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处理局让我处理一下一只凶恶、残忍,暴虐的人形异端,传说中弄死了我前两任的恐怖存在。
可是当我到达资料上的地址,我看着眼前织着毛衣的任务对象陷入了沉默。
他眉眼弯弯,瞳中似盛有星辰大海,无辜道,“高危人形异端,我像么?”
1
异端处理局让我处理一下一只凶恶、残忍,暴虐的人形异端,传说中弄死了我前两任的恐怖存在。
可当我开门的时候,瞬间沉默了。
面前的男生穿着校服正在……织毛衣。
说实话,他长的真的比照片上还好看,瞳色与发色都比正常人颜色浅,似乎是混血。
虽然我感觉他织毛衣的时候很有人夫感,并且还挺像我小时候养的小白兔,但毕竟人不可貌相。
该拷走的还是要拷走。
“请问是季辰同志吗?”我问道,但已经做好准备,打算随时把他用藏在背后的电击棒敲晕带走。
“是啊,”季辰朝着我微微点头,他笑起来又奶又乖,是拿出去可以萌化一群大妈的长相。
让我没想到的是,季辰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承认了。
然后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季辰又来了一句,“喜欢吃芒果蛋糕吗?”
我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答了一句“喜欢。”
季辰请我进了屋,他屋里的装饰十分简洁明快,暖色调的搭配让人心生愉快,房间内有着淡淡的橙香,十分好闻又不显的刺鼻。
重点是他做的芒果蛋糕十分好吃,他家的厨房烤箱打蛋器一应俱全,他似乎很喜欢做甜点。
季辰手撑着下巴看着我,笑**的道,“好吃吗?”
我望了望手中吃的连蛋糕渣都不剩的盘子,淡定的擦了擦嘴,“还行吧。”
虽然蛋糕是真的好吃,但是我的高冷美人形象不能丢。
不知道为什么季辰看着我,笑的更开心了。
我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许诧异,我似乎忘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来着?
房间里的空调正在持续不断的放着暖气,缓解了地下城阴冷潮湿的气候,让我莫名想要睡觉,说实话,这里的沙发真的很舒服。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鼻边萦绕着淡淡的橙香,季辰洗到发白的校服在我眼前变成了简单的蓝白双杠。
有问题,我不能晕!我强逼着自己保持清醒,眼中陡然清明!
“啊?这次来的这个有点东西,”季辰起身,脸上的表情在阴影里看不清。
是眼见事情败露,不打算装了吗?季辰是高危人形异端,想要抓他肯定免不了一番苦战。
季辰笑的毛骨悚然,“没想到啊……”
“这么舒服的沙发还有人能不睡着!”
季辰牵起了我的手,他的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眼睫毛很长,眼含泪花的时候,让我简直怀疑看到了天使。
“一定是太累了吧,但是还要赶快去工作赚钱,所以强撑着自己不睡着要出去打工,”季辰一脸孩子你遭老罪的表情,让我莫名想到了3个字“男妈妈。”
“我躺在这上面的时候都忍不住睡着,你这是受了多少苦。”
季辰把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塞进我手中,“这是我打工赚的钱,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为了我面前这位。
我毫不留情的终结了这短暂的温情,把那皱巴巴不知存了多久的纸币拍打在了地上,“够了,”我说。
我像是没有看到季辰眼中的心疼瞬间变成了难过与委屈,更没有理会他的一脸受伤,掏出工作证,说道,“我是异端处理局编号603号员工,奉命来逮捕你。”
2
让我意外的是,季辰全程都没有任何反抗,我问什么都答什么,像是一个乖乖任我摆弄的瓷娃娃。
季辰真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异端,更何况是高危,2个月前被我们收容的低级异端史莱姆,都会在我们逮捕他的时候发出绿色腐蚀性溶液来反抗。
难道这次异端处理局真的搞错了?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压下。
不,谁都可以错,就异端处理局不可能错,它是我们所有人毕生的信仰,我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哪怕我都这样了,季辰却还是对我笑的无耐且纵容,“是行到未路毫无办法了吗?真是简单且离谱的理由呢。”
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愚蠢又品行低劣的小偷?他一个连普通人都算不上的异端,也配质疑我神圣而又伟大的职业?
