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正处于熟睡之中的我,听到了一阵令人烦躁无比的手机闹钟铃声。
我闭着眼睛,伸出手,摸向左边记忆中手机的方向。可当我触碰到那面冰冷的墙壁时,才意识到此时的我并不在家里。
拿起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睁开半只眼,将响个不停的闹钟关掉,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正准备闭上眼继续睡下去,却想起来这个闹钟好像是提醒我去找顾倾的,只好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穿好裤子和鞋子,稍作洗漱过后,便拿上了宿舍钥匙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眼宿舍里的众人,他们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看来是没办法找谢云问路了。
我关上房门,走下楼,来到了马路边上。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是早上,也正处于假期时间,可路上还是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飞快的行驶着。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面前掠过,带起了一阵微风,将披散的长发吹起了几缕。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头发扎起来,那当然是因为懒啊,扎头发多麻烦。而且对于我这个……嗯嗯,从小就没学过扎头发的人来说,根本就干不了这事。
好了,现在该打车了。
遇到不知道路怎么走该怎么办?当然是叫出我们的工具人啦。
“伊凡,你听得到吗?别睡了,有事情找你。”我在心里默念道。
过了大概两三秒钟,随着一阵白光的出现,一道和我身高基本一致的矮小人影站在了我身边。
我可不是说我矮啊,别误会。
“干什么啊,这又是要干嘛?昨天早上你说是有特殊原因我能理解,但今天又是怎么了?这次是你把我给吵醒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胡扯。”面前的少女揉着惺忪的睡眼,略显生气地说道。
伊凡此时还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裙,几乎可以透过薄纱般的布料,隐约看见下面如凝脂般细腻的皮肤。而且穿的还是吊带。
“呃,我建议你先换身衣服。虽然路人看不见,但总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我不由得向一边看去。
可奇怪的是,看到某种意义上的异性穿的这么暴露,我甚至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或许是洗澡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吧,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话音刚落,伊凡身上的衣服就跟变戏法一样,在肉眼无法察觉的一瞬完全变了一套,变成了和我身上款式相同的短袖加长裤。
这又是什么新鲜的技能?
我仔细打量起了伊凡身上的无比眼熟的衣服,发现大到衣领袖口,小到线头污渍,每一处地方都与我身上这件完全相同。
“别看了,这都是幻觉。说吧,有什么事?”
哦,原来是幻觉。
“你知道冒险者协会在这附近的分部吗?”我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某个打车软件。
“你去那里干什?你说你这没时间那没时间的。”伊凡对此感到有些奇怪。
“昨天早上,有个奇怪的人把这个东西塞给了我,也不告诉我怎么用,就说要我今天中午去找他。”说着,我把那个黑色的金属正方体递给了伊凡。
伊凡随便翻看了几下就将它还给了我,说道:“手机拿来,我来打车。”
“哦。”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在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字。
“喏,自己看吧,这路费可不便宜。”她将手机举到了我面前,好让我看仔细上面显示的内容。
导航的地点是一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酒店,不过这也正常,谁没事到自家城市的酒店里住?
可是一看到屏幕正下方那红底白字写着的“预计价格:76.70元”,我马上就不淡定了。
“夺……夺少?”我没能忍住心中无与伦比的震惊,惊讶的叫了出来。
“都说了路费很贵的,而且路程还不远,在武汉的边缘地带。还打算去吗?”
“那当然,怎么能欠了别人东西不还呢?”坐这趟车是很辛苦,但做人最基本的信用还是要有的。
不久,一辆黑色的汽车停靠在了路边,与此同时,手机上也显示车已经到了附近。迈开步子走向那边,在确认了车牌号无误之后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尾号****?” “是的。”
一声轻微的汽车引擎轰鸣声过后,汽车开始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真是舒服啊。看着窗外飞速移动的房屋,吹着凉爽的空调,一股睡意涌上了大脑。
怎么才过了这么会又想睡觉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慵懒柔软的话语声:“你那个冲突屏蔽器是谁给你的?”
重新睁开双眼,稍微扭过头看向另一边的座椅上,只见伊凡拿着一个浅蓝色外壳的手机,上面是某个手游的匹配界面。
唉,又开始了。
“一个叫顾倾的人,看上去像个退伍军人。”我右手托腮,思索着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伊凡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马上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叫啥?顾倾?”她目瞪口呆地说道。
“对……啊,怎么了?”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靠回了座椅上,整个身体一下子缩成了一团。
“克莱科特正式修正者之一,排名第二十一,他的地位可不低,能和这种人打交道你也算是够幸运了。话说你是怎么和他遇上的?”
“就在后室里,当时他差点被排队客给同化,所有能力都暂时失效了,完全没有办法自己出来。”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连他都没办法解决的一群派对客,实力肯定不一般。总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吧?”
“好像是……”奇怪,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回到现实世界了。”我照着我记忆里仅存的一丝片段如实说道。
有关于我在后室里所经历的一切仿佛断片了一样,到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一些关键的事还留有些许记忆。
在狭窄的车厢里待了大概一个小时,甚至都开始出现了晕车的现象,车速才开始缓慢下来,直到完全停止。
窗外是一家不算太大的酒店,门上面有着“夕阳酒店”四个大字。
“下车吧,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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