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卡结束,跑团开始】
【模组:列宁格勒之影】
【难度:困难】
【人数:5人】
【kp:剪烛西窗雨】
时羡屿眼前一黑,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桌上的规则书和纸张早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型的医疗箱和一本圣经,地上还搁着一个手提箱。
他正要打开手提箱检查一番,身后却传来响动,让他不由得转身看去——车厢里多出了四个人来。
是其他四位调查员?
【在夜幕低垂的天空下,一列火车在轨道上高速前行。它的轮廓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一条巨龙在夜色中穿梭。火车的车厢紧密相连,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车轮在铁轨上的滚动声,犹如一首富有节奏的乐曲】
【接下来各位pl可以自我介绍一番】
闻言,时羡屿扫视了一眼其他四位pl:两个估摸着二十多的男子,一个看起来是亚洲面孔,另一个看起来是欧洲面孔;看起来四十多的老男人;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既然是五人困难模组,想活下去肯定要与其他四人保持紧密的合作。
想到这,时羡屿便站起身来,走到四人面前,率先用英语开口:“快到目的地了,没想到你们也是前往列宁格勒的旅客。”
“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时羡屿,中国人。”原本几乎不懂英语的时羡屿在真实跑团英语技能的加持下竟然还显得游刃有余。
话音刚落,亚洲面孔的那人往里缩了一下,显然不是太想回应。
是不想合作吗?还是说他扮演的角色就是这种性格?
时羡屿摸了摸下巴。
老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爽朗地大笑起来:“这么突然吗?”
“吉米,林区长大的老不死,欢迎各位!”他脱下帽子斜着脑袋,像是进行着什么特殊的礼仪一样。
吉米随后戴上帽子,打量着时羡屿:“看你的打扮,我猜你是一名教徒对吧?建议你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记得苏联当局曾策动过几次反宗教运动。”
“多谢指教。”时羡屿连忙把脖子上挂着的弥撒项链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又把桌上的圣经装进了手提箱内。
欧洲面孔的那人有些心神不宁,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家好,我是伊格诺夫。第一次参加真实跑团,如果有可能,还请大家顺手拉一把。”
时羡屿点了点头,并没暴露自己也是新手的事实:“那是当然。”
最后那位面纱女子瞟了一眼时羡屿的面具,随后开口简单地说了个名字就不再言语:“阿尔克斯·南茜。”
亚洲面孔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酝酿了一下用词,随后用有着些许口音的英语说道:“我是去列宁格勒博物馆观看展览品的。”
吉米也点了点头:“我也是来陶冶情操的。”
时羡屿打算试探一下亚洲男子,他开口道:“恕我冒昧,因某些原因,我的面具不方便摘下,就这样戴着面具与各位说话,大家不介意吧?”
“根据你们的说法,在座的各位都是去参加葬礼与画展的对吧?”
伊格诺夫苦笑着点了点头:“是的。”
亚洲面孔犹豫了一下:“差……差不多吧?”
时羡屿继续开口道:“夏洛特女士的死去令人遗憾,她生前作为一名伟大的艺术家值得敬佩。”
“既然各位都是参加葬礼与展览会的,何不一路同行?”
吉米拍拍手表示赞同:“正有此意,刚刚好给我这个啥都不懂的讲讲。”
伊格诺夫激动道:“既然大家目的相同,那同行也未尝不可。”
亚洲面孔欣然同意:“同行?好啊。”
时羡屿松了一口气,既然都同意合作那就好办了。
时羡屿转头看向唯一没说自己名字的亚洲面孔:“这位先生,请问如何称呼?”
“啊?叫我森下明美就好了。”亚洲面孔回答。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火车停靠了下来,显然是已经抵达到了他们的终点——列宁格勒。
几人携带好随身物品一边交谈着一边走下火车。
【一下火车,你们就感到冷风仿佛冰刀般割过脸颊。站台上依稀有几个人影在徘徊,有些看起来漫无目的,剩下的则紧盯着进出站的乘客……包括你们五人。】
森下明美有些不安:“唔,上次来还不是这样吧。”
【你们不打算骰个什么吗?】
时羡屿等人摇了摇头——不惹事而且怕事。
【嗯,好吧,那我就继续推剧情了】
【突然,人群中一个人迈步向你们走来,这是位年长的绅士,留着大白胡子,身穿羊毛长大衣,戴手套的手里拿了份皱巴巴的报纸,即使隔着这么远,你们也能闻到他身上伏特加的味道。】
“我是尤里·卡扎诺夫,你们收到我的信息了,对不?”绅士用他带有浓厚口音的英语询问,发现几人点头同意,他咕哝道:“我们赶快把这事儿搞定,好不?夏洛特·吉尔弗雷的追悼会定在明天。现在让我带你们去宾馆吧,好好休息一下。”
尤里带他们穿过积雪覆盖的街道,来到一辆等候多时的轿车前。
“看起来,苏维埃共和国内部不太安宁啊,伙计。”时羡屿打听着。
“安宁?怎么可能安宁呢?这段时间……唉,不提也罢。”尤里叹了口气。
南茜开口问到:“有这座城市的地图吗,尤里先生?”
对,地图。
“地图?车上没有的。或许叶佐夫那有?说不准。”
“来吧,各位请上车。”尤里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时羡屿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随后坐上了副驾驶。
其他几人也挤进了黑色高级轿车内。
时羡屿看kp没说什么,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这也挤得下去。”
就在轿车刚发动时,一位不速之客慢慢走到尤里一窗之隔的地方,他敲了敲尤里的车窗。
“谁啊?”尤里不解地摇下车窗。
“这个,这个,这个……这五个外地人,是来干什么的?”外面那年轻人质问道。
尤里似乎看出了来者身份,犹豫了下:“这五位是我们博物馆的贵客,还望您……”
“闭嘴!别跟我扯这些!”那人高声斥责尤里。
男人把头伸进车窗里,用手指指着他们五人:“来参加博物馆展览的?那一定有签证与证件吧。拿出来看看!”
麻烦找上门了。
时羡屿无奈起身下车制止两人谈话,并且拿出签证不动声色的在签证里夹上钱递给年轻人:“这位先生,我们主要是来参加友人的葬礼的。”
那人推开金钱,看了看时羡屿的签证,确定没问题,然后问道:“其他人的呢?”
“请不要拒绝,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您这样在风雪里劳苦且坚定不移工作真是让人敬佩。”时羡屿再次把钱塞进年轻人的口袋里。
那人看着时羡屿把钱塞入自己兜里,没说什么。
他检查完所有人的签证,随后挥了挥手:“走吧走吧。不要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最好别忘记这点——我时刻盯着你们!”
时羡屿:“是的,我们会注意的。感谢您的宽容。”
待到那人走后,时羡屿才上了车。
尤里摇上车窗,他大骂了一句:“苟酿养的ogpu,苟酿养的秘密警察,我呸!”
ogpu?秘密警察?
时羡屿回忆着自己上学时左耳进右耳出的历史知识,却没有半点头绪。
嗯……就当是一群棘手的家伙吧。
把秘密警察列为假想敌后,他扭头安慰尤里:“我的朋友,请不要为此生气,可以看出来你们正处在一个不安定的时期,这并不是你的过错。”
尤里估计是没大听进去,依旧气呼呼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