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我们为了普通人的安全默默付出了多少,一切伪返自然规律的非自然存在都会被我们一一清除。
我对他失去了我最后的耐心,我身为上级自然而然的叫来了警察搜察了他家的个人物品。
当我以为他终于要破防忍不住露出马脚的时候,他满脸震惊,“不是姐妹,你真的啊?”
他还以为我是小偷呢,我冷着脸呵诉他,“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
此时的季辰又恢复成我们刚见面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这样啊。”
季辰笑的坦然,好似异端处理局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他来说无所谓一样,他一脸问心无愧,“那你们搜,搜出什么算我输。”
首先搜出来的,是一堆烘焙用具,还有做蛋糕的说明书。
再搜出来的,是比山还高的各种颜色的毛线,以及毛衣围巾托鞋熊娃娃……这些手工制品。
警察的看对方的眼神都带了点不可置信,谁敢相信所有人眼中危险的不得了的异端竟然有烤蛋糕和织毛衣的个人爱好。
对此我亳无反应,指挥着警察接着搜下去,当我们搜到一个抽届的时候,季辰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
虽然他的表情一闪而过,但还是很快被我捕捉到了,“打开它,”我道。
警察脸上的尴尬和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我盯着那几张看包装就知道是什么的粉色光盘,大脸一片空白。
然后在一片沉默之中,季辰低下头,羞红了脸,“我也是一个正常男性,好奇很正常吧……”
“对了,看片应该不犯法吧,”季辰道。
最后以警察警告季辰“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年轻人注意身体”为最终结果。
逮捕季辰的计划,也自然暂时无疾而终。
3
我监视了季辰这家伙一个月,也不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异端吗?
季辰成绩优异且乐于助人,爱好是扶老奶奶过马路,以及帮助同学。
从表面上看是一个纯粹的好人,没有一点雷点,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却仿佛一朵在泥潭中盛开的荷花,不自卑也不过于自信,会在下课出去打临时工养活自己,哪怕赚的钱不多也会分出一点帮助街边的流浪汉。
异端处理局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实话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不管不顾的执行命令,把季辰捉拿归案。
我本应该像往常一样完美完成任务,抽身离去,这次却因为季辰以“任务目标有异,需要观察”为由拒绝了好几次异端处理局的催促。
季辰和我见过的异端都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更何况他是这样一个自己活的艰难也要为他人撑伞,心地善良的孩子。
更何况异端处理局的急切让我察觉到些许不正常,他们从不让我们接触地上的世界,也不让我们了解关于地面的信息,只告诉我们地上已经毁灭,毫无人烟。
但是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并为我的想法产生了罪恶感,我从小被异端处理局养大,我的教育不允许我质疑我的信仰。
季辰背对着我,正在喂着一只橙白相间的小橘猫,小小一只的缩在纸箱里,让我想起了我和季辰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我也非常的冷,像一只没有家人的弃猫,异端处理局从不允许我们过多的接触外界,哪怕是队友也大多只是点头之交。
我的人生,除了冰冷的武器就是随时会让我失去生命的异端,季辰是唯一一个会为我打起空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长时间接触的正常人类。
我站在他的左侧挡住了地下城阴冷又潮湿的风,灰色大衣下的黑色高领毛衣让我暖和的不得了。
我想起了那一天他问我,“想要什么颜色的毛衣,我给你织。”
我只当他是随口说说,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黑色吧,耐脏。”
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湿润。
人的动容起始于第一次心软,或许当我进入他的房间吹着暖风,不舍得破坏掉这仅有的温情逮捕他之时,我就已经输了。
我把脸埋进他给我织的毛衣里,我有多少年没哭过了,我不知道。
季辰看着我,良久无言,“已经没有时间了吗?”
我“嗯”了一声,可能是有私心吧,上级和我联系时我从来不避着他,我也经常给他制造单独一个人的机会。
有时会说忘了接他放学,或是暗示他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遛掉,甚至于是跟他说我口渴去买瓶水,让他呆在公交站台等我。
我期待着他能够跑掉,他却单纯又执着的选择留在原地等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辰喂猫的停了一下,眼中带着希翼的点点星光,“如果你有一次不顾一切去追寻想要生活的权利,近在眼前,你愿意陪我去看吗?”
