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请我做spa?!”
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刚才田雪兔提了一个想法给亚特兰特,可把亚特兰特给高兴坏了,艾丽就在中间成了一猫一人的翻译官。
“对不起,艾丽姐姐,但……这事拜托了……”
看样子田雪兔是想让艾丽替她掏钱包,当然艾丽只是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就是了。
“我知道,这也是为了你的计划嘛……”
亚特兰特蹦到田雪兔面前,就像是认主人一般乖巧地坐了下来。
“丫头,我想听听更具体的计划。”
这一句同样也被艾丽翻译了出来并传达给了田雪兔。
“我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揭露凯瑟琳的罪行,二是集中所有的优势力量反攻。
先是第一点,我们就需要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就需要拜托法师小姐带我们去确认一下,同时借用你和凯瑟琳的关系再透露更多关于凯瑟琳的情报。”
田雪兔说完,亚特兰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接受命令之后致敬一般。
“这点你放心好了。”
亚特兰特接到了指令,田雪兔便继续说下去。
“至于第二点……咱们有经过训练的猛兽,还有要秘密带给骑士团和其他反抗组织的装备,揭露了凯瑟琳的罪行,咱们还有更多的反抗力量,但是……感觉这些还是不够……
对了,利用空间和地形,让敌人聚集起来再一同消灭,这一点也需要法师小姐透露更多的情报,比如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举行庆典仪式之类的。”
“明白明白!”
“还有……”
似乎是给亚特兰特分配的任务到此为止,田雪兔便将视线转到艾丽这边。
“如果可以的话,艾丽姐姐能否再联系那位商人呢?或者在这附近的村落里看看,能不能再集结更多的优势力量。”
这个任务乍一听感觉会很难,但一想到自己也是个领导者,艾丽便也下了保证。
“听从吩咐。”
“那么就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田雪兔起了身。
“咱们是即刻开始,还是说……先睡一觉?”
其实这个问题也有可能是田雪兔自己在问自己,休息是必要的,但一骑士一猫已经下了决定。
“自然是越早越好!”
看来是休息不了了。
“那好吧,法师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
“因为艾丽姐姐是前兰国骑士团军团长,身份比较容易暴露,我的话,我想城里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
亚特兰特一听可高兴坏了,一口气就跳到了田雪兔的头上。
“还是你这丫头想的周到啊,那你跟我去吧,军团长,剩下的事,就辛苦你喽~”
就好像是专门对艾丽说的,艾丽难免显得有些难堪。
“你是有多不想见到我呀……”
然而话还没说一半,两个人一只猫又似乎听到了外面激烈的声响。
细听似乎有猛兽的咆哮声、皮毛的撕裂声、重物的打击声、尖锐物的刺穿声、兵器的乒乓声、电流声、火焰燃烧声等等。
很显然,外面发生了打斗。
“怎,怎么了?”
田雪兔有些不安。
“小兔,法师小姐,你们留在此处,我去看看。”
艾丽提着剑就迅速离开了洞口,这时候亚特兰特居然还不乐意了。
“哈?!瞧不起谁呢?谁没打过架呀!”
看样子亚特兰特忘了自己还是只猫了,这就蹦了出去,田雪兔抓都抓不住。
“等,等等啊!法师小姐,外面危险!”
于是三个人都出来了。
再往下一看,只见荒原上一众猛兽都在围着一个黑影在转:雷萤蜥用自己尾巴上的电流电击他,他只是一手防住;腾空龙嘴里喷着火烧他,他也全身而退,倒是把他身边的一个影子给烧了下来;山狼想扑上去咬他,却被他一脚踢开;黑风豹一声怒吼唤起了一阵狂风,却也被他用衣服一挥就打了回去……即便是战斗经验更加丰富的冈特和菲菲也始终拿他不下。
与此同时,这个黑影的下面还躺着几个人的尸体,但是艾丽仔细一看,这些尸体都有着尖尖的耳朵和獠牙,獠牙和嘴角还染有新鲜的血液,皮肤都十分惨白,眼睛也如同黑珍珠一般无神……
“他,他们是……”
“他们是吸血鬼。”
艾丽回答到,田雪兔瞬间就吓破了胆,下意识就要往洞口退。
然而这时亚特兰特却站了出来。
“他们显然是来找我的,我去和他们谈。”
亚特兰特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艾丽也跟随其后,只留田雪兔一人在洞口担忧。
“艾丽姐姐,法师小姐,你,你们小心啊!”
