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放狠话是很容易的,但是实际上想在现实中让那种大话成真就......
“第二十六局,红方胜!至此,红方共二十四胜一平一负。说真的,我觉得应该用不着继续比下去了。”
现实中,除了比拼马术的那一次对局,女骑士没能在持续了多天的任何一项比拼中赢过红甲巨汉,而且她唯一的那次胜利还是由于她的对手根本骑不了任何一匹马而被自动判定获胜的。
“这根本算不得比拼,只是单纯的碾压吧。”
我身旁的胖子默默吐槽起来。
总之,这种惨状令负责充当裁判的吉尔与身为唯一观众的我都不由得摇起了头——事情是这样的,尽管表面说是针对羸弱的我进行的联合特训,不过除了教给我一些基础的动作以外,本应该是我的教官的女骑士与红甲巨汉这两位基本都在将时间花在与对方较量上。
所以我名正言顺的变成了看戏的路人,至于胖子吉尔为何也会在这里嘛......由于与我一样因为需要养伤而没有参与露娜等人的那个小远征,闲的无聊的他自告奋勇的成为了本人的文化课,历史课与礼仪课教师。
并且在某天凑巧目睹了骑士与巨汉的一次对决后,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俩对决的裁判。
“啊啊啊,真是见鬼了!好气啊!”
身为参赛者之一的女骑士则显得比他还要无奈许多,在多次的失败后,气喘吁吁的她好像终于认命了,在略有些气愤的将已经弯折的长剑丢到了地上后,她冲到对手面前,照着对方的胫骨就是狠狠一脚,“啧,你果然不觉得痛吧?喂,说真的,你这种家伙为啥射箭都能和我打成平手啊?明明手指头比那该死的弓臂都粗......还有,你居然重到能把马压死,你说你这家伙还是人吗?”
“怪我喽?”
而被她无端指责还捎带着来了一脚的巨汉对此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尽管后者身上那厚重的盔甲在这一动作下咔咔直响,动静大到与他轻柔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怪你不怪你,只不过嘛。”女骑士说着突然退后了两步,认真端详起了扣在巨汉头上的那顶比橡木桶还要大一圈的头盔,“我是真的很好奇,你这身盔甲之下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根本就是一坨不可名状的肉团啊?”
“你这玩笑可不好笑。”
在将手中那柄与自身体型比起来有些小到可笑的剑插回剑柄后,巨汉用平淡的语气回应道,“据我所知,扭曲的肉块可不会有一双能够直视你的眼睛。”
一直瞪大眼睛盯着巨汉看的女骑士听到对方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冲着前者优雅的鞠了一躬。
“那个,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突然而至的好人卡把巨汉也搞蒙了。
“呃?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啊?”
“诶,你刚才不是在表白吗?”女骑士脸颊渐渐变得绯红起来,“凝视你的眼什么的。”
“啊!?不是不是,我那只是在陈述现实啊!”
被误会的巨汉手足无措的解释起来,“我怎么会对你这种人表白呢,啊也不是对你有意见,你其实蛮可爱的,啊不对不对......”
“哈哈,好好好我知道了,打住吧,这里还有别人呢。”
女骑士一边说一边从巨汉身前退开,顺便还白了一眼正在一旁偷笑的我与吉尔。
“不过说真的,你大概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家伙了。一般旁人大概都会把我当男人看,比如那边那个求着我教他剑术的家伙。”女骑士再次向我这里白了一眼,“他刚开始可就把我真的当成了男的,真是的,什么眼神啊。”
她这么说我可就有点不对了,“喂喂,你一开始不也把我当成女的了吗,彼此彼此好不好,再说了,一般的女人会像你这样留着这种诡异发型还穿满耳环吗?”
“这是个人爱好不行吗?再说了,一般的男人也没有穿裙子的吧,你是有异装癖吗?”
诶,对啊,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我的真实性别,我为啥还要穿女装来着?
在仔细的想了想后,我发觉这件事情好像真的并没有什么来由的样子,单纯是我已经习惯于穿小裙子了而已......
毕竟在这种生产力不发达的世界,比起宽松而又相对柔软的女装,粗糙而又紧绷的男装实在是穿起来不太舒服。但我显然不能用这种理由去回答对方——会被人坐实异装癖的罪名的。
“这个嘛,这个啊......”
“这种事情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当然是出于安全考虑了,你想想看,对于一个前不久还被教廷视为犯罪者与异教徒的人而言,打扮成女性是不是要比一眼看出来就是男子汉要安全多了。”
正当我纠结于该如何为此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时,在我旁边的吉尔突然替我解了围。
“确实,可以迷惑敌人,但即使这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吉尔直接打断了女骑士的话,全然不顾后者对此流露出的不快之情,“你肯定想说,即使这样,为啥只有他打扮成女人是吧?简单啊,因为他容易打扮城女人啊!莫说穿着衣服,我认为,哪怕就是不穿衣服,那也......”
“咳咳!”觉察出对话正朝着不太健全的领域前进的我赶忙假意咳嗽了两声,然后狠狠瞪了我身旁这个猥琐的胖子一眼。
好在那家伙还算是能读懂空气,在我的提醒下,他及时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到这幕的女骑士差点笑出声,希望她不要因此误会什么——因为单从对方那兴致盎然的眼神与微笑而不语的态度来判断,她怕不是已经误会了什么。
“其实我想说,即使这样,也要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来着,这也是你想要学习剑术的理由吧?”
在基情满满的气氛逐渐消散之后,女骑士表情认真的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不,我学习剑术不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而是想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他人。”
尽管听着既肉麻又俗套,但我还是用这样的答复回答了她的问题。
“噗,这算啥,小孩子玩骑士游戏时发出的誓言吗?”女骑士干笑了两声,然后语气在转瞬间变得低沉起来“从你的双眼中,我所看到的可不是一介骑士,而满是雄鹰与孤狼之姿,虽然这种野心被你掩藏在了娇小柔弱的身躯下,但不巧本人可是很擅长发现这种想法呢。”
“别开玩笑了,我这种天天被你打到泥里去的家伙还雄鹰,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吧?”
我傻笑着回她,然而心里却一点也不因她的话而高兴。莫非,她发现了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
面对我这种敷衍人的回应,女骑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对此,她只是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也许是玩笑,也许是我在发神经,不过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想保护他人是吧?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个愿望应该是要实现了呢。”
啪嗒。
她从胸甲内了掏出一封被火漆封着的信件,扔到了我的面前。
“读读吧,今早刚送到的急件,急到送信来的信鸽刚飞到这里就死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