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问，你是这里的村民？”
迎着光，两波人很快见面。
跟林凡猜测的一样，忽然出现在村子里的人确实不是回门村的村民，看穿着打扮，更像是从大城市特意赶来这村子的人。
两男一女。
其中的女人披肩长发，穿着风衣，带着黑色口罩，看不清具体模样，只能看见两个细长的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林凡。
旁边的男人则简单很多，寸头西装，跟个保镖一样，说话的正是他。
让林凡注意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打扮居然是身披黄褂的道士。
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
“不是，我是一个视频博主，特意打车过来想找找下期视频的素材，你们是？”
什么事都喜欢朝坏处想，林凡自然不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如实相待。
“一样，我们也是听说了关于回门村的一些传闻，打算过来拍个短视频。”
还是理着寸头的西装男回答。
明明他长的最严肃，笑起来一看，却好像是三人当中，最好交流的。
指了指旁边道士打扮的男人，西装男笑道：
“这位穿的是戏服，你别介意。”
点了点头，林凡没再多问。
“没事，那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根本不相信这套骗小孩的话术，林凡没有一探究竟的心思。
现实当中，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往往能避免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
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村子里。
“行，路上小心。”
“嗯，你们也是。”
简单的告别以后，林凡举着手机，从这波人的身旁离开。
望着前者渐行渐远的身影，带着口罩的长发女人，默默地收回目光。
“这个人，有点奇怪。”
“嗯，我也注意到了，估计不是一般人，驭鬼者？还是道士？”西装男点了点头，面色恢复凝重的问道。
“都不太像，我感觉不出来。”长发女人眉头紧锁，林凡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黑暗当中。
要不是目前还有任务在身，她肯定要强行留下对方，搞清楚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用管了，我们过来的目的是查清楚京海市两只鬼，出现的源头是不是这个回门村，其他的跟我们一概没有关系。”
旁边一直沉默的道士说话了，其他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三人重新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看方向，似乎目的地正是尝云离开的古宅。
......
早上八点四十七分，学校门口的一家早餐店。
好不容易打车回来的林凡，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吃着油条，默默在心里思考一个问题。
鬼要吃饭吗？
如果不用，她们的能量又从何而来。
很想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林凡觉得这么问尝云不礼貌，想了想还是算了。
决定换个话题。
当然，换个话题之前，肯定要先问另一位。
“清雨，你要出来一起吃个饭吗？”
没有回答。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意传达到好了，自己还活着，已经足够清雨生气了，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她。
谁知道气急败坏的清雨会不会跟他拼命呢，到时候尝云要是护不住，他就完蛋了。
想明白这一点，林凡不再过多说什么，拿出人皮纸，打算与这位相对好交流的女鬼聊聊。
“尝小姐，你要吃点吗？”
还是没有回答，果然在某些方面，鬼是一样的。
“不用。”正当林凡觉得，尝云应该不会理会自己，打算把人皮纸收起来的时候。
纸面上居然真出现了两个血字。
呜呜呜，感动，这个对比太明显了。
“行，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我能办到的话，一般都不会推辞。”
拿起人皮纸放到身边，林凡的声音很小，避免被其他出来觅食的人听到，误以为自己是精神病。
“嗯。”
又出现了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离开回门村，尝云变得比之前好沟通一些，让林凡颇为感动。
“关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林凡踌躇许久以后，开口问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真找到了余岗生，帮助尝小姐你完成复仇后，尝小姐你就会马上离开吗？”
这一点，比林凡其他的疑问都要重要，这事关他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的信息。
老实讲，林凡不想让尝云离开，至少别在他找到解决清雨办法之前离开。
这一次，人皮纸沉默了很久，直到林凡吃完早点，上面才出现了一个字。
“三？”
望着突然出现的数字三，林凡一时没明白。
难道是说，完成复仇以后，尝云还会最后保护他三天？
还是说，尝云觉得自己是小三，不应该掺和他和清雨之间的纠葛？
没有疑惑太久，尝云在人皮纸上，很快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三个交易完成之后，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林凡愣了一会。
尝云用词很谨慎，这里用的是交易两个字，换句话说她觉得自己和林凡之间是纯粹的互相利用，没什么情义。
林凡帮她找杀人凶手，她在这个期间保护林凡的安全。
包括后面两个林凡完全不知道的交易，可能都会一直维持这种关系。
对于这种直白的说法，林凡倒是认可，他和尝云认识不久，不可能指望人家这个时候对他掏心掏肺。
人鬼殊途，能做到有问必答，尝云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双方的关系，还是要慢慢培养。
急不得。
“三个交易以后，可以一直保护我？”细细琢磨着这句话，林凡尝试性的问道：
“尝小姐，你说的这个保护，不会是保护我死后的灵魂吧？”
尝云没有回答，林凡耳边，反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好奇的转头看去，映入林凡眼帘的是一个精雕玉琢的可爱萝莉，粉嘟嘟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他身边的人皮纸。
似乎以为是某个好看的故事书。
林凡吃饭前，见过这个小女孩，好像是这家早餐店的小女儿，刚刚一直趴在那边写作业。
没想到，主动跑到他身边来了。
“没看什么，纯粹是在发呆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到底是小孩好忽悠。
不知道是不是老是跟女鬼交流的原因，林凡现在和人交流，感觉特别亲切，温暖。
“杨紫瑞，哥哥你叫什么呢？”跟林凡想的一样，小女孩很快没追究刚刚的问题，两个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重新放到林凡身上。
“林凡，林是树林的林，凡呢是平凡的凡，小妹妹你会写这两个字吗？”林凡笑道。
柜台旁边，收账的阿姨估计也看到了自己女儿的举动，给林凡露出歉意的笑容。
林凡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会，我可以给哥哥你写在这张纸上。”小女孩指向了旁边的人皮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