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毫无所获,苏铭夏也不继续耗着,收起了鱼竿。
“怪了,今天师兄竟然一条鱼都没钓到,我想起来了,这叫空军~”
“……”苏铭夏瞥了眼顾清瑶,拉住她的手,“捡了个师妹,没有空军。”
“哈,钓鱼佬永不空军对吧。”顾清瑶悟了,强行收获假装不亏,自我安慰,保持颜面。
她抽回手,对苏铭夏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是你捡的呢,师兄一无所获。”
苏铭夏黑着脸追逐,顾清瑶咯咯笑着逃窜,最后还是被苏铭夏捏住了脖颈。
原本打算带着顾清瑶去买灵鱼,不过得知顾清瑶买了糕点后,便打算将灵鱼换成糕点,那一些给老师父送过去。
两人回到小院,一把沾着泥土的锄头横在地上。
这把锄头的主人是那位师姐祈鸢,虽然顾清瑶多次告诉祈鸢他们可以用灵诀开垦土地,可祈鸢还是每天兢兢业业的到田地劳作。
修剪花园,种植灵材,投喂灵鱼,做饭洗菜,刷锅洗衣,刚到山峰的冬日里甚至还主动暖床,她的功能丰富的无法想象。
天底下仿佛没有祈鸢不会的杂务。
无论如何劝说,她也不会停下,仿佛少干一点就会被赶出山峰一样。
唯唯诺诺到了极点。
“师姐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呢,师兄,今天别让师姐做饭了,买了好多糕点。”
“嗯。”
两人走向室内,只见祈鸢蹲在地上,双手把在桌面边缘,幽幽的对着桌面荷叶上精致的点心。
鼻子像小猫一样嗅啊嗅的,垂涎到了极点。
她望了好久,却始终没有拿起其中一个,又看了小会儿才下定决心——捡起桌面洒落的芝麻,一个又一个送到嘴里。
满满的幸福感。
顾清瑶掩嘴,这,这也太可怜了吧?!
她连忙拉扯苏铭夏衣襟。
“啊这。”苏铭夏捂脸,祈鸢这般举动好像他们严苛亏待她了一般。
他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师姐,何至于此。”
咂吧咂吧嘴品尝芝麻香味的祈鸢,如受惊的小猫一般,娇躯骤然颤动,猛的抬头。
“师,师,师弟?”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由于抬头过猛,额头磕到了桌角,桌子被撞得猛的一偏。
“好疼!”
她捂着脑袋颤巍巍起身,双手捂着额头对两人躬身,并往后退出几步远离点心,表明自己没有沾染之意。
后退匆忙靠在了桌子上,撞击之下,边缘的花瓶掉落,吓得她一蹦。
“我,我真是太笨了,马,马上打扫干净,马上打扫干净……”
祈鸢嘀咕着,快步向着室外走去,身躯瑟缩紧贴墙壁,生怕与苏铭夏产生一丝接触。
她刚走出去,两人便听到闷棍般的响声。
“哦!!”
随着吃痛的一声喊叫,祈鸢栽倒在地。
她慌忙之下踩到锄头,被把手狠狠敲在了脑壳上,现在已经昏迷,眼睛冒起了蚊香图案。
……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房间杂乱,衣物凌乱的铺满地面,桌椅到底,橱柜移位,还有一大堆碎掉瓷器。
“师姐,你跑啊,继续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面色阴沉的苏铭夏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容,眼神狠辣,声音邪异。
随着他的逼近,狭长的阴影不断向前,笼罩住瑟缩在墙角的祈鸢。
她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脑袋,压迫感将祈鸢逼至绝境,心态炸裂,惊恐大喊,“不要啊!!!!”
“嘿嘿,叫吧师姐,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哈哈。”
“啊啊啊啊啊!!”
祈鸢猛的睁开眼。
虚汗浸透衣衫,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急速跳动,意识到是梦后她稍微舒缓。
“还好是个梦,师弟真是太可怕了……”
祈鸢安抚着自己,呼呼喘气,然后下一刻对上了苏铭夏的脸庞。
她抱着被子疯狂后退靠在了角落。
“师,师弟?!!”
“……”苏铭夏苦恼的揉着眉心。
他不懂为什么祈鸢遇到他都会如此恐慌,好像自己是头饿狼,随时会吃掉她这头羔羊一样。
明明当初还是自己把她带上的山峰,虽然交流不多,可至少表示过关心,也从未欺负过她。
苏铭夏实在是无法理解。
“来日方长,总不能一直这样。”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一劳永逸的解决吧,和师姐谈谈心。”
打定主意后,苏铭夏望向祈鸢,“师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么,你不妨直言。”
“没,没有……”祈鸢抱着被窝,靠在角落,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猫,反抗的下场就是被一顿胖揍,只能无助的瑟缩。
她看起来比小猫更无助,想把脑袋缩到被窝,可又害怕师弟责怪,只能鼓起勇气用孱弱到微乎其微的声音回复。
“既然没有,你为何这么惊慌失措。”
苏铭夏越发不解。
“师姐,你能看着我说话么。”
祈鸢瑟瑟发抖的偏过头,头发空隙的视线隐约看到了那脸庞,眼睛对视的一瞬,她又慌忙转头。
可惜苏铭夏不容她逃避,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长发被迫顺着苏铭夏手背流淌而下,失去遮掩,祈鸢露出了她的脸庞。
一双温润的眸子,形状似桃花,柔媚至极,泛着湿润的流光,如湖面闪烁的涟漪波光。
嘴唇唇形万分精致,色彩粉嫩,纹路细腻,由于被捧着脸,一侧嘴唇被拇指触碰而微微变形。
她常用长发遮脸,能看到的也不过下巴和嘴唇,光这两样难以判断其容貌,此时配上桃花眸和高挺琼鼻,呈现出一副让人惊心动魄的绝美脸颊。
皮肤细腻到过分,脸颊柔软,正好应了女人是水做的那句古话。
气质懵懂清纯,可波光流动的桃花眸又勾人心魂,这是一张挑逗勾人犯罪的纯欲容颜。
苏铭夏眼睛渐渐睁大,他没想过祈鸢样貌是这般,被狠狠惊艳。
被捧起脸颊的祈鸢不敢反抗,眸子幽幽不安的移动,如同受惊小兽般惶恐。
“师,师,师弟……我,我,我在看你了……”
她满脸无辜,小手抓着棉被,声音绵软。
“呃。”苏铭夏感觉一阵晕眩,他缓缓收手,呼吸了小会儿被震动的心情才恢复。
指尖仿佛残留着皮肤的柔软触感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