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安夏发来的消息,宋歆婉一脸懵逼。
如果可以的话,宋歆婉真想当面问问她,什么叫‘看上了你的未婚夫’?
话说,那天何流云去安家,不是闹了不愉快吗?安夏怎么会看上何流云?
宋歆婉越想越懵,索性就不想了,把事情告诉何流云,让他来做决定吧。
虽说,她跟安夏有私人恩怨,但涉及到何流云,宋歆婉绝不会托大。
如果换成是赵紫瑛和花姚,她们绝不会把事情告诉何流云,而是打电话过去把发癫的安夏臭骂一顿。
大晚上的,你踏马发什么羊癫疯?
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九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何流云肯定没睡。
宋歆婉走出房间,在附近的两个门前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嗯啊~,老公我们再来一次吧~,这次让我来好不好?”
“你想得美,每次让你‘反客为主’,你都坚持不了多久,然后吵着闹着还要再来,咱们已经两次了,不能再来了。”
“哼!我才不管呢,你都多久没碰我了?我要一次吃个饱才行,才不管她们呢,别说这些了,好老公你快躺下。”
没过一会儿,房里传出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还能清楚的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战况之激烈可想而知。
宋歆婉为房间的大床捏了一把汗,就他们这么造,铁打的都得报废。
房间的声响持续了十几分钟,当声响消失的那一刻,宋歆婉赶紧敲门,生怕敲晚了,赵紫瑛那个饥渴到爆的女人又拉着何流云开始新的一轮。
长夜漫漫,她得在外面站多久啊?
听到敲门声,何流云如蒙大赦,连忙拿一件浴衣裹在身上,小跑着去开门。
“婉姐,你有啥事儿啊?”
“我...其实也没啥...。”
“哦,有急事啊,那你等一下,咱们去你房间谈。”
宋歆婉话未说完,便被何流云开口打断。
看他脸上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躲债呢。
“嗯,去我房间吧。”
宋歆婉看了屋里一眼,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诶呦~,简直没眼看啊。
两人刚要走,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老公你要去哪儿啊?都说了今晚要陪我的。”
“那啥,婉姐找我有事儿,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说话的时候,何流云双腿都在打颤。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赵紫瑛表面上看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灵魂早就过了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何流云的身体是二十出头,正好是龙精虎猛的年纪。
按理来说,在最有精力的年纪,遇到了如狼似虎的她,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可谁叫何流云的老婆太多呢。
别说两个腰子,就算四个也不够祸祸的呀。
再说了,就算腰子受得住,某些脆弱的地方也需要休息呀。
常年操劳不休息,何流云都怕摩西了。
赵紫瑛可不管有事没事儿,她只想着和丈夫腻歪。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涩涩嘛?
“我和你们一起去。”
赵紫瑛快步上前,将丈夫的一条胳膊紧紧抱在怀里,两团丰满勾勒出美妙的弧度。
从手臂出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何流云虎躯一震,求助似的看向宋歆婉。
宋歆婉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银色月华,看到了满屋的狼藉。
要是赵紫瑛去了她的房间,那他妈还能住人吗?
光是想想,宋歆婉都觉得浑身难受。
没办法,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只能委屈自家男人了。
“那什么,也不是啥大事儿,在你房间说也一样。”
何流云听了,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宋歆婉这么快就把他卖了,说好的爱呢?
三人回到屋里,赵紫瑛将何流云带到单人沙发上前坐下,自己则当着宋歆婉的面,坐在他的腿上。
“紫瑛老婆别闹,婉姐还有事要说呢。”
“她说她的,咱们做咱们的。”
说完,赵紫瑛捧起何流云的脸颊,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她有意要挑逗丈夫,先是亲了亲侧脸,然后再亲了亲下巴,最后是嘴角,反正就是不亲嘴唇。
何流云搂住娇妻不盈一握的纤腰,双手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轻抚,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某个部位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赵紫瑛感受到了自家男人身体的变化,嘴角露出一抹小恶魔般的微笑。
她再次低下头,却在即将亲吻上何流云的薄唇之前将头缩了回去,只有些许的发丝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划过,主打的就是一个挑逗,只点火不灭火,看你急不急?
这一下,何流云差点没绷着。
也就宋歆婉在场,她要是不在,何流云非得狠狠教训赵紫瑛这个坏女人不可,让她哭着叫哥哥。
宋歆婉见识到了赵紫瑛的高端操作,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心里直呼‘学到了’。
改天,她一定要试一试。
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者是家教的缘故,宋歆婉与何流云的夫妻生活很规矩,规矩得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每次规规矩矩的来一次,然后互相依偎着聊天,要是还有兴致的话,那就再来一次。
她几乎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与赵紫瑛完全是两个极端,而花姚恰好是两人的中和。
宋歆婉能感觉得到,何流云完全没尽兴,只不过一直配合她而已。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一个女人如果满足不了自家男人,等爱情的火焰熄灭,那就只剩下一地鸡毛了。
宋歆婉想着,她或许也该放开些,反正把门一关,谁也不知道她在床上啥样。
“婉姐,你有啥事儿啊?”
见宋歆婉不说话,何流云只好主动开口。
“这个...安夏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她看上你了,要我把你约出来。”
本以为,两人会大发雷霆,把安夏骂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他们表现得异常平静,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你们不生气?”
赵紫瑛在丈夫的唇上亲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从安家帮着咱们对付辰龙集团的那一刻,老公和安夏就注定要绑在一起,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为什么?”宋歆婉是体制内的人,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对商业的事情不太敏感。
“这都不明白,你以为安家是真的想帮咱们,市场就这么大,想要吃饱就得把别人干掉,安家展露出的实力,首都的那些老家伙哪个不忌惮?他们阻止不了安家进入国内市场,那就只能共同发展。”
“所以,他们要联姻?”
