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进女魔法师在地上画出的发光圆圈后,我们这一行人立刻便被所谓的传送法阵带回到了城堡中的某处。
不过我感觉这与其说是传送阵,不如说更像是魔法构成的传送管道,因为我们并不是凭空从城堡中出现的,而是在经历了被挤成一团的糟糕感觉后又被不知从哪来的一脚踢到城堡中的。
更糟糕的是,被传送过来后,我还觉得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溺水过一般——不过不久之后我就发现这其实不是传送的副作用,而是由于我被传送出来时一头扎进了撞上了酒囊造成的。
“啊,真该死!即使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种感觉依旧是那么恶心。”
艾斯诺斯在摇晃着起身后,便赶忙找到一面墙倚靠了上去。而队伍中的其他人也基本是一样的反应。
当然,施法者本身是不在这一行列的,虽然看起来显然不如在进入法阵之前那样精神焕发,但也没有像我们一样面色苍白,双腿发软就是了。
“来吧,别在那里抱怨了,还有正事要做不是吗?”在提醒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后,她谨慎的环视起四周。
“啧,在粮仓嘛......”在发觉四周堆满了五谷杂粮,熏制香肠与一袋袋麦酒后,她如此断言道,“切,多了几个人后传送的偏差居然有那么大吗?”
“那个......这里应该不是粮仓,粮仓是不会这么小的。”许久没有发言的吉尔此时礼貌的提醒了她,“这个大小的话,应该是城堡望楼的应急储藏室。”
“哦,是这样啊。那样的话,我们距离要去的地方应该并不远了。”魔法师语气平淡的回复吉尔,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帝国可真富裕啊......”
虽然声音几不可闻,不过我还是听清了她悄悄念叨着的后半句话。
“来吧,别在这种地方磨磨蹭蹭了。”在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后,艾斯诺斯拄着剑站直身子,向着储藏室的屋门走去,“咱们开始办正事吧。”
“这话我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吧,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吗。”
在非常有默契的给艾斯诺斯让开了道路的同时,来自王国的女魔法师用一种近似是在抱怨的语气对前者抗议。
“有必要啊,因为他们并不会听从你这种看着就不靠谱的魔法师啊。”对此,艾斯诺斯则是用着一种不带恶意的玩笑回应了对方。
喂喂,我窝在城堡中的这几个月外面又都发生了什么啊。
这种相处方式......
“你们是哪里来的老夫老妻啊。”我遏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望,冲他俩问道。
“好了,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外面异常安静啊,好像根本没有敌人。咱们准备上吧,我怕咱们已经来晚了。”
“我知道你很着急,不过还是要注意,虽然那些僵尸看起来并不会有偷袭的智商,但是不意味着操纵他们的家伙也没有这种智商。”
嗯,这俩人忙着探讨正事,直接无视了我的废话。
所以我也决定无视一旁吉尔的窃笑,跟紧前面这两个喜欢无视人的家伙——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战斗能力起码还是有保证的。
至于那位被魔法师称作沃尔的红甲战士,怎么说呢,在他战斗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呆在他附近。
在透过破烂木门间的缝隙确定了周围没有敌人后,艾斯诺斯将手探向了门把。
“大家跟紧,三,二,一,上上上。”随着艾斯诺斯发出口号,我们一同冲出了储藏室。
然后一脚踏进了一个地板之下掩藏着的大坑,全部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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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自身,游走并等待出击的机会,依靠消磨对方的意志与战斗力来取胜。这是那个人曾经教导给露琪亚的,弱者想要战胜强者时能够办到的唯一办法。
而现在的她,深知自己面对现在的敌人,其实只能够做到第一点。
“你就打算这样躲躲藏藏的吗?周围可是一个能动的僵尸都没了,你居然还这样偷偷摸摸的,说好的不是懦夫呢?”
脚下的黑色身影颤动起来,像是在嘲笑表里不一的自己。
“我有重新拿起剑的勇气,也有牺牲的觉悟,可这不意味着我会急着去送死。”露琪亚可不是会轻易被这种激将法激怒的人。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哦,是这样的啊,这就是你为什么忙着找可以躲藏的地方的原因吗?”
正当她说出“当然不是”这种回答时,一声巨响在不远处响起,听起来就像是那片地板整个塌了下去。
是储藏室那边吗?难道说那里还有活下来的人?
抱着这种希望,她朝着储藏室的方向猛冲,而丝毫没能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