一人一猫来到荒原,再随着艾丽如同百兽之王的怒吼一般的一声“退下!”,所有动物,也包括冈特和菲菲,以及荒地正中央的吸血鬼都停止了骚动,再随着动物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给亚特兰特和艾丽的举动,艾丽暂且不说,因为她本应就有这种气势,反倒是亚特兰特,身为一只猫,却在这条道上走出了狼一般的气势。
吸血鬼首先注意到了艾丽,艾丽也终于看全了吸血鬼的细节。
事实上,艾丽见过的许多吸血鬼都像人,甚至也有很多是像自己眼前的这个吸血鬼一样俊俏的,这个吸血鬼身着皮质长袍,身上还有许多金属部件,让他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再加上脚下的尸体和周围的猛兽衬托,让他有一种孤军奋战的壮烈感。
“晚上血族的视力和猫一样的好,我一眼就看出你来了,艾丽军团长小姐。”
吸血鬼先发话了,艾丽有些吃惊。
“这你都认得出我?”
“贝琳达大小姐给了我一个简单又明了的提示,一个带着发卡,脸很白净的女骑士。”
吸血鬼显得游刃有余,似乎也不把艾丽放在眼里。
“还有你,大法师,我真的对你感到很失望,我也很不理解贝琳达大小姐,她为什么就愿意相信你这么一个叛徒?!”
吸血鬼说话的语气和狼不相上下,同样带着嘶吼和愤怒。
“我和这位骑士小姐素不相识,怎么就成了叛徒?”
然而亚特兰特十分镇定,但这也并没有打消吸血鬼的愤怒。
“你当我不知?自打你出城了之后,我可是一直在盯着你,这也是贝琳达大小姐的吩咐,说是怕你出意外,当然这在我看来,也正好给了我看你露出马脚的机会!”
尽管吸血鬼再怎么威胁,亚特兰特却始终都不动摇,这也让艾丽很吃惊,同时也让艾丽对亚特兰特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即便如此,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会杀了我?”
亚特兰特这一说完,吸血鬼又像是收住了怒气,随之而来的是他十分难看的奸笑。
“哈哈哈!当然不是,你的脑袋对我来说又不值钱。
其实贝琳达大小姐还说了,她打算举办一场同学聚会,是打算让我来邀请大法师您去参加呐……”
“同学聚会?!”
听到这里,亚特兰特终于也装不下去了,她差点毛都要竖起来。
“对啊,她也是才知道原来你还带了几位老同学来城里参观,这才匆匆忙忙的准备聚会现场,还把她曾今比较交好的老同学和她的妹妹——也就是二小姐布兰达.凯瑟琳给请了过来,如此难得的相逢之时,大小姐自然要好好儿庆祝一下,你要是不去,那可就是不给大小姐面子,你明白吗?”
亚特兰特听得出来,这显然是鸿门宴,她不去自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去,又可能是凶多吉少。
“……”
“给个痛快话!”
吸血鬼不断威慑着,这倒把艾丽给逼急了。
“给个痛快话可以,那就是把你除掉!”
艾丽正打算拔剑。
“等一下,军团长!”
却被亚特兰特给制止。
“……尤里,我明白你想干什么,在大小姐面前揭露我的‘罪行’,让大小姐亲自处决我,这样你就不会冤枉任何人,还能得到大小姐的赏赐。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大小姐可能什么都知道,甚至是一些你不知道的她也知道,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不会轻易处决我。
你等着看好了,看看谁会赢得这场赌局,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罪人!”
亚特兰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用猫爪指着名叫尤里的吸血鬼,这却让尤里像是看小丑表演一般被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你是同意了,那好!就在明晚,咱们好聚好散!”
尤里说完,便瞬间化成一只只蝙蝠消失在黑夜里,猛兽们也来不及追,只留下不甘的嘶吼声。
“……”
亚特兰特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烈。
“法师小姐,其实我从下午听到你说什么你是凯瑟琳的贵宾那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现在又听到他说什么你是叛徒之类的话……这让我更加怀疑了……”
这时艾丽的一番话让亚特兰特停止了思绪。
“法师小姐,你该不会是……”
“你的想法完全可以大胆一点,不错,我是吸血鬼。”
亚特兰特给了一个按理说应该会让艾丽大吃一惊的答案,但艾丽并没有显得很吃惊。
同样的,按理说亚特兰特应该是十分害怕被戳穿身份才是,但是这次也没有害怕,她只是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看着艾丽。
“抱歉,下午我确实是被吓到了,一时没敢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你心里有火的话……”
“不,我其实是想问,如果你真的是他们所说的叛徒的话,那你是为什么而叛变呢?”
