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白祁却并不在意。
对于那些所谓的‘资源’,他根本一点都不缺。
子潇目光瞪着陈明,冷声质问:“陈少主,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
陈明越发不理解,为何这两人竟然敢在这里跟他这么说话!
“在这里,就算是宗门公会的人,都得称呼本少爷一声少主!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公然无视我?”
“就是!”
娇媚儿快步麻溜的朝几人的方向走来,高跟鞋咚咚作响。
“让本座称你少主?你也配?”
白祁也不惯着他们,眼神轻蔑的直翻白眼。
毕竟,当年就算是半步入境期的巅峰强者来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白前辈’。
现在好了。
世道变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自立为王。
还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真是笑话,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暗算本少主,弄瞎本少主的眼!”
“瞎了吗?”
白祁神色平淡的小声嘟囔。
“谁让你敢偷看本座的?”
“看你?你也配?”
陈明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虽然现在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可那也只是暂时这样。
但无论是气势,亦或是嘴皮上争吵,他都绝不能认输!
陈家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绝不能在他这里垮掉!
“心眼坏也就算了,没想到嘴巴也这么坏。”
白祁向来记仇。
他本来就打算让这家伙难受一会,最起码长个记性,以后出门记得别什么人都乱看。
但没想到。
他张口闭口,上来就对自己胡乱辱骂。
“看来,本座不仅得彻底废掉你的这双眼睛……还有,这张嘴也留不得了。”
说着,白祁微微抬起手,刚打算想要废掉他。
“且慢!”
突然,几人的头顶处瞬间房顶被整个轰开,灰尘残沙吹的到处都是。
甚至有的人,连睁开眼都有些费劲。
伴随而来的一声‘劝告’,也引得白祁将视线往上轻移。
“这位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一声悠悠然的老头声从头顶落下,出现在了眼前。
听见这声响,白祁越发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想着,他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正尴尬回头,一脸不知的子潇。
他摇了摇头,双手一摊:“嘿嘿嘿,您可别看我。”
果然!
白祁的脑子上瞬间又多了几条烦躁的青筋。
直到那人出现在大众视野后,一名面容慈善,胡须甚长的老者屹立于空中。
白祁缓缓问道:“你谁啊?”
“道友,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趁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
只见白祁直接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朝陈明的方向轻轻挥动。
霎那间。
原还在那一脸得意的陈明,笑容瞬间戛然而止。
随着静声的那一刻,一颗完美正滋血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白祁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动作没有一点点拖地带水。
“你……!”
“少主!”
“陈少主!”
……
不同恐惧且愤怒的尖叫咆哮声,响彻整个宗门公会。
而不凑巧的是,方才站在陈明面前的子潇,脸上乃至衣服上,都残留着他的血迹。
他浑身一颤,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不堪的转头看向白祁问:“宗主……这?”
“嘘,憋说话。”
白祁一脸平常的伸手朝他比了个噤声。
他本来是不打算出手的。
但刚才突然出现的家伙,不仅言语间透露着慢慢威胁,这才让他没忍住动手了。
子潇赶紧把嘴巴上无形的拉链给拉上了。
“你胆大包天!竟然敢……”
“敢什么?”
白祁神色平淡的望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刚才他真的跟什么都没有干一样。
“你可知他是谁?你竟敢出手杀了他!”
“谁啊?不就是叫什么陈少主吗?”
“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对他动手?”
白祁一听,忽然轻吐了口气,神色略显疲倦的质问:“所以他的身份,关我屁事啊?”
“你!”
老者并不知晓白祁和子潇的身份。
但方才,他特意观察了一下挡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发现此人的修为竟然是……
“渡劫期……”
他不自觉的小声在嘴巴里嘟囔起来。
整个大陆上渡劫期的强者屈指可数!
但此人,竟然能让一名渡劫期的强者为其护卫。
越想,老者越发现此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娇媚儿见几人尴尬的僵持在那,她决定要率先诛杀此人!
毕竟只是杀两个人而已,她若是真替陈家动手,那定然能在陈家露脸。
日后,在整个炎都国,或许她娇媚儿也能成为一方得脸的大人物。
“陈长老,难道您真不打算出手吗?”
陈斯仁疏忽一愣的转头望去,疑惑问:“什么?”
“此人竟敢当着您的面杀害少主,难道您就打算放过他?”
……
陈斯仁静默不语的杵在那。
杀了他们?
别搞笑了!
若是刚刚没发现那名护卫的修为,或许他早就动手了。
但让一个元婴期对渡劫期,这不是妥妥要他老命吗!
“你是疯了吗?”
“什……什么?”
娇媚儿浑身一怔的站在那,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知站在那人前面的那名少年,是何修为?”
“我怎会知他的修为?”
娇媚儿尴尬的干笑两声。
她脑子里光顾着想怎么去巴结陈家,但忘记观察对手这一茬了。
“哎,恐怕在场的所有人联手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人。”
陈斯仁也不是不想提少主报仇。
他虽对陈家忠心耿耿,但还没忠心到要奉上自己的这条命。
两人对话的声音极小,可还是被子潇跟白祁听见了。
他脚底抹油的往后稍稍,小声嘀咕:“没想到这老头倒是比那小的识趣啊。”
“呵呵,你以为这些修士都能大公无私的为不重要的东西付出生命?”
“那是什么意思?”
“追求变强的道路上,人人都是自私的。”
白祁深知这个道理。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很强,根本还没想过这层呢。
“太深奥了,听不懂。”
子潇满脸不解的直挠头。
白祁嗤笑出声。
也罢,若是他真能想明白这点,或许也如这个陈斯仁一样,还停留在元婴期当个废物。
百年才元婴期……光是想想都觉得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