风吹的我的背部泛起了一片凉意,如同我爱一个人的方式一样沉默无言。
我低着头,不愿意让季辰发现我早已决堤的眼泪,如同那一日我怀着理智拍打掉他手中的钞票一样,“这不可能。”
我怀揣着信念与理想,我身上的重担重之又重,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任性的去干着我想干的事,我身为强者,理应保护这座城市。
这万家灯火从未给予在黑暗中的我半分温暖,可是当我看到有人扰乱这我不曾得过的一切时,我还是忍不住去爱着这人间红尘。
放他走,已经是身为我一个地下城军人的最大让步,异端处理局规定的最大期限将至。
“你走吧,”我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赤裸裸的直视着这卑劣和错误的感情,我做不到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收容所中,放弃梦想与生活,生不如死。
可是,当我看到那一排排隐藏在暗处的枪管和阻击枪对准我们的红点时,我的梦碎裂了。
4
一排排的步枪包围了我们,那群人防弹衣上的图案我化成鬼都认识,这是异端处理局的图标。
为什么?明明还没有到规定的期限,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当意识到狙击手已经瞄准我头部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任何的辩解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异端处理局对于已经认定的异端和背叛者向来毫不手软。
很多时候都是天命不由人,在这么多武器的加持下,我的结局早已注定。
耳边子弹的声音呼潇而过,我却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季辰抱住了我,他身上有五六个深浅不一的弹口,鲜血已经染红了校服,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把我松开。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季辰的身体有问题,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快的过子弹,也不可能中了那么多枪还跟没事人一样。
我早该想到的,身为已经被认定的高危异端,季辰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或许他跟本不需要我放他走就想了办法,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做多情罢了。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季辰就出现在了一个敌人的前面,简直就像是瞬移过去的。
他不管不顾的用手握住枪口,眼中带着些许疯狂,“很喜欢拿枪对着我?”
他把枪管折弯,“欺骗别人的善良给你们卖命很有成就感吗?然后一失控就和异端一起被处理掉,”季辰用膝弯把那人顶飞,随手夺过另一人手中的枪丢给了我。
“姐姐,会用枪吗?”季辰对我笑着眉眼弯弯,“我准头不太行,就麻烦你帮个忙了。”
“至于我所说的这一切,随后便给你解释,”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随着一声声惨叫,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季辰打倒打在地,他的速度快的惊人,近身搏斗总是一击制敌。
我熟练的换上弹夹,对在季辰背后企图偷袭他的人枪枪爆头,我的枪法很准,几乎一枪灭掉一个。
耳边传来子弹爆发的巨大声响和无人机爆炸的声音,而我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为季辰消灭掉一个又一个偷袭者。
地下城的顶部之上泛起阵阵紫光,是47号异端异度魔方创造的结界,可以完全隔绝外界的一切,信号与声音,甚至于使用完成之后,可以把它单独开僻出来的空间恢复原样。
一阵风吹过,手指上传来干燥的触感,是季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声音宛若风铃,“如果你不必牺牲你的理想信念,也不需要舍弃什么,那一切苦难都由我来承担……”
“异度魔方创造出的结界很美,我幻想过地上的极光是不是也如此如梦似幻,”他踏着尸山血海和远处的硝烟向我而来,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愿意陪我去看吗?”
我握紧了他的手,去他娘的异端处理局。
我只知道,我认识的季辰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他身怀奇异的能力,但也不该放弃人权与普通人的一切,他不应该被关起来,被折磨被杀掉,最多只应该监管。
更何况异端处理局明显瞒着我许多事情,傻子才继续给他们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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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语,“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周围的场景开始飞速变幻着,眨眼间便到了结界的边缘。
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学生头的小女孩出现,隔着紫色的光幕与我们遥遥相对。
她伸出手隔着空气比了几个手势,说是手指舞却又不太像,然后结界有一小部分就像是碎掉一般打开了。
她抬起头,是一双妖异的紫色眼睛,道,“趁现在快上车!”
