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精灵的淫威，几女没能拱到楚墨这颗小白菜，反而被洗劫个干净。
按照格子衫女所指的方向，一路向燕京郊区方向前进。
“呐，小墨，你要喝水吗？”
两人背的背包鼓鼓的，负重加重，一人一精灵不得不每隔两三个小时休息一阵。
男孩子，每天负重前进五六十公里，实在太难了。
楚墨坐在破旧不堪的石椅上，将消防斧搁到脚边，接过菲莉的水壶。
消防斧本来是那格子衫女人的武器，成色不错，接上斧柄后楚墨就一直把它别在身后。
他觉得这把大斧头很有安全感。
“还有这个，也给你吃。”小菲莉从背包深处抠出半条能量棒。
楚墨也不矫情，抹了把脸上的灰尘。
一口混合带着花生的巧克力，一口水。
两人越来越像流浪者了，特别是楚墨，刻意用泥土和黑灰抹了脸，头发也乱糟糟的。
遮掩容貌后，窥探楚墨的流浪娘明显少了，路上再没遇到打劫或者土匪之类的事情。
他有轻微洁癖，讨厌弄脏自己。
最后还是决定，在没确定安全之前，就先委屈一下吧。
连续几天赶路，这里已经远离了燕京军政府的控制范围。
楚墨在树下歇息，菲莉闲来无事，爬到树梢上瞭望。
突然，萝莉精灵发出惊呼
“小墨，你快看，前面不远，有好多好多黑色的烟。”
以手遮眉，楚墨眯着眼睛，远眺看起来像村庄一样的地方。
“应该就是她们说的聚集地。”
可能是人群在生火做饭，在郊区，油电是珍贵资源。
大灾难过后，失去集中大生产的人类，恢复到刀耕火种的农耕时期。
楚墨数了一数，一共有数十道黑烟，他猜起码是百人以上的聚落。
…………
不久，楚墨和菲莉就赶到了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动车站。
这个难民聚集地比他预料的要大得多，售票处和服务大厅的好位置被霸占了。
大部分难民挤在停滞报废的车厢里，又或者是在铁路边的水泥地上搭帐篷度日。
“香皂、沐浴露、牙膏牙刷，便宜卖咯。”
菲莉和一身灰漆的楚墨走在铁轨边，有不少难民在车厢里开起了小卖部。
“嘿，两位靓女，在外面拾到好东西了？要不要搞两口？”
楚墨的打扮几乎辨不出性别，在这个男女比例失调的世界，看不出性别一般默认为女性。
除开车厢里的卖场，摆地摊的占多数。
楚墨扫了眼女人地摊上的香烟和白酒，拽着菲莉快速走开。
烟酒色害人，不能让菲莉染上这些。
“诶，两位别走呀，我这卖的可都是好货。”
地摊上的女子贪婪地盯着楚墨身后的鼓起的背包和崭新的消防斧，刚从外头拾荒回来的人，背包里肯定有货。
越是朝废旧车站中心走，遇到的人和商店里出售的东西就越精良。
在车站广场中心，甚至还有发电机和大型户外帐篷出售。
“喂！买不起别摸。”
菲莉被彪悍女声吓退，楚墨神色微动，这女人牛仔裤后边别着一支手枪。
54式，淘汰的警用手枪，性能一般。
在这里有枪就是娘，能收集到那么多物资的人，都有两把刷子。
老板娘看面色三十出头，身材高大，带着孩子，婴儿车里的幼儿呜哇哇地哭泣。
她不耐烦地嚷嚷:“真的是够了，带孩子什么的麻烦死了。”
说完，她居然从杂货堆里掏出了一瓶白酒，用汤勺舀了一勺，喂进孩子口中。
幼童喝了一口后，面色通红，居然安静了下来。
楚墨露出古怪的表示，女人带孩子，真是有够奇葩。
“老板，帐篷，要新的。”简洁明了。
在看到有那么多人和店铺后，他打算和菲莉先定居在这里。
对方不屑地盯着瘦小的楚墨，她不认为小女孩能买得起帐篷。
浑身肮脏，脸都灰蒙蒙的，这种在外面淘宝箱的女孩，背包里估计都是工业垃圾，顶多买张草席。
“只支持以物易物，你看上的帐篷和太阳能板，只有两种东西我才同意交换。”
武器，必须是热兵器，枪械，子弹，其次是爆炸燃烧物。
药物，感冒药腹泻药、止痛药最好有消炎药。
“怎么样？废墟里，可找不到这些吧。”女老板说完价码，她悻悻地看了过来，等着楚墨二人知难而退。
无论是热火器，还是药物都是抢手货。
除非拾荒者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中心的文昌大道搜寻，其余的地方早就被搜了个空。
楚墨听到热兵器时本来还愁着脸，他和菲莉身上可没有枪械。
但听到消炎药时，他又精神起来，把手探进背包里，从里面掏出一板药片。
基于菲莉发炎的前车之鉴，他在备用包里塞了一盒消炎药。
一盒四板，一板8粒，他只拿出了1/4。
消炎药在这里必定非常珍贵，至少在一路上楚墨就只看到求药的标牌，没看到有一家专门出售药物的店家。
消炎药塑封完整，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和脏兮兮的两人格格不入。
特别是背后印着：“军区专供，私运必纠”的字样。
老板的脸色变得火热起来，她的表情变化瞬间让楚墨暗道不好。
试探地有些过了，或许应该掰个一两粒出来交易。
在这种鬼地方，消炎药说不定和命一样值钱。
“怎么样？够吧？”
楚墨声调高了几分，强装镇定，可不能暴露两人初来乍到的事实。
“切，运气好的臭丫头。”女老板冷哼了一声，抛了抛手上闪光的药片。
“老娘也不欺负你们，这东西确实是宝贝。不过这片地盘上，帐篷搭在外面可不安全。”
这是什么意思？楚墨脸色不好看。
女老板意味深长地抹了把牛仔裤后边的枪托，凑在楚墨耳边劝道：“你身上还有吧，这种药？”
看到少女微微欠步，手搭在消防斧上，老板娘才退后了两步。
“不必紧张，有这种药物，你俩完全可以到大厅租赁一间好屋子。”
围绕在停运动车站里的混凝土房间，有些是原先的办公室，有些是职工宿舍。
楚墨有些意动，这里都是女人多，在末日里漂亮的男孩就是流动的祸水。
虽然菲莉也能保护他，他也不可能一被骚扰就把精灵的身份搬出来，混凝土的房子隐私性可比帐篷强多了。
“不懂门路？我可以带你们去，就当做是额外多出来的溢价了。”老板娘不由分说地把消炎药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