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前40—),龙城人,金系咒圣,七星天将第二席 【贵将】,御阴寮华中负责人之一,元家大长老,兵部侍郎,军事家。
在其女儿成为七星天将前,他被一度视为【最强的阴阳师】。
他在对抗西盟的战争里多有贡献,时为北线大将军,誉有“帝国最强之矛”。
平房镇战役后退居二线,是为龙兔两省平秽总兵。
他(时为元家家主)与祁家家主,时为羊牛马三省平秽总兵的祁言有深厚友谊。
元龙在他其统一阴阳家的途中给予了大力支持,元家也由此成为祁家一统六家的起点 。
但据其本人所言,二家在最初达成结盟关系时曾遭遇了一点小小的波折。
这其中的中心不在于他本人,而在于他的女儿,当时最具天赋的阴阳师...
——摘自《阴阳五行全集(华历20年版)》条目:元龙
...
“咳咳。”
祁苍梧闷咳一声,这才把祁言拉了回来。
“我虽然不想插手你们兄妹的事情,但你们也别把我这个老同志忘了呀。”
“抱歉,老爷子。”
祁言依依不舍地放开松糖,重新起身站定,转而回到之前的话题。
“老爷子,有这张灵符的适用模板么?”
祁苍梧摇摇头。
“一时半会也不能确定,等我回去研究研究——不过,看到这个‘镰’字,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爷爷,祂告诉我就是镰刀。”
松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真是冷门的武器,可心,祂可有告诉你为何如此吗?”
“额、嗯...祂说这个最适合我。”
“...那可真是站不住脚的理由。”
松糖汗颜。
“也罢,咒具的打造就交给我,反正研究这张灵符也大有收获。”
“不过可心...你这小身板,拿得起咒具吗?”
白猫一脸狐疑地望着松糖。
【又是这副表情!】
松糖莫名来气,气火上涌,她的脸颊也不自主地微微涨红。
“少、少瞧不起我啦...爷爷可不要以貌取人!”
“但是...可心这样的身材确实...不像是冲在前线的那个...”
“哥哥!怎么连你也!...”
见松糖仍然一脸不解,祁言面露忧虑之色。
“可心,阴阳师也有辅助和后勤的分工,别看他们在战斗中不起眼,可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可心这个身体比气力是不占优势的,但女性阴阳师在身体灵活度,画符,刻咒和调解人心方面同样不输男性,所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不擅长的事。”
“蛤?我才不要去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呢!那个什么,你就直说吧,女性阴阳师在前线都什么修为?”
松糖双手叉腰,一脸气盛。
祁言也是一怔,看着松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无话可说。
“嗯?怎么了?快回答我呀!”
“可心。”
“嗯哼?”
“你变了好多呢...”
“诶...?!”
露陷了?
松糖缓了缓表情,压下心中杂念,狡辩道:
“笨蛋哥哥!两年没见了,我怎么可能一直那样子!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
“是吗?...我大概还是不太习惯吧。”
“...”
女仆不在意祁可心的变化,但祁言却对此十分敏感。
“那就快点习惯吧!...还有,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祁言砸砸嘴,收回思虑,回答道:
“这倒是没有严格的标准,但在我看来,可心最起码也要达到能同时装备一套咒衣的咒尊才行吧?”
阴阳师五大境界中的第三境界。
“咒尊?好说好说。”
松糖装模装样地摆摆手,想也没想,便直言不讳,语出惊人。
“实不相瞒,哥哥,我现在啊...”
“可是有咒皇的实力哟!”
一人一猫骤然沉默了。
“怎么样?!吓到了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嘎!—嘎!—”
庭院里传来乌鸦的叫喊。
?
松糖偏头,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随后继续。
“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本大小姐可是很有天赋的说!”
“...”
“我的大小姐...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呢。”
良久,祁言平静如水地开口道。
“蛤?!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祁苍梧长叹一口气,整个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你、你们怎么这样!”
“大小姐,吃早饭啦——诶?...”
