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婧姬与族老进行着有好交流时,一个商队也是望着苌宏村庄进行了激烈交流。
“我靠,队长这就是咱们这次的目的地?六啊!”
“这是哪方大佬,居然敢跟瘟祸对着干。”
“也许是个楞头青也说不定。”
“哪个楞头青能够顶着瘟祸的诅咒搞出一片森流?”
“深山老妖?”
“哈哈,你是中暑了,还是话本看多了?”
“好了,都别吵,到地方了,还有再说一遍,这次只搞生意,不搞其他,明白吗?”这时领头的队长一发话,队员们顿时重新列好了队形,流露出他们专业的素质:“明白!”
而早就从般若那得到了消息的三族也是备好了一点用来招待的果物和酒水以及暂时用来充当货物的未加工矿石和水果,当然领头的是老村长。
只见他在和商队队长互相吹捧了几句后,便直切话题道:“也不知这铁矿和果物,安兄弟怎么看呐。”
怎么看?用眼看!
队长望着老村长贼眉鼠眼的模样,没好气的这么想了一句,要不是前些天在酒馆被一起吹牛逼的陌生老阿姨抓壮丁了,这两个月他窝都不会出!
屋外是非多,要回安乐窝,打定主意速战速决的他,看着这些根本没什么收购价值的玩意儿,只要不太过离谱,他就捏着鼻子掏腰包认了!
“先不说我怎么看,倒是老村长您想要什么?”
“呵呵,也没什么,只是份见面礼罢了,就是这地方偏的很,消息什么的都不怎么很灵通……”老村长也自是知道人家是看在般若大人的份子上才来的,不然就自家这么点东西,不说能不能塞牙缝,恐怕连人家的路费都不够结的。
所以他也就指望能不能结个善缘了,而村长的这番样态,倒也成功的让队长心情好上了些许,心思也因此活络了不少。
首先他的商队并没有家族庇护,其中的最强者就是他自己这个第五阶强者,但过去的安稳只是因为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罢了,再加上他的存在也潜在的为家族提供了新鲜血液。
因此他也算有几份足以维持生计的薄面,但因为那个跟他一起吹牛逼的老女人,这几份薄面就成了家族对他下手的途径。
老女人很强,比那些家族还要强,又是外来势力。
而这么一个外来势力的出现,最后遭殃的大头肯定是他们这些散人,所以与其被迫站队还不如主动点,起码还能凭借这份主动保持原样,借以树立老女人那边势力的信誉。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老村长,来来来,我们这边说。”队长一脸笑呵呵的搭起老村长的肩往边上走去了,顺带还给队员下的解散的手势。
可是吧看着这些兽人尤其是那些一脸厌恶的狼人,队员们也一时不敢放松警惕,暗中联络道:「看来以后不好过了。」
「咋了?雷克。」
「好不好过我不知道,但副队你说我要是跟那位女狼人求爱,她会不会把我打死?」
「安哥,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靠!副队你们都别说了,那个就是话本里面的妖精吗?好漂亮!」
「那是精灵,小克。」
就在队员们一阵吵吵的时候,已经从健忘的般若那里得到了消息的婧姬也是领着老狼和森流来到了招待现场。
至于般若那所谓的探查,其实就是挨个问候了这些国家的几个龙头老大,让其承认了婧姬复国公主的合法性,顺带在酒馆吹吹现编的《苌宏史诗》抓个壮丁牵桥搭线罢了,毕竟她在「欲望」的剧本里只是用来牵制高端战力的而已。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却不能让诸位尽兴,实在抱歉。”已经服下花瓣的婧姬在行了一个通用礼仪后,又让从沙地里生长出来的藤蔓组成桌椅并示意四周的村民将备好的酒水与果物呈了上来。
“这些果物虽无特殊之处,但温迪戈队长还有崔思尔坦商队的队员们……”一时忘了词的婧姬凭借着花瓣维持着平淡的模样,从村民那拿过这些天下来为了解愁而酿造出的鱼腥酒。
“不不不,婧姬殿下,还是我们自己来就好。”已经和老村长完成了交易,并顺带被其传教的温迪戈哪敢让婧姬真的这么做,赶忙从婧姬手中接过酒坛,郑重的分了下去。
‘……精灵的手原来是烫的吗?’许是婧姬长相年幼的缘故,温迪戈虽然敬重这位殿下,但思想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开了小差。
但任队长怎么想都恐怕想不到,这其实是婧姬因为失误而尴尬到羞红的缘故吧。
待到酒水分好,众人入座,婧姬表面平淡实则紧张的在众人的注目下举杯示意做出了表率后,众人也都纷纷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而本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商队获得更多利益的温迪戈队长,在毫无防备的一口饮下宛如史莱姆凝胶的酒水后,就差点被它给冲的连姓氏都忘了。
正当队长准备询问婧姬她是不是搞错了的时候,便看见了婧姬脸颊微红的模样,原本有些冲的语气也好似因此缓和了下来:“殿下,这酒……”
话说着队长也是感受到了酒的效果,本应该躁动的身躯却变的平和,心中的愁闷也因微风的来临而消散,往日不曾注意到的美好也在此展现,那弥漫的清香是花草的邀请,而沙土则在阳光的照拂下有了它的气息。
总结两个字:大卖。
“啊,这个……劳烦温迪戈队长你了。”婧姬低眉搅动起了杯中残余的酒水,未了,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藤阴会护佑你们的。”
‘被牵着鼻子走了啊’望着骤然出现在婧姬身后的那一对藤甲兵,队长一时感慨了起来。
“殿下,恕我冒昧,我和我的商队能否在这次交易完成后,能否带着家眷迁移过来?”
“当然可以……谢谢。”
等到返程时,婧姬又是亲自送别了他们。
路上,被称为小克的青年望着被装满了一车的鱼腥酒忍不住的问道:“队长,我能喝一口吗?”
没成想他这一开口,商队的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望向了队长。
“……就一坛孬。”本就有所打算的队长自无不可,在卸下一坛酒水后就让他们自个儿分去了。
随之而来的哄闹并没有影响到队长的思索,望着回城的方向,他的心中隐隐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