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上的我在第一时间便想要站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四肢仿佛拒绝听从我的命令一般除了不停颤动以外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搁在以前,我大概会觉得这是由于我内心的恐惧在作祟,不过我觉得这次的状况与单纯的恐惧并不太一样。
硬要解释的话,如果说恐惧是一种在心理上对人施加压力的状态的话,现在我所感受到的便是某种在物理或者说是现实层面便能感受到的强大压力。
就像是自带了气场一样呢......
“结果只有马给我跪下了吗,而且搞不好还死掉了。骑在马上的家伙居然会摔下来而不是恭敬都跪倒在我面前,也真是扫兴。”站在我们对面的女子暗自叹了口气,虽然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对方显然很介意我俩没能恭敬的跪倒在她面前这件事。
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该说不愧是称呼自己为七罪之一的傲慢嘛,居然会大方的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这还不算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自恋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
“说起来,你俩都趴着的话也没法瞻仰我那举世无双的端丽尊容呢。”
对方停顿了一下,随后用一种愉快而又亲切的对我俩语气说道。
“仁慈的我命令你们,现在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话音刚落,施加在身上的那种压力便顿时消散了许多,果然是某种能力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同样摔到了地上而且还差点把我压死的吉尔率先爬起来后鼓足勇气冲对方问了一个非常俗气的问题,口气还像极了某些作品里用不了一招就会被主角秒杀的杂兵。
见鬼,怎么敌人一个个都强到自带气场而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我方队伍却没几个可靠战斗力啊。
提到战斗力,吉尔刚刚说红甲巨汉跑去杀指挥官了来着?虽然按照我的计划来做事是不错但现在这种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不在附近吗,我也真是运气差到爆炸。
书归正传,虽然我的运气差到爆炸,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副反派像的绿袍女倒是好像并不急着送我和吉尔上西天。老实说,在说了这种弱智的话后没有被分分钟干掉的人其实真不算多。
而且还会认真的思索该如何回答的可就是更加少见了。
“emmm......我是什么人吗?”在认真思考了大概......几秒钟后,对方开始给出自己的回答,“帝国的贵族,艾薇尔领选帝侯麾下的子爵,荣耀的圣杯神官,当然,这些都要加个前字了。因为我现在大概连人类都已经算不上了,而是某种更加强大优越的存在。”
“那么现在你是什么?七大罪?你当自己是传说故事里的那些恶魔吗?”
大概是嫌自己死的慢吧,吉尔继续提着一些异常弱智的问题。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听到这种话居然还没有生气,相反,她还轻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旁边那个被她打成零件状的倒霉鬼还挂在断枝上的话,我大概都快要把她当成无害又可爱的大姐姐了。
“贱民,你是不是想被我一口生吞啊?”对方浅笑着说着吓人的话。
嗯,她果然不是什么无害又可爱的大姐姐,而是很有害,不可爱。
“算了,看你那个肥肉满满的样子就不会好吃,相反,我看你旁边那个家伙倒是很可口呢。”
她冲我伸出了自己的手,电光火石之间,那只手便一下子扼住了我的咽喉。
这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我距她可是足足有数十米之远。但它就是发生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胳膊如同橡皮筋一样伸长变细,跨过了这几十米的距离。
“你看,这就是抛弃脆弱的人类躯体所能带来的优势之一。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撕碎数百个凡人而连口大气都不会喘。”绿袍女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那脖颈上传来的冰冷而又逐渐收紧的杀意可不会骗人。
她并没有开玩笑。
久违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告诉我,我的冒险大概就要在还没展开的时候便结束了。
“那你就来撕碎我看看啊,外强中干之人!”
就在我觉得万事皆休之时,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从森林中飞速冲了出来。在我的眼睛与大脑还在处理这一信息时,他便已经一剑劈断了绿袍女那条伸长的胳膊。
突然间的呼吸顺畅使我差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