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对话模式关闭后,时羡屿开口扮演道:“哦?大家都不睡觉,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吗?”
南茜拿着一本考古学书籍,回复道:“不,只是睡不着。”
吉米:“刚刚听南茜说你离开酒店了,大半夜的我有点担心你,毕竟我们是同伴嘛,现在你回了,我可以去歇息了。”
伊格诺夫:“时先生,你刚刚去干什么了,让我好些担心。”
时羡屿:“我去教堂祷告了,现在没事了,大家快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追悼会要参加呢。”
说完,几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四个人各怀心思进入了梦乡,只有南茜睡不着,她在通宵翻看着考古书籍。
第二天凌晨。
一大早,尤里就来到酒店逐个敲门:“嘿,伙计们,该醒醒了。我们该去季赫温公墓参加追悼会了。”
尤里的嗓门很大,好在这个酒店里除了五位调查员就只剩服务员了。
“日安,我的朋友。”时羡屿洗漱收拾完毕之后,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出门对尤里打招呼。
“来了来了!”吉米大声应和,然后便跑去洗漱。
森下明美眼睛猛地睁开,浑浑噩噩地看着周身的一切:“早上了吗?”
南茜戴上面纱收起书出了房门,伊格诺夫也缓缓出来打了个哈欠。
森下明美起床洗漱干净后拿起背包走出门,顺带看了看其他人:“追悼会……不会就这几个人吧?”
尤里哈哈大笑:“说什么呢,我的朋友,当然不止啦。听说这次还有大人物到呢!”
南茜小声嘀咕着:“远在美国无名的我都能收到邀请,若是只有我们几人那可就要让人怀疑此行的危险了。”
“大人物,希望不是跟我挨着吧。”吉米耸肩,跟着一起出去。
几人在后厨拿了面包和牛奶便上了车。
“可千万别洒在车上了,这可是我的新车。”尤里念念叨叨。
黑色高级轿车开动了,好在这次终于没碰到什么麻烦,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季赫温公墓。
几人跟随尤里下了车,找个地方把牛奶盒处理掉,便参加了追悼会。
吉米跟着尤里,另外四人则跟尤里打了个招呼然后钻进了人群里。
【万物皆有始,亦有终——一位著名艺术家的生命走向了终点,她虽人尽皆知,却没有多少朋友。她是位理想的妻子与母亲,但家人却没有出席追悼会,他们甚至缺席了两周前的葬礼。通过追悼会,你们发现夏洛特·吉尔弗雷真是个被层层谜团包裹的女人。】
【追悼会很简略,除去你们,大约还有五十多人出席,大都与夏洛特·吉尔弗雷的画作与遗产转让相关。你们都身着黑衣默默站着,微微低头以示对逝者的尊重,目光盯着新鲜的墓碑,下面埋葬着她悲伤忧郁的一生。追悼会结束后,大部分人离开了。但一部分仍留在原地相互交谈,回忆与逝者的往事。】
“叶佐夫?快来帮我招待一下我们的贵客!”尤里小声喊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的,尤里先生。”一位年轻的绅士来到了吉米面前。
“同志,很荣幸见到你!我叫弗拉基米尔·叶佐夫,是州立博物馆的助理馆长,有什么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我真心希望我们不是在这种令人悲伤的场合相见的。或许这几天我可以安排你去博物馆参观夏洛特·吉尔弗雷女士的作品。”
吉米:“我叫吉米,很高兴认识你!”
……
就在吉米与叶佐夫交流之际,四人组这边也没闲着,他们有的在偷听他人的交流,有的参与了群众们的讨论。
路人a:“你知道夏洛特女士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吗?”
路人b:“还因为什么,不就是自杀吗,都是官方通报了,还能有假?”
路人a:“我听有人说啊,她真正的死因是模仿一场令人不安的……行为艺术。当然,这些流言完全是胡说八道。”
身中18刀还被咬脖子的自杀?
时羡屿感觉有点荒谬。
既然官方一直在隐瞒消息,那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路人c:“据说,夏洛特的丈夫阿列克谢·奥科诺夫在她的尸体旁被发现,当时他身受重伤,一直在疯狂呓语,于是被送去革新医院治疗。”
路人c:“两人9岁的小女儿卡特琳娜也在家被发现,并未受伤,但很不幸已经完全疯掉了,她也被送往了革新医院。”
夏洛特的丈夫阿列克谢和小女儿卡特琳娜都在医院?
看来为了完成主线,还得去一趟医院。
路人d:“这次在处理外国艺术家自杀这件事上警察工作非常到位啊。”
路人e:“对啊,比以前可是效率了不知多少倍。”
路人d:“很快他们就把与这起悲剧相关的事宜全都收拾妥当了,真是令人赞叹!”
嗯,警察有问题。
【你们还听说了诸如以下的消息】
【两人18岁的大女儿伊琳娜——她是马林斯基剧院的舞蹈演员——当时不在家。事后她与警察简短的交谈过,然后不知所踪。人们惊讶地注意到她既没有出席母亲的葬礼,也没有出席刚才的追悼仪式。】
【当时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是夏洛特的男仆乔纳——一个“东边来的怪家伙”,他现在仍在奥克诺夫别墅。出于某些原因,警察委托他呆在那里看管房子,确保一切没有闪失,直到彻底结束。】
四人交流了一下所得的情报,随后便回到吉米的身旁。
时羡屿将情报小声告诉吉米,吉米也向四人介绍了叶佐夫和他的来意。
南茜:“叶佐夫先生,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博物馆的参观呢?对夏洛特女士感到哀伤的同时我无比希望她那些作品能够流传下去。”
叶佐夫:“今天下午或者明天?”
“话说您是来买画作的?”
南茜:“哪里,只是想观赏一下那些美丽的作品罢了。”
叶佐夫:“那就好,那就好。”
“让我卖掉它们我可真的舍不得呢!”
“不知道尤里先生又在发什么疯,让我把夏洛特女士的画作全都卖掉。”
“唉,我本来想留着这些画作给苏联的大家欣赏,真的希望这些瑰宝能永远留在这里。”
“夏洛特女士此前正攀上她绘画事业的巅峰——但现在看来这也是造成今日悲剧的原因之一。”
“她曾称自己最近的画为《黑暗寒冬》系列作品。信不信由你们,她还说那种摄人心魄的美源自画作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