亚特兰特慢慢地坐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这时的她倒有点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太太。
“因为大小姐是一个大骗子。”
“大骗子?”
“我还在寒梅法术学院上学的时候,她跟我说,她想到了血族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法子,她还专门请我到她的研究室里参观。
那时,我只看到她的实验桌上的培养皿里,有像是血一样的液体和看上去很干净也很新鲜的肉块,她告诉我,这些血和肉是利用一种特殊的多肉植物和一种特殊的再生真菌合成的,它们可以像土豆一样种下并在来年收获,其营养价值不低于人血,是绝对完美的紧急口粮,甚至是在未来也可能会变成血族的主食。
我当时听了非常高兴,还以为她想告诉我的是: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不用为了人类的血而向人类开战了……却没想到……”
亚特兰特低下头,用爪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像是在展示猫的本性,又像是在擦泪。
“毕业之后,我想回老家看望养了我几乎是她的半辈子的精灵族医术老师——叶琳碧夫人,结果还没进屋,我就闻到了血腥味,再进屋一看,老师居然已经被当做圣女祭品给献祭了……
我当时几乎是要疯了似的问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她给我的回答是……人类是自私的,兽人是残暴的,精灵是虚伪的,矮人是无知的,外族人都是可恶的,他们都该死,只有血族是慷慨的、善良的、真实的、有思想的、正义的……她一说完,屋外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吸血鬼,他们开始攻打我和她的母校……寒梅……
我亲眼看见了自己的恩师被她杀害,又亲眼目睹了寒梅法术学院的惨剧,死的人里面,明明也有对她好的同学和老师,被她打破的,明明也有属于她的美好回忆……究竟是为什么……她到底在憎恨什么……
她还想让我协助她研究天启之种,我已经不能再相信她了,从东方到这里,我几乎无时不刻不是在逃跑中度过,她看上去是针对着我一路追过来的,可一张又一张的报纸,一条又一条的新闻似乎又在告诉我……没有我,她同样可以摧毁这个世界……
兰国可以说是她攻下的最后一片土地,万幸的是……我遇到了老大……可是,这次凯瑟琳又说举办什么同学聚会,显然是她已经知道了老大他们的行踪了……我最后的希望也……”
亚特兰特欲哭无泪,艾丽也是越听越害怕,到最后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你是说……凯瑟琳是从东方开始打,一直打到了这里……血族几乎占领了整个提纳里大陆?!”
终于,艾丽也跪了下来,而且在骑士看来,双膝跪下是可耻的,更不用说艾丽现在不光双膝跪地,双手也撑着地面,双眼也盯着自己身下那看起来走投无路的蚂蚁……
“……我们是在跟整个提纳里作对……”
艾丽在猛兽群中瞬间从一匹孤傲的狼变成了一只蜷缩成一团的狐狸。
这时田雪兔见状也跳了下来,赶到艾丽面前,轻轻地拍着艾丽的背安慰着她。
“艾丽姐姐,你,你怎么了?”
“小兔……这个世界都是血族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一切都毫无意义!”
艾丽只剩下了绝望的怒吼和不愿接受现实的抓挠沙土……
似乎是受到了艾丽的影响,猛兽们也瞬间变得像是在路边乞讨的小狗,都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
“艾丽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田雪兔即没有弄明白情况,也不接受现实,她的注意力只有不断在安慰着艾丽的手上。
“小兔,我问你一个问题……”
这时亚特兰特又发话了。
“我有一个老大,假如他遭遇不测,第二天就很有可能会有广播宣布他死亡的消息,紧接着,就可能会有报纸送过来,会有新闻发布说:世界属于血族……
小兔,到那时,你还会想着要与血族对抗吗?如果你还想的话,那就是在和整个提纳里大陆对抗,整个提纳里大陆的人都会把你一个人给撕成碎片……你怕不怕?”
听着像是威胁一般,但是田雪兔并没有害怕,反倒好像是让她想起了什么一样让她的眉头一紧,露出视恶如仇的表情。
“报纸?新闻?!”
看到田雪兔这个表情,亚特兰特虎须一震,似乎是激活了她什么不得了的属性,这让亚特兰特挺直了身子。
“有,有什么问题吗?”
田雪兔捡起了一片树叶,然后就像是在撕纸一般在自己的手上一顿狂撕,最后把这些树叶碎片狠狠地摔在地上。
“报纸说血族统治世界就统治世界了?新闻说世界毁灭世界就毁灭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艾丽也是第一次见田雪兔情绪如此激动,她带着泪光,看着月光下像是太岁神下凡一般的田雪兔。
“法师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很不幸,遇上了那么多的大骗子,连报纸和新闻都在骗你!