“肯定的呀,要不然凭什么相信你?再说,安家的确很厉害,可那些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斗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安夏和老公在一起,对双方都有好处,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几个老家伙就得找上门来。”
这么一说,宋歆婉明白了,追根究底就是为了利益,他们也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那我怎么回呀?说他同意了?”
赵紫瑛冷哼一声,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告诉她,拿个投名状,办婚礼的时候可以给她一个位置。”
“投名状?具体指什么?”
“比如,陈轩的脑袋,也不是让她去杀人,让那家伙永远消失就好。”
宋歆婉撇了撇嘴,心想:“不都是一个意思?”
“好吧,那我这就去回消息。”
“明天早上再回,急一急她。”
论起计谋来,赵紫瑛能甩宋歆婉十条街。
宋歆婉被压了一头,心里觉得很憋屈。
在走出房间的前一秒,她的脚步一顿,然后转身朝着在沙发上互啃的两人走去。
只见,她一把推开赵紫瑛,然后双手捧住何流云的脸颊,低头狠狠地A了上去。
“喂,你个不讲武德的女人,今天他是我的。”
宋歆婉没理会抓狂的赵紫瑛,吻得更加投入认真。
赵紫瑛看在眼里,感觉头顶绿油油的,这就是妻目前犯吗?靠!
这一晚,宋歆婉解锁了不少新姿势,也第一次叫了何流云老公。
作为姐姐,她有着自己的矜持,一直以来都不愿叫出那两个字,只是在情动的时候叫过他‘臭弟弟’。
第二天一早,宋歆婉翻了个身,身上的酸痛感让她蹙了蹙眉。
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姿势,她还一声声的叫老公,嗓子都哑了。
丸辣,她的温婉形象彻底完犊子了。
宋歆婉将头埋在被子里,雪白的俏脸通红无比。
“哼!这时候知道羞了,昨天晚上那股骚浪劲儿跑哪儿去了?”
赵紫瑛从床上坐起,找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
“我去洗澡,你给安夏回消息,告诉她,没把事情办成之前,别来找老公。”
宋歆婉没有回应,她羞得都不敢吱声。
另一边,安夏接到消息,激动得手舞足蹈。
她也知道,自己与何流云一定会绑在一起。
问题的关键,人家愿不愿意接受她这个硬塞进来的。
何流云提出了条件,这下妥了。
安夏与陈轩本就有仇,就算何流云没有提出条件,她也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她找到父亲,调用了安家在国内的所有人手,又在黑道上请了一拨人,全城抓陈轩。
“你们记着,多留意何少爷和他的家人,陈轩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一定会找何少爷鱼死网破,多派点人过去。”
“安小姐放心吧,这种事儿我们不是第一次干,您就给个准话,抓到人之后咋处理?废了手脚然后扔河里,还是留一口气儿?”
“这个嘛,我得先问问,你们把人找到再说。”
对于怎么处置陈轩,其实一直都有个问题。
如果弄死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陈轩的家人牛逼了,跑过来寻仇的话,那就难办了呀。
干这种事儿,一般都要斩草除根。
如果留陈轩一命,以他的能力和性格,以后少不了麻烦。
想来想去,安夏决定找何流云问问。
是杀是留,得给个准话才行。
安夏再一次联系了宋歆婉,把后者给整不会了。
还真要杀人啊?
“安夏又来了消息,问陈轩怎么处置。”
系着围裙的何流云,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走出来。
“送去踩缝纫机就好,陈家人会为咱们善后的。”
何流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陈轩的能力和心性都是一流的,他活着一天,陈家的家主能睡安稳?一定会出手解决后患。
他们要做的,就是告诉陈家人,陈轩在哪儿。
剩下的,陈家人自己解决。
得到了何流云的指示,安夏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啊,人不一定要自己杀呀,让陈家狗咬狗再好不过。
就连安家主得知了,也不由得高看了何流云一眼。
在安夏为杀和不杀发愁的时候,何流云却早已跳出了常人的思维,没有在两个选项中纠结,而是想到了‘借刀杀人’,彻底免去了后患。
“真可怕!如果那小子成长起来,以后怕是要有一番恶斗,务必要促成联姻才行。”
把未来的敌人变成自己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恰巧,花老爷子几人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一拍即合。
没过几天,陈轩被找到了。
要说他也是真厉害,居然混进了花姚邻居家里。
再晚半天,何流云等人就危险了。
还好,安夏很了解陈轩,提前做了准备。
陈轩被送进监狱的一个月后,便离奇的死在了厕所里。
至此,何流云等人最后的威胁消失了。
何流云长舒一口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啦,年也过完了,大家收拾收拾,过两天回临海。”
得知孙子要回去,夏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夏暖又去劝了几回。
见儿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知道儿子在哪儿,大不了跟过去呗。
“儿子,你外公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好了没?出了正月就有个合适的日子。”
“这...看紫瑛她们吧。”
“妈都问过了,都同意,就差你点头了。”
何流云耸了耸肩,说道:“既然都同意,那我还能说什么?”
“好,那妈这就去安排,你放心,咱家也不缺那点份子钱,请的都是熟人。”
出了正月,在大学开学的前一天,首都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间接促成了十年后国内最强龙头企业的诞生。
不过,外面和谐不代表家里和谐。
当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时候,纷争便不会停止。
只不过,那是另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