6
大卡车有特无孔的在城市中穿行,遇到阻拦的人和事就直接横冲直撞不带怕的。
刚才那个救了我和季辰的暴娇萝莉名叫维京,精通电脑黑科技与技术性破解。
她告诉我她们都是从地面上来的,还给我放了一小段视频,不得不说地上的晚霞是真的好看,我从未见过如此瑰丽的色彩。
她说破解结界和季辰奇特的能力在地面上都非常正常,是一种名叫异能的东西,而这个地下城的城主修建这座地下城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研究这个。
我们都被骗了,在城里作乱的异端全都是城主实验的产物,这座城里几乎所有人或物都进行了一定的生物改造,一但身体表现出异常便会被视为异端送去给城主研究。
而我们是被他选中的无异能者,是帮他处理一切却又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稳定存在。
季辰似乎对痛觉格外迟钝,伤口也恢复得很快,他把已经结疤的伤口重新挖开把子弹取出,“你们是唯一不是实验体的存在,为了可以掌控住你们,你们无法拥有异能,也并未被改造身体。”
维京把车停下,一个拿着书的金丝眼镜男和一个壮汉上了车,我感觉这两位有些许眼熟。
这不是传闻中已经被季辰给杀掉的我的前任和前前任吗?
维京单手旋转方向盘,向外面扔出几枚炸弹,幸好车内的都不是普通人,不然一个急转弯下来至少得吐出来。
“他俩早已经被我们策反,”维京道,“季辰肯定也跟你说过‘一切的苦难都让他来承担这句话吧’,不是随口说说,是真的。”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外界应该不知道这两位已经背叛了吧,只当是季辰的问题,”维京笑嘻嘻道,“今天我们打算逃到地面去,不用担心,尽管浪,失败了我后面这位背锅。”
我看了季辰一眼,他只是默默的处理伤口,我不得不配服他的定力,要是我怎么着也得对维京唱一句“谢谢你,感谢有你,温暖了四季。”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他的皮肤很白,长期在地下城生活甚至有一种苍白如纸的感觉,“炸弹已经做好,地下城有一个角落承受力很差,就等着炸了。”
我顿时呆愣如鸡,没想到前辈长的如此斯文行事却这么狂野。
眼镜男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呵呵一声,“后生不能总以貌取人啊,我毕业时可是学的爆破业。”
他长叹一声,“可惜没有枸杞茶,不能一边欣赏敌人的惨状一边养生。”
我望着这支千奇百怪的队伍,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突然感觉自己不是很合群怎么办?
壮汉听到“敌人”两个字,握紧了手中的大砍刀,“杀谁?”
维京道,“你不用理他,他是我们队里唯一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生活中除了砍人就是杀异端,没别的事。”
眼镜男看了看手上的钟表,“时间到了。”
“10、9、8、7………2、1!”
我还没想明白眼镜男为什么要倒计时,前方传来“轰”的一声,我感觉地都在颤抖。
地下城的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
汽车在维京的手上融化、变形,直至变成了一架带勾子的绳梯,她轻轻一勾,便勾住了洞口的边缘。
“好了,我们即将带你们去探索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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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不是异能者就是特种兵,区区绳梯而已,自然不值一提,季辰受了伤,现在身上已经连个疤都没有,换了个衣服就跟着我们上了梯子。
让我没想到的是,上面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温热的呼吸能让我们察觉到队友的存在。
眼镜男呵呵一声,“正常,众所周知,地下城可不只一层。”
维京手中浮现出一个光球,照亮了周围,她看见我眼中的好奇,对我微微一笑,“我的异能是操控物质,光也算是一种物质。”
而季辰的异能是加速时间,加快恢复伤口,加快自身移速,本来长时间才能折弯枪管也可以瞬间完成。
随即维京像是发现了什么,手中的光球向上飞出,随着几声电流的滋滋声,电路被破坏,灯打开了。
看到周围的一切,除了壮汉一脸懵逼,其它人的脸色都白了又白。
空间里全是半人高的变异老鼠,密密麻麻,甚至有些恶心,并且它们多多少少融合了一些其它动物的特征,不知道还能不能被叫作老鼠。
它们察觉到了动静,齐齐朝我们扑过来。
季辰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生物,然后像是逼迫自己去踩一坨屎一样小心翼翼的踩死了几个。
我主修枪械,并不擅长肉搏,但勉勉强强也弄死了几个。
壮汉一击地上便出现一道深沟,攻击力惊人,可惜过于笨重,没几个打中的。
唯一起了点作用的只有维京,吸收电离子发出一个又一个光球,所过之处老鼠尽化为焦炭。
至于眼镜男,就是个只会做炸药和略会组装武器的辅助,战斗时我们一致乎略,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个菜鸡,对我们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每次战斗时都知道自己找个地方躲的好好的,不托后腿。