墙角处,女仆满脸笑意地探出头。但眼见的氛围不对,随即又露出“我是不是打扰了”的表情,默默收回...
“枫岚。”
“诶!家主?”
听到祁言喊她,陈枫岚又弹了回来。
“带可心先去吃饭,她肚子饿了。”
“好嘞!”
松糖:???
身形一虚,女仆飘然来到松糖身边,双手搭上她的肩膀。
“诶不是!话还没讲明白呢!哥哥!”
松糖一脸抗拒,女仆只好用力推着她挪步,木板上直直地划出一道弧线。
“怎么这样!爷爷!你快帮我说两句话呀!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祁苍梧又叹了口气,一人一猫缄默不言,目送二人离去。
“这!这不对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绕开拐角,在陈枫岚手下,松糖的声音越小越小,直至消失。
祁苍梧转向祁言。
“毛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元家主人呢?”
“他回元家了。”
“这样啊...”
“老爷子,有关那位神,我们进屋慢慢说。”
“哦?”
祁言微微眯眼。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商讨羊城之事。”
...
微风拂过,庭院外,一只乌鸦僵硬却迅速无比地从树梢上坠落下地,神色形容枯槁。
“被发现了么?”
祸野,一不知名处,漫天血雾里传来一声低吟。
...
元龙很纳闷。
原因很简单,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元家,连女儿的半个影子都没找到。
就连她最喜欢待的靖室也没有!
倒是因为自己兜转了一遍元家,原本低调回归的计划彻彻底底地泡汤了。
现在,长老们把他围在主家客室,正有的没的打着寒暄。
一口闷完茶水,坐上席的他扯开了原先的话题。
“到此为止!各位长老,既然说到家女,她最近如何呀?2年多没见了,那犟孩子我放心不下。”
“害羞羞!元家主,我跟你讲,你那女娃可不得了...”
“那可不!虎父无犬女嘛...”
座上长老谈起她的女儿又是赞不绝口,滔滔不绝了。
元龙就纳了个闷了,一时也分不清这帮人到底有没有回归正常话题,他伸出一掌。
“停停停!这不是家事,我就直说了,她现在在哪?我有事跟她商量。”
众长老纷纷噤若寒蝉,集体沉默。
“?”
他们互相交接眼神,一会,方才有一位长老回答他的问题。
“元家主,炼金室你找过了吗?”
“没有,她在那里?”
“也不算是吧...但是...”
长老顿了顿,说。
“答应我,元家主,你可劝劝你女儿吧,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元龙又纳了个闷,没回家关你们长老什么事?你们操心这事干嘛?莫非...
“好,我会把她带回的,xx长老,她现在在哪?是不是又闯祸了?”
“那也不算是闯祸,只是...”
“只是?”
长老的脸很不自然地抽了抽。
“她在炼金室的后山...嗯,练剑,就是动静稍微有点大,扰民...”
元龙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席,拱手一揖。
“小事小事,练剑而已,我马上就把那个兔小子逮回来!”
“各位长老,今天到此为止,记住你们的话。元某先行告退。”
长老们面面相觑,待元龙离开后,一位长老向方才那位长老问道。
“你等下,确定说是练剑?开山还差不多!”
那位长老也是无奈地耸肩。
“唉——”
某位长老喟然长叹,他环顾四周,语气突然悲悯起来。
“咱元家什么都好!除了主家克我客家之外...”
“今天家主最开始的话题明显有意放权,你们真打算站元双那边?”
“不然呢?恕我直言,其他人都是饭桶一个!给他们机会估计也会跑着去舔元双吧?!”
“倒不如扶她上台,再次,还能入赘不是?”
一位长老白了他一眼
“还入赘!你觉得谁能够受得了她折腾的?!”
“...也是”
众长老再度沉默。
“...”
“其实你们可以看开点,元双才14岁,性格这方面,谁说的定不会改变呢?”
一位长老打破了宁静。
“长期投资是吧?你呀,总是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