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肯定有用，到底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东西，不至于完全是个废品。
但对于现在急着保命的林凡来说，如果人皮纸的功能，真的只跟他猜想的一样。
这玩意儿用途，好像还真不大。
“你好，何富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到底拿到手上没多久，林凡不至于太早下定论，万一人皮纸还有他没发现的新功能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试试再说。
“没有身体，好饿，香。”
意料当中的回答没有出现。
纸面上，还是只有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语重复复现再消失。
推测发生了错误，这人皮纸似乎只能让持有者，单方面的得知鬼说出的话，没办法与鬼进行沟通。
类似一种实体的“鬼话翻译器”。
或者也有可能这个叫“何富有”的鬼，等级太低了，处于一种营销号视频说的孤魂野鬼的状态，没有什么智慧。
自然也与人无法交流。
不太确定。
“先收着，后面再研究研究，万一有别的用途呢。”微微有些气馁，林凡很快调整过来。
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
他打算先把人皮纸带在身上，等什么时候安全了，再让真有道行的人，帮忙看看。
说不定，这张人皮纸，有他无法知道的关键用途。
“除了厨房，所有屋子都找过了，看来玉佩的出处，大概率是在崔金生说的老宅子里。”
原封不动的用红布包好，林凡将人皮纸放回了木盒里，打算检查完厨房，最后再去村西头的老宅看看。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能多活一段时间。
运气不好的话，今晚就死吧，他已经不想再自我鼓励和找补理由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林凡尽力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牵着链子的清雨，能不能对他温柔一点。
“崔老先生，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的忠告，如果最后我能活着出来的话，一定找人将你的尸首，安置妥当，要是出不来的话，等我下去，再当面谢谢你吧。”
慢慢适应了挂在门口，“荡秋千”的尸体，林凡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
虔诚的鞠躬以后，带着人皮纸离开崔金生的卧室。
堂屋里，依然和他进房间的时的场景一样，凌乱又整洁的灵堂，没有什么鬼魅出现。
只是原本望着遗照的四个纸人，又静默无声的看回棺材。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怎么害怕的林凡，反而觉得这些纸人有点可爱。
可能，或许，大概。
他真的病了吧。
有时候真正的病，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就足够发酵。
“胆子练大点也好，不然看到什么都大惊小怪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林凡举着手电，无奈的进到厨房。
没有后门，透光的几扇窗户前面，用泥土瓷砖，垒起来的灶台，餐具单一，落满灰尘。
屋顶没有盖帆布，能看到发黑的木头房梁。
地上是凹凸不平的泥面。
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林凡上上下下全检查了一遍，连放在角落，快要完全报废的洗衣机都没放过。
没什么奇迹出现，除了手上这张，不堪大用的人皮纸以外。
林凡没再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事情还是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
多稀奇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扛着一把防身锄头，林凡面色平常的回到堂屋，没怎么观察灵堂的其他位置。
直接走到门口，打算离开。
可下一秒，他原本放在门栓上，打算拉开门扉的手，不知为什么忽然停下。
透过没有完全合拢的门缝，林凡看到了一个，站在庭院的佝偻身影，脸色顿时一变。
“果然对我另有所谋，这老妖婆子又跟过来了。”
急忙将手电筒关掉，林凡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掩耳盗铃。
早就守到门口庭院的老婆子，估计已经知道了他在崔金生的屋子里。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顾忌，暂时没有进来，一直守在门口不愿意走。
花白发丝下，皱纹沟壑堆叠的脸，阴森森的盯着门口，手上还捧着一个骨灰罐。
似乎正是林凡逃跑时看到的，拾骨用的罐头。
“她带着这玩意来干什么？”林凡握紧手里唯一的武器。
一把锄头，
他现在正在琢磨，用这把锄头，冲出房间，单杀老妖婆的概率有多高。
然而，没等林凡做出这种，看似逆经叛道的事，他立马发现，老婆子似乎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她将手上的骨灰罐打开，用盖子敲了敲侧面。
月光映照下，老妇的身形，好像弯下去了一点。
紧接着林凡清晰的听到一声小孩的啼哭。
一个大概只有六七岁小孩模样的小鬼，骤然出现在老婆子的背后。
用着类似蜘蛛爬墙的姿势，发出森森似哭似笑的声音，一路从老婆子的脚踝，爬到肩头。
“养小鬼！”
脑子里慕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浑身凉了半截
僵硬的望着手上，还粘着泥土块的锄头，林凡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一米七五的大个子如此的单薄。
“小龙，去把门打开。”不管林凡怎么无助，现实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改变。
老婆子用大拇指上的顶针，敲了敲陶瓷骨灰盒表面。
肩上的小鬼，似乎受到什么指引，一下跳下她的肩头，步伐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挪动。
速度不快，但是要明白庭院原本距离正屋门口就不远，这小鬼晃晃悠悠的每一步，都像是捶在林凡的心上。
躲在门缝后面，林凡能清晰的看到，小鬼每踩到庭院上的生石灰上，都会留下一个漆黑的小脚印。
像是林正英僵尸电影里，踩到糯米的僵尸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这生石灰，对于小鬼完全没有影响，对方速度根本没有变化的，一点点的朝门口靠近。
“农民用的锄头能打小鬼吗？”
额头紧张的冒汗，林凡躲在门口，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现在手上就一把锄头，一个手电筒，一把钥匙和一个手机。
还有......在崔金生屋子里，找到的“鬼话翻译器”。
似乎对于鬼，完全没用啊。
“等等，人皮纸！”忽然想到什么，林凡急忙拿出口袋里的人皮纸，慌忙打开。
上面的血字，仍是那名叫“何富有”的鬼，在无意义的说着自言自语的胡话。
还是堂而皇之的，当着林凡的面，说要复活自己，杀死他。
好像，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林凡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立马转身。
“不管了，先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