其实变异老鼠不怎么强,只是胜在数量多不好处理,没多少时间就被我们消灭的一干二净,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维京的功劳。
我们接着向前进,维京拿着设备探测着金属墙,企图找到上去的方法。
眼前出现一排巨大的牢笼,我们对视一眼,知道接下来必定免不了一番苦战。
面前的牢笼中关着一只又一只巨兽,有的长着鱼尾却有膺的翅膀,有的明明是老虎却长出了蜥蜴的粼片。
而天花板上的广播在此时响起,一个懒散又清冷的声音传来,“欢迎来到我实验用的斗兽场,穷途末路的困兽们。”
我们全都知道,地下城的城主,事情的罪愧祸手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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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的城主,事情的罪愧祸手出现了,虽然他并未露面,但这确实是第一次我们对他有了了解。
他声音低沉,像是一个教育不听话宠物的主人,“我不介意放你们岀来玩一玩,但是我不喜欢没有价值的实验品,如果打赢了,我不价意给你们换个更大的舞台。”
“你怎么确定我们不能逃出去,杀死你呢?”维京道。
“哈哈哈哈哈哈……”身为幕后之手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你们可以试试。”
但是他的话嘎然而止,眼镜男丢了个炸弹上去把广播烧毁,露出了漆黑烧焦的电路。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一脸不屑,“不要听这个**废话,动摇军心。”
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不愧是前辈,长着最斯文的脸,骂着最脏的话。
“麻烦来了,”季辰面色凝重,道。
中间最大的一个笼子打开,又是一只奇奇怪怪且十分恶心的生物,是一只紫红色的蜘蛛,它本该有着卵的背部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脸,嘶吼的,尖叫的,嘲讽的……简直像是要吵的我们耳膜碎裂。
“真不知道他弄出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我说。
季辰道,“不为什么,有些人,就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成就自己。”
炸药和子弹对于怪物毫无作用,我自然和眼镜男一起身为起不了作用的人群被保护在后方。
维京的光球至少能让怪物嘶吼两声,但也宛若刮痧,季辰倒也不慌,始终沉着冷静的在怪物周围游走,为队友创造着机会。
当怪物靠近维京,当算把娇小的维京一口吞下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是壮汉!
他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撑开着怪物的大嘴,即使身体有些擅抖,蜘蛛下不了嘴,似乎有些委屈,身上的人脸都开始哭泣起来。
一人一蛛,竟暂时谁也耐何不了谁!
季辰眼见有机会,瞬移至怪物身后踢了它的屁股几脚,怪物吃痛,只能松开嘴,放弃吃眼前这两个食物的打算。
可壮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他趁胜追击,把怪物的腿捉住,他力道大的惊人,把蜘蛛托在地上摩擦。
蜘蛛背上的人脸顿时哭的更凶了,它只是想出去加个餐而已,谁想到这几个残暴的人类不光打它屁股,还把它扔在地上托。
再这样下去,都不是它吃人,而是人把它做成爆抄蛛腿了嘤嘤嘤……
更过分的是,它都打算放过他们了,他们竟然还追着它不放!
壮汉把蜘蛛扔在地上与它贴身肉搏,他力道极大,哪怕与怪物搏斗也不落下风。
我也终于想起来还在哪里见过他了,一年前我们好像有一个同行近身搏斗非常厉害,不用任何道具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变异虎异端。
我看着骑在怪物身上暴力捶打蜘蛛腹部的壮汉,心里默默为蜘蛛点了根蜡。
壮汉杀的两眼通红,从身上搏起的青筋就能看出他异常兴奋,最后把蜘蛛硬生生撕成了两半还不够,绿色的血液溅满了他的侧脸。
我别过了头,实在是不忍直视,心里默念真的对不起蜘蛛兄了,看着就疼,死了还把它鞭尸。
直到季辰按住了壮汉的肩膀,才让他从狂暴状态停止了下来,“够了。”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不觉间,一台通往上层的楼梯已悄然升起。
“我建议去,”维京道,“不可能总靠我寻找爆破点,并且这里的天花板非常矮小,炸开的话容易形成误伤。”
眼镜男也接着道,“我也这么建议,并且炸药不多了,保存体力为上,并且听城主的语气,他只是想像对待实验品一样慢慢捉弄我们,并不会安排一上去就死的结局。”
队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接下来的选择不言而喻。
9
在一个空旷的树林内,一群穿着类似囚腿的人一脸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们,身上还有编号,怀疑为什么通往地下的路口突然打开了。
他们旁边,还躺着几只变异狼的尸体。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指不定又是他们戏弄我们的把戏!”
