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场后,何流云带着妹妹和沈清歌回了家,赵紫瑛和宋歆婉跟着父母去了酒店,花姚则是带着一肚子气回了花家。
至于杨雪母子,在何流云的安排下,去了夏家暂住。
对此,夏暖倒是赞成的。
当年的事,杨雪固然有错,但主要责任人还是花鑫。
同样作为母亲,夏暖还是很同情杨雪的。
当花母得知何流云要帮助杨雪母子,她沉默了一阵后,说道;“淋过雨的人,总想着给别人撑伞,先不管别的,何流云的人品德行的确不错,比他那个疯子爷爷强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让他陷入泥潭里。”
花母活了四十多岁,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她也见过很多怀揣着梦想与善心的年轻人,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弄得一身黑。
何流云还没真正踏入社会,等他在社会上拼搏几年,不知他的这份正气还剩下多少。
花姚脸色难看,冲着母亲抱怨道:“今天的事,您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要帮那人进入白玉楼,这不是存心让我下不来台吗?”
她很生气,母亲能提前给她打电话,证明是知道花鑫要干什么,却还是帮了他,这让花姚有一种被母亲背刺的感觉。
看着一脸愤怒的女儿,花母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我知道你生气,可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把事情说开了,让老爷子当众宣布与他断绝关系,花家的财产没有他的份儿,以后说不定会闹出多大麻烦,你应该清楚才对。”
“一码归一码,您知道今天夏姨在宴会上说什么了吗?她说我是横插一脚的那个,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这么一弄,我好像第三者一样,别人怎么看我?我怎么和她们争?”
闻言,花母微微蹙眉,心中有些诧异。
以前的闺女,能利用的东西都会利用,丝毫不会用顾忌,就连她的终身幸福也不过是个筹码而已。
如果换成以前的她,巴不得花鑫大闹一场呢。
彻底把老爷子惹怒,在众人面前把他扫地出门。
如今,却反过来埋怨她这个母亲。
难不成,在何流云心里占据首位,要比彻底解决一个大麻烦还要重要吗?
花母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视着女儿明亮的双眸,说道:“我现在相信,你真的爱上了他,妈不否认他的优秀,但我不明白,一向利益优先的你,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你们相识也不过半年而已,太快了。”
不光花母想要知道原因,就连花姚自己也不太明白。
她对何流云的爱,到底是真情还是为了利益?
“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很羡慕她们。”
“羡慕谁?赵紫瑛和宋歆婉?”
“嗯,还有我表妹沈清歌。”
“她有什么好羡慕的?从小就跟着你小姨吃苦,圈子里的人都不认她,与你相比,她就多了一个父亲。”
花姚螓首轻点,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要对付一个没有交集的公司,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我不知道的事情,回来的路上,我仔细的想了想,或许和我表妹有关。”
不得不说,花姚的智商的确很高。
稍稍动了些脑筋,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陈轩来首都,一定是要与某个家族联姻的。
顶级家族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蛋糕,小家族又没有联姻的必要。
不上不下的林家,无疑是最好的联姻对象。
也就是说,如果何流云不答应娶沈清歌,她就会被打包送给陈轩。
何流云对付辰龙集团,是在消灭潜在的敌人。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何流云没有选择拉拢辰龙集团作为自己的助力,而是把其推到对立面上。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毁长城,可他却这么做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承受难以想象的危险,往大了说叫与全世界为敌,换哪个女人不羡慕啊?
或许,这也是花姚等人沦陷的原因吧。
这个老公不白嫁,有事儿真他妈上啊,安全感满满哒~。
“闺女啊,不是妈打击你,你来得太晚了,刚开始还是站在何流云的对立面上,注定很难在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虽说替他挡了一刀,但你人没啥事儿,很难办啊。”
一听这话,花姚不乐意了。
“按照您的意思,我得死在手术台上呗。”
“咳咳,妈不是这个意思,何流云给你回了首都,就算是还了恩情,你还有啥能和她们争?除非你怀上崽儿,对了,你跟他也有段时间了,一定没少上床吧,做措施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花姚俏脸微红。
“我们频率很低的,而且在那种事上不太合拍。”
花姚声音很小,雪白的俏脸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
花母听了,不禁无奈扶额。
“你听懂妈的问题了吗?我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做措施?”
