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旧日邪神力量污染变异的曼德拉草?
听见绿境公树人弗利奥的话,贝叶丝有些好奇。
她问弗利奥:
“尊敬的老先生,我想问一下,您说的这株曼德拉草,是被哪位邪神污染的?”
听见贝叶丝这么问,弗利奥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旧日邪神都是一些十分隐秘的存在,哪怕在邪恶阵营圈子里,对于他们的记载也十分之少。”
“小姑娘,我就算说出对方的名字,你就能确保自己听说过吗?”
听见这话,贝叶丝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但没等她把话说出口,贝尔就出现在了她身后。
不动声色的拽了拽她的披风,贝儿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诚然,作为一个感知只有7(正常人平均值是10)的小聋瞎,贝叶丝常常因为听不懂别人话里的言外之意而苦恼。
不过贝尔不一样。
自己毕竟和他合作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双方还是有点默契的。
领会了贝尔的意思,贝叶丝迟疑了一下改口说道:
“老先生,您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更何况像您这样长寿而博学的长者,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问你就好了,也不用担心懂不懂的问题。”
“您说对吧?”
贝叶丝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得体,基本不会招致别人反感。
听见她这么说,贝尔有些诧异。
这个平时说话无遮无拦的女人,什么时候学聪明了?
说话这么好听,自己甚至还有些不习惯来着。
另一边的奥利弗在听到贝叶丝这么说以后,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只听这棵古树说道:
“污染了曼德拉草的那位邪神名叫大衮,是一位神秘旧日邪神的子嗣。”
大衮?!
听到这个名字,不仅是贝叶丝,在场所有人除了当初在湖泊处没有下水的三只猫以外,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贝叶丝诧异道: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这些人了…”
“不对!那些家伙本来就是往迷宫深处去的,我能再次碰到他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见贝叶丝这么说,奥利弗明显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了,那看来我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贝叶丝耸耸肩,随口说道:
“我不仅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对于大衮也并非一无所知…甚至可以说我对祂的父亲,那位不可名状的旧日邪神更加了解一些。”
“甚至,因为他们在湖底里用深渊语写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以期待与他们的神明进行沟通,所以我对那些邪教徒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十分清楚。”
听见贝叶丝的叙述,奥利弗又明显沉默了一下。
这让贝尔不禁侧目。
他当然看得出来,贝叶丝的博学程度,已经超出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树人预料。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像贝叶丝这样只是刚刚接触到三环法术程度的法师,竟然能够对隐秘的旧日邪神如数家珍。
这样的知识量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这绝对是个妖孽!
而另一边,贝叶丝也在思考用被周日邪神污染过的曼德拉草制作料理的可行性。
想了一会儿,贝叶丝觉得,这似乎也并无不可。
旧日邪神是混乱邪恶的存在,而卡戎实际上是一尊中立邪恶的半神。
他们之间的阵营立场相差并不算太过悬殊。
加上大衮背后那位旧日邪神权柄虽然主要以深海为主,但贝叶丝不会忘记,那位邪神在操纵梦境的领域上也有一手。
因此,用被祂污染过的曼德拉草来制作料理给卡戎吃,其结果并不会比用冥界的材料来制作料理效果来的要差。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贝叶丝当即打算询问奥利弗更多与那株曼德拉草有关的信息。
“老先生,我想问一下,那株曼德拉草在被污染以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听见贝叶丝这么问,奥利弗沉吟了一会,说道:
“变化嘛…它的精神因为受到了严重的污染,这实际上在变相保护了它扭曲的意识,让针对精神层面的法术几乎很难对它起作用。”
“而且它还喜欢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自己埋在土里,然后装作普通的曼德拉草,等待别人将自己挖掘出来以后,先短暂尖叫一下,用麻痹那些把它挖出来的人。”
“等人们觉得没事以后,趁着对方松懈,它才会进行新的一轮尖叫,中招的人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虽然变疯了,但却更聪明?
如果按照中餐以形补形的理论,那这株曼德拉草已经能够拿来补脑了吧?
虽然正常人这么补下去,估计会直接疯掉。
可如果是给卡戎喝的,那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很快,贝叶丝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条关于对付这株曼德拉草的作战方案。
她最后询问奥利弗。
“老先生,既然是这样,我想最后问一下,我们该如何找到这棵曼德拉草?”
听到这个问题奥利弗无奈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
“那小子已经离开了地下第五层,为了逃避我的控制,它跑到了地下第四层去了。”
“不过因为那小子并不知道星辰迷宫的奥秘,所以我知道它迷失在了迷宫当中。”
“如果你们要找它的话,可以在进入迷宫以后,先朝着警戒星方向前进,等警戒星和安眠星交汇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一颗埋在地里的曼德拉草,那就是这小子了。”
听见奥利弗的解释,贝叶丝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而贝尔也不吝啬任何溢美之词。
但这却引起了奥利弗的一阵咒骂。
奥利弗对贝尔说,他能对老人家这么多废话,还不如花点时间来拜访一下自己。
每次来都有事情,看的只让树烦躁。
接着,奥利弗突然对贝叶丝语重心长说道:
“虽然那孩子已经没救了,可是精灵,我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希望你能够不要让它走得这么痛苦,不要让它太多非必要的痛苦与折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