倘若这个世界上真的全都是血族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你的老大,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这个地方并把我们撕成碎片,然而呢?并没有!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血族统治世界,这个世界上依旧有许多的反抗者在反抗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不公与邪恶!
让你看到报纸的人是谁?让你和艾丽姐姐相信这种妖言的又是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凯瑟琳!所以她必须死!”
田雪兔几乎是用把嗓子喊出血的声音对着亚特兰特说到,亚特兰特是切实感受到了田雪兔的愤怒,她也不知道田雪兔究竟经历了什么。
田雪兔甚至直接用双手把艾丽腰间的剑给拔了出来指着月亮,双手也还在不断发抖。
“小子们!姑娘们!胜利从来都只属于正义,不属于邪恶!我们必须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未来而战,为正义而战!”
这把剑很重,剑刃在月光下闪烁还没一会儿,田雪兔便有些体力不支把剑放了下来,再加上刚才的喊话甚是激烈,田雪兔竟开始冒汗,还喘着粗气……
但是在月光下的田雪兔就像是一匹新的狼王一般,她让在场的所有猛兽们再一次鼓足了士气,它们嘶吼着、呐喊着、咆哮着!
亚特兰特似乎在田雪兔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老大的影子,也看到了自己恩师的影子,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丫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潜能,她再次看到希望。
艾丽也一样,田雪兔的身形虽小,但却让艾丽感觉她就像自己父亲一样高大……
“……”
田雪兔一时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居然握着艾丽的剑,瞬间又变得慌张了起来,把剑丢在了艾丽面前,好像犯了错怕被责备的小孩子。
“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艾丽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拿起你的武器来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感觉在艾丽看来,还是这种一会儿乖巧可人,一会儿慌张失措的田雪兔更令她感到亲切,当然,她不会忘记刚才那气势非凡的田雪兔,她捡起剑,站起了身,并摸了摸田雪兔的头。
“……诶?”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身为骑士,我居然跪在了一个普通姑娘的面前……实在是羞愧……呵呵呵……”
亚特兰特也因为田雪兔慷慨激昂的发言坐不住了,她跳到田雪兔的肩上,像是在跟田雪兔讲悄悄话,又像是在亲田雪兔。
“我说,你搞的那么帅干什么?我都差点把你认成老大了……”
“有,有吗?啊……啊哈哈哈……”
“你别不好意思嘛,喂,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啊,我选择跟着你,认你做老大,你愿意吗?”
“啊?这……可是你的老大不是……”
好嘛,老大还没死,先想到死后的事儿了,这是亲小妹吧?
“哎呦!差点忘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看就依小兔的计划来,明天我就去参加同学聚会去!”
说完,亚特兰特又跳了下来。
“不过小兔,聚会还是会凶多吉少,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田雪兔有些忧郁,但是考虑到面子这方面的问题,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刚才的演讲可是在场的所有生物都听到了的。
“我愿……”
只是这时候,艾丽却打断了田雪兔的回答。
“法师小姐,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你也说了,凶多吉少,那肯定是免不了一场厮杀,小兔还不会作战,她去确实你我都不放心,所以还是我陪你去吧,让小兔在附近聚集力量,她刚才的号召那么出色,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团结众多力量的。”
亚特兰特一听,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正准备点头答应时,田雪兔又扯了扯艾丽的盔甲上的布。
“嗯?怎么了小兔?”
“……艾丽姐姐,还是我陪法师小姐去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讲之类的……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刚才其实确实有点触及到我的怒点,才不自觉就说的这么些话,在听的也都是动物朋友们,想着它们似乎不会想那么多,再加上……有艾丽姐姐陪着,我这才有胆子在这里大声讲话。
倘若真的是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场合当着那么多的陌生人讲话的话……其实那比我死了还难受……”
“这……”
艾丽有些难堪,一来确实是担心田雪兔的安危,二来也觉得田雪兔有这样的才能,不多加锻炼是有点可惜了。
但亚特兰特似乎管不了那么多,艾丽也好,田雪兔也好,和她一起去似乎都会对情况有利。
“军团长,小兔执意要跟我去的话,就依着她来吧,我也不信,难道堂堂军团长,还号召不了几个村子里的村民?”
“……好吧,那小兔,一定要小心。”
艾丽就像是要送别自己的孩子一样,双手搭在田雪兔的肩上,双眼打量着田雪兔的身子。
“我会的。”
提出计划的是自己,接受指令的也是自己,没什么好推辞的。
“那我先回去给那商人写封信吧,但愿他能够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