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少女罪可是无期徒刑呢……”
“不用跟我普及，我知道。但这是莫须有的罪名吧。”
“很快就不是莫须有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找出一点惊慌或者故作镇定的情绪，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那个认真的眼神。
“你该不会……”
我在想象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大喊大叫抓流氓装作……装作被××之后的可怜模样，撕烂自己的衣服跑出去……或者喊来老师指认犯罪现场？
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顾梓柔便直接走了过来，她直视我的眼睛，拿起我的手，慢慢地将我的手指打开，然后她的手掌叠在我的手掌上，我们十指交握。
少女手掌的柔软触感传了过来。
对于这种又是意料之外的举动，我再次疑惑起来。虽然我很想着急把手抽开，但是这个样子便很难抽开。
“这样子你就走不掉了，就是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哼，怎么样你还想跑吗？”
她似乎把我拿捏住了。也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知道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走无可走了。所以能放过我吗？”
我现在行动很不便，既不能向前，因为她的身体除了内衣其他部位全暴露着。也不能退后，因为她会故意向我这边摔倒过来。
顾梓柔就这样暂时把我固定住，似乎料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并且狠狠地瞪着我。
“放过你？……那你还打算说吗。”
“你是指？”
“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话。”
“我提醒你一下[那我告诉大家偷我衣服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这句没错吧。”
“好像是我说的。”
“什么叫好像。明明就是吧。”
“顾同学，嗯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衣服呢？”
这个才是我最想说的问题。对于她的种种行为我很是不理解，哪怕她大概率真的是恋物癖。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她会产生这种想法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这种事和你无关。”
“也是……不过，看见刚才的你在对我的衣服做出那种事情，想必每个人都会有疑问吧。您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我本来没打算问这件事的。我也知道问了也什么好结果，甚至会引起顾梓柔的厌烦心理。不过，我还是很在意顾梓柔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也就这么问了。
“我才不是心理疾病！！……努力让身边的人喜欢自己有什么错？你知道这有多困难、多辛苦吗？尤其当知道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这简直比痛苦还痛苦。你怎么可能会懂？”
听到这里，我也大概明白了顾梓柔心里到底怎么想了。
不过她的这种做法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就是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是装作不懂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
“顾同学是喜欢我的吧？”
抱有这个猜测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这几天我所有的感觉都在告诉我顾梓柔是喜欢我的。
“……啊？你你突然在说什么呀。”
这个时候她倒是恢复了我熟悉的样子。之前那个强势且认真的样子全然不见。
“是喜欢我的吧。”
我再次做着确认。
这个时候她脸红得如苹果般。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强硬，而是软了下来。
“是、是的……虽然知道江同学有了女友，可是我还是喜欢江同学，我想好好当江同学的女友。”
听到这，我的神经错乱起来。
难道是我不正常了吗？
“顾同学，你既然知道我有了女友，并且是在不久之前复合的。那么你抱有这种想法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的这种想法很危险。这是我所察觉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你们并没有订婚吧。该、该怎么说才好呢，只要你和夏若怜同学没有订婚，我还是有机会的。”
顾梓柔这么说着，脸很红的模样。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了坐在板凳上的她。她似乎终于认识到了现在的模样很羞耻，于是开始穿起衣服。
趁着她穿衣服的空隙，我对她说着，“正常来讲，我和夏若怜已经算是正式情侣了。虽然你跟我表白了你的心意，可是我们也不能成为情侣对吧？这样无论是对我，还是夏若怜，都是很不公平的。”
虽然我很想说出背叛那个词，但是没有恋爱经验的顾梓柔可能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深层含义。
为了使她明白，我只好换个说法。这样她就好理解了。
“我可以当备胎。”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呆愣当场，并且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情绪也不能形容我当时的感受。
顾梓柔的那份认真，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那一瞬间，我像是触碰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说不上来。
“就算是备胎，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是江同学就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我才希望能跟江同学更近一步，当江同学的女友。”
不知不觉间，顾梓柔已经穿好了衣服。
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而刚才的话又是她所说出来的。
“你还是稍微冷静一下比较好。”
说着这样的话，需要冷静的人却是我。
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我的大脑有了一个想法，并且这个想法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乘法口诀，一乘一，二乘二，三乘三……到函数不等式，根号二次式，三次式……
我像是迷失在了某个世界，前面是一望不见底的终点。
一阵恍惚中，我感觉有个潮湿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着我的耳朵。这触感似曾相识，我的脊背犹如窜过一道电，酥麻而舒服。
我反弹般地转了转脖子。并看到顾梓柔在对我露出坏笑。
“你终于有反应了。刚才叫你一直不答应。”
刚才是失神了吗。
顾梓柔在一旁窥探着我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一动也不动的。”
回过神的我，意识到顾梓柔到我的距离非常近。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眼睛对着眼睛，嘴巴对着嘴巴。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顾梓柔的问法很直接。语气十分自然、平淡，像是做了某种确认一般。
因此我也尽可能冷静地做答复。
“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吧。我跟夏若怜可是情侣呢，这样关系就乱了套不是吗？”
顾梓柔将脸凑了过来，却摇了摇头。
“你刚才的心跳似乎很快呢。”
她抚摸我的胸口这样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