人群顿时四散的逃开,壮汉还是抓住了一个,拎起他的衣领,面色冷硬如铁。
“接下来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季辰道,那人连忙慌忙的点头答应。
一番审问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城主会放他们上来,也终于明白了城主“我不介意给你们换个更大的舞台”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说这一屋是实验组,那他们之前所生活的地方就是对照组,这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被放进实验场里被怪物追杀,而我们现在就在实验场中,只有强大的人才有存活下去的意义。
这里没有人权,只有按照实力给他们划定的等级,等级越高侍遇越好,而拥有异能是他们每个人都向往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等级高,还可以通往上层,指不定最好还能出去。
这里的人并非像我原本生活的地方那里的人一样一无所知,他们有人生来就在地下,也有人因为某些原因从地表下来的。
可能是因为缺钱,也可能是因为被人贩子拐卖。
“我和维京当初只是好奇随着运送食物的揽车下来,没想到他们比我们想的更无耻,”季辰道。
所有人都沉默无言,为他们的暴行而愤怒着,其中是我最为崩溃,我拼死都要保护人间的心,就这样被他们利用,不光如此,他们还对这世道加以迫害。
察觉到悲伤的气氛在我们当中漫延,身为主心骨的季辰及时出来稳住大家“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出去最为要紧。”
是啊,只有出去最为要紧,没什么好悲伤的,人还要向前走。
警报声响起,穿着蓝色服装的警卫把我们包围起来,我们被发现了。
季辰瞬移至那些人背后,敲晕了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为了便于掌控,这群人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异能,全靠装备的精良,没有装备甚至于是都没有他们的实验品强。
维京吸收了他们电击枪中的能源,让警卫的电击枪全都失灵,因为大量的能量转移头上冒出了冷汗。
她扔了一把枪给我,我终于可以发挥点作用了。
我酣畅淋漓的枪枪暴他们的头,有一个人的脑袋滚在我的旁边,我踩着短高跟把他的脑袋当球踢。
观战的眼镜男对我吹了个口哨,道“后生,太帅了。”
季辰虽然移速很快,但对方胜在人多,他还是不免被激光剑划杀了手臂。
他似乎很苦恼这些人与他的肢体接触,他看了看我,企图用枪去射击敌人,然后发现一个都没射中,可能是嫌麻烦,把枪扔了接着揍人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那句,“我的准头不太行。”
这何止是不太行,这是对着空气乱打!
但是我们还是感觉不对,这些警卫像是收到了命令似的,纷纷离去,对我们停了攻击。
我们当中脑子最好使的眼镜男扶了一下眼镜,道“不对劲,一个可以放出怪兽的实验场,竟然只是单单的人为对我们进行干扰。”
一个让人和怪物撕杀的实验场,最有价值的是什么呢?当然是怪物。
几十个有变异蜘蛛那么强的怪物出现,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处理一个就够费劲了,这一群足以让我们苦不堪言。
虽然面对他们我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我还是奋力的保护着我的队友,我摔了一跤,侧脸满是泥土,火辣辣的疼。
季辰被长着哺乳动物绒毛的螳螂刺穿胸膛,维京的每一个电光球都在透知着自己,壮汉鲜血淋漓,也依旧挥舞着砍刀……
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独自作战着,对抗这黑暗的世间,不曾低头。
一个紫色的东西被扔出,落到一个怪物的身上,怪物好像并没有反应,在我们狐疑的目光下,其它的怪物好像转移了目标,把那只身上染着紫色液体的怪物分食殆尽。
眼镜男开口,他身上似是渡了一层光,为我们照亮黑暗的前路,“各位,感谢你们为我争取的时间。”
“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爆破业、生物学双修,在追捕异端的同时,还是一位异端处理局的研究员。”
这时我们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平时没白保护他!
