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仆,她正经吗?”
“不正经吗?”
“你确定她正经?”
“难道不是吗?”
白采深呼吸一口气,把合同啪的扔到桌子上,指着其中的最后一个条款,满脸幽怨的开口:“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我必须满足你提的所有要求?包括但不限于‘任何’事情?”
‘任何’两个字,她咬的很重。
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就好像古代穷困人家把孩子卖给大户人家为奴为婢似的,姜云熙完全就是可以随意支配的那一方!
虽然上面没有明确写需要做什么。
但要是结合和姜云熙相处来她做的那些种种事情,这霸王条款所写的东西简直是不言而喻。
“这个嘛......”
姜云熙的手指在腿上轻点着,轻笑说道:“‘任何’事情就是无论是什么喽,这不用解释吧?”
她打了个哈欠,不给白采再继续问下去的机会,提着白采的衣领就回到房间中将其随意扔到床上。
“现在,帮我更衣,这可是你身为女仆的职责。”她说道。
床很软,白采当然也没有摔疼,只是头发却被搞的乱糟糟的,这让她有些不满,回怼道:“还更衣呢?你以为你是皇帝吗?”
“哎呀,很可惜,现在我就是。”
姜云熙坏笑着挥了挥那只被割伤的手,上面的绷带已经被拆下来,能清楚的看到被缝合的针线:“明白了吗?你可是答应做我女仆了,再说了,我受伤是因为谁?”
白采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姜云熙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会威胁人啊。
她在内心吐槽着,但还是起身,心中怀着不情不愿和愧疚的这两种冲突的情绪掀开姜云熙衣衫的一角,打算为她换上睡衣,不过,很快她就皱眉起来:“你躲什么?”
白采刚打算脱掉姜云熙里面的衣服,但姜云熙直接脱身而出,跑到旁边去,不让动。
她搞不懂。
姜云熙脸色有些难看,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白采的手即将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还是退缩了,心理也生理上的双重打击让她还是抵触这种接触。
果然还是不行吗?
她紧紧咬着牙,目光中透露着不甘的情绪。
那个可恶的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那种事情,又凭什么找到......
姜云熙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她深呼吸一口气,犹豫了下:“没事,我只是觉得你今天也很累了,就直接睡吧,衣服我自己换,晚安。”
说完,就利索的更换上睡衣,直接钻到被窝当中,闭上眼睛好像已经熟睡过去。
白采抓了抓头发,倒也没想太多。
“行吧,那......晚安。”
……
翌日。
太阳照常升起,鸟儿还是在叽喳。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白采醒来时,并不是在家中,而是在别人的床上,还是那个以前并不喜欢的人。
虽然在经过两次拯救后她对她也没那么讨厌了,然而姜云熙这个女人总是会搞事情。
就像是昨晚的不平等合同。
她才反应过来,当时话题直接被转移了,现在想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真是可恶哇。
新的一日,坏心情,从看到姜云熙这个女人开始。
“真是懒,到现在还没醒。”
白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落到熟睡的姜云熙的脸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嘻嘻笑着:“那就对不起喽,我亲爱的姐姐,早睡早起对身体才好,所以,你可不能再睡下去啦。”
她从头上拽下来一根发丝,眯着眼睛轻笑着把发丝朝着姜云熙的耳朵瘙痒着,弄了会见对方没反应,就又拽下来一根放到鼻子上,左右开弓,玩的不亦乐乎。
“啊啾!”
白采成功了。
却是有代价的。
咚!
这是两个脑袋磕在一起的声音。
白采扑的下躺倒在柔软的床上,感觉眼前有星星在摇晃,捂着脑袋揉着被磕到的地方痛的嘤咛出声。
姜云熙醒了过来,揉着差点没磕出包的额头,颇为无奈。
白采这姑娘还真跟小孩子一样,这下好了,因为调皮反倒受了伤,不过估计不算严重,这也算是教训吧。
等等,不对!
姜云熙忽地察觉。
刚才两人是不是肌肤接触过了?
她有些恍然,身体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是因为病被治好了?这么突然?
姜云熙决定尝试一下。
“没事吧?”
“没......没事。”
白采眼眶中有泪珠在闪烁,可不像是没事的模样,她愤愤不平,怀疑姜云熙的脑袋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这么硬?
她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装作一点都不疼的模样,嘴硬道:“区区磕一下而已,能有什么事?我可没那么脆弱。”
姜云熙自然看穿了她的脆弱,但也没有揭穿,还是打算给她留点脸面的,不然,怕是急的要咬人。
“来,我拉你起来。”
“不用,我自己能起。”
“现在我可是你的主人,乖乖听话。”
“哈?你这个称呼我才不要!”
“不要也没用,合同都签了。”
“你那明明就是霸王条款!”
白采顿时义愤填膺,不满道。
姜云熙自然有办法治她:“就算是霸王条款,但这可是你亲自签上名字的,而且,你难道要忘恩负义,辜负我的恩情吗?”
“......我才没有。”
白采内心在挣扎着,两分钟后,才彻底下定决心,哼声道:“算啦算啦,我就听你的好了,主人,拉我起来吧。”
姜云熙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声主人......她只是自称的,可没让叫啊?不过叫都叫了,自然也不可能不答应,这可是好事情。
她一脸的笑意,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
白采不情不愿的把手伸过去,抓住了姜云熙的手,打算借助姜云熙的力气起身,然而结果......
扑。
白采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旁边,姜云熙的手有些颤抖。
果然,还是不行吗?她的情绪带着失落。
磕头的时候应该只是发生的太快没注意,但现在主动接触的话,还是会让病被引发。
白采则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姜云熙说要拉她起来,然后又给丢下了?
她......
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