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木质的门扉紧闭，原本应该是有一把大锁，不知道被谁撬开了，门栓处有损坏的痕迹，连锁头都被人拿走，林凡暗道几声冒犯以后。
缓缓推开眼前的木门。
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出现，贴着油纸的门窗上，还有灰尘抖落。
进这个村子到现在，这种老旧门轴转动的声音，林凡都不知道听到多少次。
他已经逐渐免疫了这种声响，不至于心惊肉跳。
不过在林凡举起手电筒，看见屋内场景的那一刻，他的眉头还是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仓库？”
说不准，要是让林凡形容的话，他更愿意给这屋子形容成杂物间，阴暗的房间，满是灰尘和蜘蛛网，里面摆放的物品杂乱无章，像是随便被人丢在地上。
可能当时进来的人，把大部分值钱的玩意，全偷走了，导致现在这里面留下的全是些没人要的物件。
竹筐，撮箕，捣药罐，水桶，扁担，木凳等等， 一些林凡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塞在这屋子里。
甚至他还在其中，见到一些丧葬用品。
“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玩意吧。”
默默叹了口气，林凡走进屋子。
没等他开始翻找，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喂？”接通电话，这次打来的号码，居然是林凡的辅导员——老王。
倒是意料之外的人。
“林凡，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女生！”
刚一接通，电话另一头，老王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便传来。
“啊？”
特别自然的发出迷茫的声音。
蹲下身子，翻找杂物堆的林凡，不太确定的拿远手机，看了看电话号码。
没错啊，打电话来的是他们辅导员老王。
怎么回事，他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自己这边跟女鬼斗智斗勇呢，结果在学校居然莫名被谴责。
“王老师，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搞清楚状况以后，林凡不解的反问。
初恋刘清雨控制欲那么强，他又不是什么渣男，完全不明白这欲加之罪从何而来。
“你......”
似乎是对林凡的态度，无话可说了，另一边的老王，愤怒的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住心里的怒火，缓缓说道：
“大四师范专业的杨舟平，一个小时前去厕所割腕自杀了，要不是她室友发现的早，拨打了急救电话，可能今天晚上，学校又要出一条人命。”
“杨舟平？割腕自杀？”手里抓着一个捣药杵，林凡塞进衣服口袋里，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舟平他倒是认识，只是林凡不明白，这事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
可能是猜出了林凡的疑惑，老王接着说道：
“她在自杀前，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大概意思是说她从刘清雨，自杀行为当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看出了你不想对她负责，觉得人生没有希望，才会选择自杀。”
听完这番话，林凡终于反应过来，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完蛋，自己这老实人，被人盯上了。
“王老师，你觉得我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可置信的反问，林凡没有落下手上的活，挨个搜查屋子的角角落落。
时间紧迫，他不得已要一心二用。
“我倒是希望你没有，但你觉得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生命，开这样的玩笑？”
听到林凡还没有反悔的意思，老王异常无奈，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林凡是这么一个学生呢。
熟悉的话语格式，让林凡眼皮狂跳。
好家伙，这一拳，没个二十年功力怕是打不出来。
“我不知道，等等，杨舟平学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
林凡隐约回忆起什么，表情一下变得严肃。
如果按照他的推测，现在重要的不是已经出事的杨舟平学姐，而是其他没出事的女孩。
当然不知道林凡脑海中的想法，这句话在老王听来，像是一个罪人的自救。
幸好，这孩子，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能学会关心女生。
“已经送往医院了，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在一个水缸里，翻出一张油纸，林凡找了把板凳坐下，表情凝重。
“人没事就好，王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杨舟平学姐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我们纯粹是普通的同学，这一点，你可以等杨舟平学姐苏醒后求证。”
“还有，王老师，如果杨舟平学姐真的出事了，请你相信我，把包括殷柳伊在内的，其他与我接触过的女生，全部隔离起来，最少找几个同学，看住她们。”
“哈？”这下轮到老王懵逼了。
这话什么意思，前半段还在解释自己跟杨舟平没关系呢，下半段就开始让他找人，看住另外的女生了。
怎么，你林凡是移动炮机啊，身边的异性，全霍霍了？
“王老师，我明白你可能有些疑惑，但请你相信我，如果不想这些女学生出现危险，一定要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她们。”林凡语气格外严肃。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杨舟平学姐出事的原因，百分之八十跟清雨有关系。
当时清雨告诉林凡，她自己有个死亡小本本，本本上记了十九个人的名字。
全是跟林凡接触过的异性，连普通的出于同学的关心，都会被清雨记住。
当时，清雨说要杀死这些被记载过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
可能是听出林凡的认真，电话另一边的老王，没有提出质疑，反而有些头疼的说道：
“没固定名单吗，你光给我这么一个条件，我也做不到啊，不可能把全校认识你的女生，全找人看起来吧？”
“这......”
明白老王的话，林凡也知道自己这个计划根本不现实。
主要问题是除了殷柳伊，他不知道，清雨的死亡名单还有谁，只是大概知道，一共有十九个人。
至于这十九个人具体是谁，林凡还真不知道。
谁又清楚清雨的吃醋界限在哪呢。
“我只记得殷柳伊，其他女生我不记得了，反正王老师，你让平时跟我接触多的一些异性，小心一点吧，最好能几个人待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