“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就怪了呀,没做措施咋还没有动静呢?说起来,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也没听到谁怀孕了,他不会不行吧,那得赶紧看啊,妈打电话帮他问问吧。”
“哎呀~,妈您想哪儿去了?她们俩都打了针,能怀上才怪呢,至于我...他很小心,不想让我怀孕,每次都...。”
一听这话,花母不淡定了。
作为女人,她深切的明白,一个男人不想让一个女人怀孕意味着什么,就是不想负责呀。
“不行!你把自己给了他,他就得负责到底,要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我饶不了他,但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没有怀孕,谁生第一胎决定了家庭地位,你要努力才行。”
花姚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为难。
“他不想让我怀孕,我努力有什么用啊?”
花母听了,伸出纤细的食指,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
“笨蛋,你不会用点手段?回去就买一盒小雨伞,然后用针或是牙签扎洞,完事儿之后‘毁尸灭迹’,明白吗?”
“那...那他要是不戴呢?我们平时都不戴的。”
花母简直要气死了,自从闺女遇到了何流云,脑子就像是被僵尸给吃了一样。
“他不戴,你不会帮他戴?主动一点儿,没有男人能拒绝女儿给他戴上那东西,实在不行就买点蓝色小药丸儿兑水里给他喝,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花姚见母亲说得一套套的,好似一个行家里手。
可是,自从她记事以来,那个男人就与白月光私奔了,母亲也没再找男人,咋会这么懂呢?
见到女儿疑惑的眼神,花母尴尬的轻咳一声。
“谁还没年轻过呀,这些招数都是我在结婚前,打算用在你林叔身上的,可惜都失败了,要不就没有你了。”
“哦,那这么看来,您的方法可行性不高啊。”
“说什么呢?我没成功是因为我和你林叔之间不是情侣,他已经和你小姨好上了,要不然肯定能拿下,算了,你在家等着,妈亲自去给你准备东西。”
说完,花母起身披上一件外衣,拎起包就往出走。
既然女儿已经彻底沦陷,那她这个当妈的就要想方设法帮女儿争宠,免得和她一个下场。
不到半个小时,花母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手上提着一个印着药店名称的塑料袋。
“东西都在里面呢,小雨伞扎好洞了,至于那个床上助兴的东西你想用就用,回去吧。”
花姚拿出一个小雨伞,好奇的上下打量。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生计用品,不禁有些好奇。
“回去再看,别让她们捷足先登了。”
花母催促着女儿赶紧回去,可花姚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没事儿,赵紫瑛和宋歆婉去了酒店陪父母,家里只剩下我表妹还有夏流年,借我表妹两个胆儿,她也不敢和他上床,要不然哪里会等到现在呀?”
沈清歌和何流云从小一起长大,推倒他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多。
两人至今还保持着纯洁关系,足够说明问题了。
看着女儿气定神闲的模样,花母气不打一处来。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要是让你表妹偷家了,看你哭不哭。”
“放心吧,我了解何流云,他只把我表妹当妹妹看,出不了事的。”
有的时候,越是看上去不可能发生的事,往往越是容易发生,就像是老天故意和你作对一样。
花姚的私人别墅里,累了一天的何流云刚想躺下睡觉,房门便被人轻轻的推开了,沈清歌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为了不发出太大声响,沈清歌没有穿鞋,光着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走到床前。
她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晶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顶级诱惑。
看得见,却又看不清,比一丝不挂要迷人得多,很多男人就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要不然就不会有‘月下仙子’这个词了。
虽然没有月华照在身上,但沈清歌身上那股高岭之花的气质,足以秒杀大多数男人。
刚躺下的何流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香味。
“是清歌呀,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呀?”
沈清歌抿了抿唇,美眸中闪过一抹坚决。
她抬腿上了床,坐在何流云身上,将手里攥着的东西塞到他的手里。
何流云依旧没睁开眼,但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他还是感觉出来了。
“云哥,我们把那晚没做完的事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