稚,现在的白学长已经忘记了当时在幼稚园上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起,好像就对梦想有了一个相对追求的执着的概念。
然后这个追求的概念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白许阳并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有太多太多的目标,需要他去实现,要是什么成绩,像是什么人际关系,又或者是朋友,甚至是女朋友。
这些目标都堆在他的身上,他需要不断的去努力,去实现,这些目标不然的话,就好像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一个不算成功的人。
至于原本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原本的梦想是什么反倒是没有那么多人去在意。
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好像是逐渐的迷失在了这些零散的目标里,而不去追逐梦想。周围人太多的议论,太多的期许,让他逐渐的偏离了航线。
后来,伴随着年纪的增长,白许阳的梦想逐渐的变得更加具象化,他想成为一个漫画家。
或许这个东西听起来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就连白许阳都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连画画都不会,直到偶然间,他听说了一个名叫漫画编辑的岗位。
曾经那个悸动的心,又在这个时候跳动了起来。
但是这个岗位基本要求的是艺术考生报考,而这个时候已经是白许阳的高三了,他似乎没有什么能力去把握住这次追逐梦想的机会,更况且他的成绩也并不是多么的理想。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故事,它到这个时候就应该放弃了,但是好巧不巧,他没有那么的普通,他是一个俗套,甚至是老掉牙的故事。
白许阳在高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同桌,带着厚厚的眼镜,和别人说话的声音总是小小的。成绩哪怕是在高中的重点班级里面,也是十分优异。
最最最最关键的是,她给了白许阳其他人没能给到他的东西。
重点高中往往会伴随着一部分所谓的插班生,而这些插班生一般都意味着背景和经济。
在一群坚信着靠着考试成绩为自己的未来打出一片天的考生心中,他们因为他们自己的努力所获得的成绩而骄傲,这种骄傲在无形之间就形成了一种鄙视。
而在重点班级当中,老师激励学生的成绩往往会采取一种羞耻教育的手段,在老师的羞耻教育和同学们若有若无的鄙视当中,白许阳过着他的高中生活。
如果白许阳真的有背景,或者真的有经济,那么,至少那些插班生之间的友谊,他还是能够拥有的,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经济,至于他的背景,泽是远在天边完全靠不住的亲生父母。
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有这个长相普通的同桌给了白许阳一种东西,叫做尊重。
这个成绩异常良好,在其他人眼中是模范学生的女生是因为班主任当好意调到白许阳身边的。
班主任的原来想法是想让这个女生来带动白许阳的学习。
白许阳还记得,那天下午自己搬到她身边的时候。
那是自习课,班主任说的很明白,让白许阳坐到那个女生身边,让这位品学兼优的女生带动白许阳的学习。
无聊的自习课,有人运动,甚至是拿到了班主任的口谕,而运动自然是无聊的学生关注的重点。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许阳吃力的挪动着那个略显笨重的桌子,和里面沉重的课本。
还不停的对身边的同学说让一让,因为路上放着不少的箱子,书籍在抽屉里根本就塞不下,一般情况之下,学生们都会自备一个箱子来装这些书籍。
这些箱子有些时候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塞不下去,所以他们也会把这些箱子放到走道上,平时走路还算宽敞,但是有人挪动桌子就显得有点狭隘了。
不免有些磕磕碰碰发出一些噪音。
白许阳就显得更加的狼狈。
周围的学生有人看着,有人则是低着头写着自己的作业,而那些箱子被白许阳的课桌碰到的学生,则是露出了略带不爽的表情。
白许阳只能感受到尴尬,完全感受不到所谓的换一个学习好的同桌来帮助你学习的“好意”。
“把桌子抬高一点,可能会好一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他新同桌的女孩,站起身帮他抬高了一点桌子。
女孩走过来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和白许阳一同搬这个课桌。
在好不容易调整好座位之后,白许阳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他第一次坐到前面。
然后女孩递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的内容很普通,普通到白许阳现在都有点记不下来了。
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自我介绍,讲了一下她自己擅长的科目,然后拿自己的名字讲了个笑话。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些小尴尬,但是白许阳还是被那个笑话逗笑了。
再抬起头,准备给少女回信,却看到了少女对她做了一副鬼脸,还示意白许阳去看纸条的背面。
白许阳把纸条扭过去,看到了一行略显娟秀的字迹。
“你好,第一次做同桌,希望你开心呀~”
那个时候的白许阳在班级里一直是一个透明人,而且是成绩不好的透明人,甚至还背上了走后门这样的名声,不能说大家集体霸凌他吧,但至少是融入不进圈子。
这算是第一个跟他搭话的女生,而且这份搭话并不是源自于公务。
之后的日子里,白许阳跟他逐渐的放下了,一开始的距离,然后白许阳发现,这位几乎被神化了的学霸其实也会在课堂上打瞌睡,也会在作业写不完的时候跟同桌还有周边的人商量,大家一起分担作业,然后相互“参考”。
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学生们像是碎纸机一样,把卷子写完,把错题裁下来,残破不堪的卷子,以及被手记的题目,宛如碎纸片一般塞满抽屉,最后再堆满垃圾桶。
白许阳也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逐渐的和自己的同桌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你怎么看样子没几个朋友啊?”
有一天,少女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