在我们期待的目光下,眼镜男项住了压力,接着道,“这些怪物与一些异端有相似之处,并且这里一种紫色的浆果与几种草药混合刚好可以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他自信的说道,“也是你们命不该绝,队伍中刚好有我一个项尖科研人员。”
维京和壮汉抱着眼镜男欢呼。
我和季辰相视一笑,无视掉眼镜男求助的声音,默许了他们这短暂的欢愉。
可温情没有持续太久,广播声又响了起来,“真是可惜,为什么你们不愿意成为我的实验品呢?你们很优秀,我一定会让你们成为世上最强。”
季辰冷笑一声,“成为世上最强,然后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吗?”
城主选择了沉默,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鸟,季辰说的也是事实。
眼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眼镜男最先推出了真相,“他已经拿我们没有办法了,把我们耗死在这里已经是他的底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上面就是他的所在地,离地表最近的地方。”
维京道,“那我们也不可能乖乖呆在这里让他耗死,别忘了你们还有我,就是炸药不够了。”
眼镜男又朝几个怪物丢去了紫色液体,它们现在对人肉完全不感兴趣,纯纯是在自相残杀。
是啊,炸药不够了,指不定他真的能把我们耗死,我们也拿他无可奈何。
压抑的气氛在我们当中漫延。
这时,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擅擅危危的举起了手,“这里可能以前是一座火山,我们用饭勺偷偷在实验室里挖地道的时候曾发现了大比的琉磺。”
我们眼睛一亮,琉磺,火药的原材料!
“维京可以吸收能量,再加上我,作出足够的炸药并不难,”眼镜男也不由得向穿着囚服的男人投去赞赏的目光,“片发现挖地道行不通,转而收集琉磺吗?真是聪明的选择。”
我们和囚徒力所能及的帮着忙,维京则致力于寻找便于爆破的地点。
从他们口中,我们得知了囚徒都过的苦不堪言,以至于他们压跟没想到有人能脱离地下城的掌控来到他们这一层,当时,他们甚至怀疑我们的出现又是城主对他们的恶搞,是什么新的实验方法。
离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们望着上方炸开的口子,和囚徒们道了别,他们说他们没有异能也没有经过训练,身体也被城主作了手脚,带着他们隐患太大。
他们知道哪怕跟上也只会给我们托后腿,只求有一日我们能够回来拯救他们。
我们爬着绳梯来到了这个地下城的最顶层,我们见到太阳的最后一关。
10
说来可笑的是,这群人弱的要死,却掌控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地下城的最项层是他们用于研究的场所,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学试剂和试管。
我们轻而易举的把这群研究员抓了起来,不服的都被处理掉了。
从他们口中,我们知道那些异能者并未去往上层,而是被他们关起来解剖、或是一些很过分的研究。
那些异能者很强,但远远没有强成我们这些,强到脱离他们的掌控。
我们把那些强者放了出来,他们对我们表达了感激和想把那些该死的实验员千刀万剐的心情。
我们一群人把城主围了起来,他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国家默许的研究,掌权者过于贪心,已经不满足于万人之上了,他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神!(架空世界,无任何暗示和不良引导)
所有人都沉默了,毫无疑问,这个消息放出去江山将会易主,社会动荡,总统将会被愤怒的人民群众群体而攻之。
而被隐瞒真相的地下城居民,躺在冰冷监牢中的囚徒,甚至是那些被改造的看不出原样的动物们……都将迎来新生,获得拯救,生活走上真正的正轨。
城主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已经放弃了挣扎,为我们打开了离开的通道。
在刚开前,我用小刀划开了他的脖子,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他这样的人渣不配活在这世上。
城主想要用研究来获取至高无上的荣耀,总统想要用研究成为世界最强,这种获取成功的方式终究是不对的,终会失败。
想要加冕上世间独一无二的王冠,就要去渡那万丈苦海,承受那风雪烈阳。
而不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企图不劳而获。
通道的出口,是绿草如茵,是死寂火山口形成的清彻湖泊,是天上那比异度魔方更为绚丽多彩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