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好,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哎?”
“就出去逛逛而已,随便买点喜欢的东西。”
“这样啊。”
白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显得不太情愿,她穿着姜云熙新买来的昂贵女仆裙,将腰间的蝴蝶结系紧,踩上小皮鞋。
到了最后一天,人也变懒散了许多。
当然,姜云熙现在的命令她还是不敢违抗的。
两人收拾好,就出了家门,小县城其实并不算大,至少比起大城市来说是这样,也无需叫车,她们便从家出发,沿着路途,缓慢行走着。
这次,目的是县城中的集市。
夏天,总是炎热的,树上的婵儿在不停声鸣,空调外机也在嗡嗡作响,路上令人熙熙攘攘,有些吵闹。
白采手中撑着伞,把伞高高举起,紧随着身旁女人的步伐,握伞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气,脸上做着一脸不爽的表情。
算算时间,在重生后,和姜云熙之间也相处许久了,在这期间,许多事都曾改变,又有许多事未曾改变。
改变最大的,是她变成了女孩。
没有变化的,是她到现在还是逃脱不了姜云熙的魔爪。
白采的小皮鞋往前一踢,就把脚边的石子踢出去很远,咕噜噜的撞到石制台阶上,又借助碰撞滚落到树下。
她无聊的看着石子滚动的轨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注意到姜云熙已经走出去好远,只好赶忙跟了上去。
“你果然还是小孩子呢,居然喜欢踢石子玩。”
姜云熙轻笑着开口打趣道。
白采哼了一声,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小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个老太婆,也不年轻,都快到入土的年纪了!”
姜云熙也不生气,毕竟这随随便便就能听出来的家伙,她当然是不在意的,但这个称呼终究不太适合:“叫我老太婆?白菜,看来是这几天我太过于放纵你了,居然连主人都不叫了?”
她一把抓住白采的衣领,给轻易的提起来,白采挣扎着,可却根本就没用,只能可怜兮兮的被吊在那里。
“来,叫主人,多叫几声,叫到我满意为止。”
白采当然是不愿意的,刚想反抗,可姜云熙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如同从头到脚被浇了盆冷水,在这炎热的夏天都有点冻人,让她瑟瑟发抖,欲哭无泪,非常的不开心。
“当然,你不叫也可以,但是你别忘了,你欠我的那一百万还没还清呢,你是想叫我主人呢?还是打算让我以你没有偿还欠款能力为理由给你送进监狱?”
姜云熙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只是在白采的眼中,那笑却如同恶魔在咧嘴:“当然,或许这个理由不太够,不过我也有其它的办法把你送进去,我可是有这个能力的。
你想想啊,你这个小身板要是在监狱当中,可不一定会受到什么欺负呢,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如何,考虑好了吗?”
听到她的话,白采简直快要把牙齿咬碎了。
在为姜云熙当女仆的短短六天,哪怕再小心,白采也已经弄坏掉了六条十多万的女仆裙,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姜云熙故意下的套路,可是却没有证据,也就没什么办法。
也就导致她欠的金额现在高达百万。
而且她虽然感觉姜云熙说的欠钱金额并不至于会让人定罪,但她也没办法赌,就如同她从前都不知道姜云熙居然如此有钱一样,谁知道又会隐藏些别的东西?别不是背后还站着什么国家高层。
思前虑后,还是配合是最划算的。
然而白采势必要挣扎下。
“你......这破裙子的质量,绝对是你故意的!你是不是在定制的时候故意说把裙子做的破些?然后好坑害我?目的就是让我被绑在你身边,然后狠狠地欺负我!”
白采是说对了的。
姜云熙可不能承认。
她的视线从白采身上移开,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脚步缓慢,看起来漫不经心:“你想的太多,是不是经常看那些营销号?导致你变得更傻了,居然信那种阴谋论。
我买的衣服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你不够淑女,太粗鲁,才导致坏掉的,我这么正大光明,才不会耍那种小计谋。”
姜云熙轻咳了声,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好了,别想那么多,快叫主人,不然就把你送进监狱去。”
“你......”
“撕拉——”
不算久违的,又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白采因为情绪激动,动作大了几分,这条十多万的女仆裙也跟着遭了殃,,虽然裂口不大,可按照姜云熙说的标准,是已经算是废品,也就是,它已经不再值钱。
“这下好了,一百二十万。”
姜云熙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
白采感觉人生都灰暗了。
此时,那遥远的未来似乎已经能够遇见,她,会大半辈子劳累奔波着,直到人老珠黄,只为姜云熙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清欠的钱。
“这样下去不行,我绝对要想办法摆脱现在的境遇,不然,只会被一直压着,那我也实在是太委屈了,我才不要一直这样呢。”
白采暗暗的想着,目前就只能先委屈求全了。
“主......主人......”
她的声音很轻,在蝉鸣的掩盖下,几乎听不清晰。
姜云熙其实是听到了的,但她还是装作听不到的模样,轻笑着:“什么?大点声,还要记得多叫几句,一句可是听不够呢。”
白采抿着唇,又叫了声:“主人。”
“不行呢,再大点声。”
“主......”
“还是太小了。”
姜云熙摇了摇头。
白采的脸颊有点泛红,显然是害羞的,那娇嫩的红唇好像能滴出血来,分外诱惑。
她深呼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凑到姜云熙的耳边,轻声开口:“主......主人,主人,我......我是你专属的女仆小姐,这样可以了吧?我叫的你喜欢吗?是不是来了感觉?”
“很抱歉,没有呢。”
姜云熙把白采推开,平淡道。
只是,白采那吐气若兰的气息,不知不觉,却让她的耳根处出现那抹不一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