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挣脱她，但奈何那如洪水般强烈的感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顾梓柔再度一次接着一次，将嘴唇向我冲了上来。
这是个伴随着痛楚的吻。
粗鲁的亲吻了一会儿后，顾梓柔就坐了起来。
她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潮红的脸蛋代表着刚才发生的事实。
“顾同学，这样做不好吧。”
“我很开心。”顾梓柔用十分满足的表情说着。
“别再继续逃避下去了。如果你真的顾虑夏同学的感受，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了，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面对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我沉默了下来。
顾梓柔一语不发地凝视我的双眼。
在仿佛静止的时间里，我妥协地开了口：“没错，我喜欢你……”
“那么，对我说出那句话吧。”
“说什么？”
“就说，比起夏若怜，你更喜欢我…”
这个问题是顾梓柔对我的试探。而我为了让了她得到那个肯定的答案，便开口说道：
“比起夏若怜，我跟喜欢你。”
顾梓柔的眼睛一瞬间恢复了光彩，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女孩般露出甜蜜的笑容。
没错，从我和夏若怜进入咖啡店后。
顾梓柔一直都在我们身后不远的位置坐着。
直到发现我们并偷听我们的谈话。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在那个时机选择现身。
心结解开后，顾梓柔坐在了我的旁边，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开心。
“江同学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嗯。”
“我也很喜欢江同学，你应该知道的吧，无论你跟夏同学走得多么的近，我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只喜欢你的人，与其他人无关。”
顾梓柔双手抚摸我的身体。
“我的喜欢真的一点也不随便，哪怕你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我也不在意。”
违心说出这种话真的好吗，你刚才的表现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刚才那么粗鲁真是对不起哦。”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嘴唇。
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说是愧疚。
“别用这样眼神看着我嘛，我刚才是、是故意的。”
“我就知道。”
“可以再来一次吗？”
我还来不及做出防范的时候，顾梓柔就迅速地吻上了我，丝毫不给我反应的时间。
不过令人放心的是，这次的吻真的非常温柔。从若即若离的方式开始，嘴唇相碰之后，她的舌头才慢慢地伸了过来。
我的脑袋产生眩晕的感觉。
原来还有一种温柔的吻让人逐渐麻痹。
顾梓柔温柔地舔着我被牙齿划到的伤口。
“有血的味道，疼不疼。”
“你说呢。”
“我来好好安慰你吧。”
但当顾梓柔想做出进一步的动作时，我制止了她。
不知何时。
夏若怜就站在桌子前，眼睛的视线就像是一把刀没有挪开的意思。
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我跟顾梓柔，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我们这对狗男女似的。
“……结束了？”
夏若怜表情冷淡地说出这句。
“亲够了没有？”
“额嗯，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嗯， 你会听我解释的吧。”
“你已经找不到什么像样理由可以解释了。你刚才是在背叛我。”
“我没有。”
“没有？”
“我还是喜欢着你的。”
“喜欢我？……那就把刚才对顾同学讲的话再讲一遍试试。”
“讲什么？”
“我提醒你一下——是顾同学教你说的那句话。我想再听一遍，请你一字一句、原封不动的说。”
畏于那双仿佛在冰里燃烧着的黑色眼眸带来的压力，我开了口。
“比起夏若怜，我更喜欢你……”
就在这个瞬间。
我的视野剧烈摇晃，同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过了几秒，我才发现是夏若怜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脑海，嘴角因划破而渗出了血。
眼前的夏若怜瞪着我。
“就算是说谎，也不准你再说出这种话来。”
对此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在说完那句话后，夏若怜的眼睛泛着晶莹的泪光。
“你想继续跟喜欢的人相处，想温柔的对待喜欢自己的女孩子，没错吧？不需要对我隐瞒。”
夏若怜把我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
“我会帮你实现的。你可以跟顾同学交往，继续你们打情骂俏的关系，我愿意为你们保密。可即便如此，我们是初恋，我是你的女友，这一点不能有任何的改变，所以——”
“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必须排名第一。”
隐约之间我可能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但没有说出来。
夏若怜指着顾梓柔的方向，说：“她，顶多算个备胎。”
不过顾梓柔这时候站了出来，说了一句：
“我当备胎女友也没关系。”
◇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左志这么问我。
这是发生在某一天上体育课时候的事。
“什么怎么办？”
“打算怎么搞定夏同学、顾同学跟你的关系啊。”
由于左志实在缠着厉害，我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要应对这么扭曲的人际关系，光想想就知道有一百种死法。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在两个女生的面前接吻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是她们主动吻上我的，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厉害。不过你想好了怎么应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会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继续维持跟夏若怜的关系，并在她和柳学长结婚的时候选择分手。这么一来她会跟柳学长在一起，而我会跟顾梓柔在一起。”
“真是完美的计划，可这不还是脚踏两只船吗？”
“但是，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受伤。”
我很清楚从旁人的角度来看，我或许是一个渣男。但现实并非道德课本，谁也没有资格道德绑架谁，应该考虑每个人的感受寻找那个最为合适的平衡点。
“话虽如此，要是人被发现的话你就塌房了。”
“从哪里来的新鲜词？”
“网上。”
“我劝你还是少上点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