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涵下意识地推门而出,循着那少女的声音急步而去。夜风轻拂,宫外寂静无声,唯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然而,刚踏出宫门,便见一道急切的倩影迎面撞来。裴语涵脚步一顿,定睛望去,竟是同样毫无睡意的大弟子,路嘉静。
“师父?”路嘉静显然也是一惊,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
然而,比她更为意外的却是裴语涵自己。她看着眼前的徒儿,一时愣住,喃喃道:“静儿,你这是……?”
路嘉静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衣尚未整理,连忙抓住衣襟,慌乱中急急地一扯,试图遮掩住那对傲人的玉峰。可那丰盈的曲线,哪是轻易能掩盖的?她一边拉扯着衣襟,脸颊上已飞上了一片红晕,神情间难掩几分慌乱与无措。
虽然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但在她心中,师父始终是师父,是清圣纯洁的存在,自己又怎么能在她面前太过放肆呢?
她赶忙侧过身去,嘴里低低地嘟囔道:“啊……师父,我还以为这么晚不会有人,所以才……没太在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我又不是小师妹那种笨蛋……”
这位剑宗的大师姐,竟以如此模样出现在这里。
她的身姿本应是世人穷极一生所追求的仙人之姿,然而此刻,这般绝美的身影,却被她自己毫不在意地随意处置,仿佛那一份无与伦比的美丽只是寻常之物,不值得一顾。
“身为剑宗弟子,平日里修炼虽可不拘小节,但也不可如此不修边幅,不讲仪态!”裴语涵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脸去,声音微微冷硬,却略显急促,仿佛要用这份冷厉来掩饰自己心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的手指不由得在袖中攥紧了几分,目光避开路嘉静,盯向远处的廊檐,不知怎么的,就连今晚的月色都让人有些意乱心烦。
其实,裴语涵心里很清楚,事情远不止是不拘小节这么简单。
方才虽是惊鸿一瞥,但心慧如兰的裴语涵已然察觉到,路嘉静那澹青衣裙的一角已湿润暗沉。也正因如此,裴语涵忽而发觉,自己这身黑袍剑裙的下摆,大腿处紧贴肌肤,凉意阵阵,令人不适。
显然,路嘉静同样受不了柳璃与季婵溪那献祭欢愉时闹出的动静,此刻正是想前去一探究竟。
甚至从路嘉静那略显虚浮的步伐中,裴语涵更能看出,剑宗的大弟子,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放荡不羁一些。
当然了,这些话她绝不可能说出口。
尤其是身为师父的裴语涵,之前在得知路嘉静与柳璃二人的事时,还曾严厉训斥她,言辞中满是大道理,说自己所做的一切皆为剑宗考虑,绝无私心与儿女情长。若此刻她前去打搅仪式,之前的教诲又如何能自圆其说?
“弟子知错,下次不会再犯了。”
路嘉静吐了吐舌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师父没有在此事上过于较真。
不过,这位大师姐心思一向敏锐,稍一思索便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她抿了抿唇,仿佛不经意般反问道:“都这么晚了……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话语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探寻,似乎已然嗅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裴语涵的目光微微一沉,似乎在掩饰内心的一丝波动,她淡然一笑,清冽的嗓音平静如常:“我只是察觉到外面有些动静,出来看看,你呢,又是为何不睡?”
“我,我是有些睡不着,所以出来晒晒月光罢了……”路嘉静的语气支支吾吾。
“是么……既然如此,月已将落,你也不要逗留太久,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裴语涵语调同样微微一顿,她对那娇媚的少女根本无法释怀,然而心中却始终无法淌过那一关,只得勉强道:“为师也只是出来悄悄罢了,既然没事,我也回去了。”
“好。”
两人讪讪地笑了笑,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师徒步伐略显僵硬地各自转身离去,不再言语。夜风轻拂过她们的背影,仿佛将这片刻的僵持也带走了,只剩下各自心中的那一丝复杂未尽。
于此同时。
还在被季婵溪折磨不断的柳璃,正在苦苦的等待着裴语涵的到来。
按照她心中设想,拔剑所需的欢愉,与战斗的激烈程度有关,像季婵溪这般只是将剑简单拔出,并且使出一招半式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欢愉才对。
身为剑主的裴语涵肯定是知晓这一点的。
那么按道理来讲。
发现了自己与二师姐在仪式上拖了这么久的她,应该早就会感到疑惑,前来查看情况才对的呀。
可为什么会……?
呜,再不来的救人家的话……
“不,不要在继续了……”
“啊……啊嗯……!再,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会……!不行……啊……”
身娇体弱的柳璃早就累坏了,樱唇不断颤抖,连说话都显得十分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
可季婵溪初尝献祭之乐,正玩得兴起,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作罢?
尤其是在得知眼前这娇媚的少女,竟是师父的剑灵,更是路嘉静那胸大无脑、空有师姐之名的笨蛋的心头好时,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感。
那感觉。
犹如在她们面前夺取了珍视的宝物,却又无从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肆意玩弄,一股无名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渐渐失控,令她一时情难自抑。
“不……我,我才不会这样对师父!”
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变化,季婵溪顿时大惊,赶忙收敛心神。
啪——!
说着还不忘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少女挺翘的臀部,以正自己修道的决心。
长时间的来回折磨之下,柳璃早就累得螓首后仰,雪色下巴脖颈几乎练成一线,被这么一拍,倾城小脸流下两行晶莹泪痕,泪珠缓缓滑落,淡薄如雪的金发随着螓首甩动飞扬生姿,发出声声千娇百媚的嗔谛。
待天际线上终于露出了第一抹鱼肚白,这场献祭仪式迎来了结束的时刻。
低头望去。
只见作为祭品的少女,此刻已然是累得媚眸翻白,檀口吐着娇嫩的小舌,双手紧握成拳,伸出两个纤细的玉指。
看起来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