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林凡没想到这小女孩还惦记着自己的人皮纸，可能是出于小孩子的天性。
自己一直护着不愿意给她看，反倒是激起了对方的好奇。
“要不换个纸写吧，这张纸哥哥还有用呢，对了，今天星期四，紫瑞怎么没去上课？。”
不动声色的默默收回人皮纸，林凡忍不住的叹气。
终究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搬出小孩子最怕的问题。
按照林凡的预想，听到上课两个字的小女孩，应该会马上嘟嘴皱眉，给他露出厌恶的眼神之后，以一种“不识好歹”的神情离开。
结果没想到前者毫不介意，落落大方的微笑道：
“因为昨天感冒不舒服，妈妈给我请了两天的假。”
“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林凡问道。
“看到哥哥就好多了。”小女孩甜甜一笑。
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撩拨了一手，没等林凡做出什么反应，小女孩下一句让人震惊的跳了出来。
“如果我成了哥哥的小女朋友，哥哥是不是就会把刚刚的纸给我看看？”
“什么？”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林凡脸上突然一阵温热。
在其他食客和前台老板娘，震惊的目光中，小女孩收回身子，站在原地，脸蛋微红带着羞怯的道：
“现在，哥哥能给我看看那张纸了吧？”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小的早餐店，气氛凝重的沉寂了几秒。
反应过来的前台老板娘，急忙冲出前台，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扯向身后。
“杨紫瑞，你做什么呢！？”这话看似是对小女孩说的，但老板娘的两个眼睛，一直警惕的盯着坐在原位上，懵逼的林凡。
明显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女儿，不知道被眼前这年轻人用什么花言巧语，给骗了。
完蛋，我真成变.态了。
林凡承认，自己有时候魅力确实挺大，跟清雨交往的时候，对方不止一次说过，他长得太帅这样的事实。
但他魅力再大，不至于连七八九岁的小女孩也俘获吧，怎么一言不发的就亲上了呢？
“你家女儿说想看看我身上的皮革纸，我担心她会弄坏，所以就先收起来了，没想到......”
望着老板娘戒备的神情和周围其他食客鄙夷的模样，林凡少见的有些不知所措。
刚拿出人皮纸想解释，忽然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纸面，出现了三个字。
“她是鬼。”
谁是鬼？小女孩？
“怎么了，怎么了？”后厨炸油条的老板，可能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风风火火的拿着一个擀面棍跑出来。
“没事，紫瑞打扰人家吃饭，我把她说了一顿。”
估计觉得林凡，不像是拐骗小女孩的恋.童.癖，老板娘犹豫片刻，还是没说出刚刚发生的事。
身后的小女孩，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爸妈，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下子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哎呦，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不好意思哈小兄弟，我家姑娘调皮的很，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你别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自己媳妇的说辞，大腹便便的老板没有再追问，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爽快一笑。
“没事，小孩没出什么事就行。”
观察了几秒小女孩，没发现什么异常以后，林凡在一些人议论纷纷当中，神情复杂的留下十块钱，离开了早餐店。
“尝云，刚刚的小女孩是被我身边的那位，附身了吗？”
没有原因，林凡忽然问道。
“嗯。”人皮纸上，出现尝云的回答。
林凡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想到了之前殷柳伊的遭遇。
跟今天突然搭讪的小女孩，如此相像。
结合人皮纸上，尝云给出的信息，得出这个结果不难。
让林凡想不明白的是清雨为什么这么做。
想趁他不注意，拿走人皮纸？
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惩罚他，败坏他的名声？
“尝云，如果人皮纸被别人拿走了，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自己瞎推理，林凡直接问尝云。
“人拿走了没有影响，鬼拿走的话，结果可能说不准。”估计也是发现了自己和林凡的合作，没有想的那么轻松，现在尝云也是有问必答。
“两者拿到人皮纸有什么区别吗？”林凡不解。
“能对付鬼的只有鬼，人拿到人皮纸的话，不会对鬼产生影响，但是如果让鬼拿到，可能反而会通过人皮纸的限制，将我关押在里面。”
有史以来，尝云说话最多的一次。
“能对付鬼的只有鬼？”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林凡眉头微蹙：“这么说的话，那那些能抵抗鬼的道士呢？”
这次尝云沉默了很久，才在人皮纸上给出回答。
“他们应该也是用了鬼的力量。”
表情变得凝重，林凡没再询问其他的问题，收好人皮纸，沉默的朝着学校走去。
想不明白的疑惑有很多，但其实真正对林凡有用的没几个。
他的目的始终是摆脱清雨的追杀，无论用什么方式，其他与这个目标无关的答案，对林凡来说可有可无。
听多了，反而会影响他的思绪。
现在的信息似乎特别杂乱，事实上对于林凡能改变现状的几个关键线索没变。
相比起第一次被清雨杀死，林凡目前和尝云已经达成合作，三个交易没完成之前，尝云会保护他。
当然，这三次交易是有时间限制的。
相当于暂时延长了林凡的寿命。
至于尝云说过的，三个交易完成以后，可以一直保护他。
林凡本能的觉得有些蹊跷。
他总感觉尝云的保护是另一种意义的保护，一种对他死后灵魂的保护。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去问尝云的话，对方恐怕也不会如实回答。
不管怎样，按照林凡谨慎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完成尝云最后的交易是一个选择，他还需要另一套备用方案，目前这套备用方案的人选，林凡是打算放在殷林伊的爷爷身上。
当然，这个过程当中，与尝云的交易也要继续，不然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时间。
吃早餐的地方离林凡上课的大学不远，林凡走了没几分钟就重新回到了学校。
进学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得知他叫林凡以后，门口的保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旁边其他进校的学生，眼神也不太对劲。
有好奇，鄙夷，愤怒，嫉妒等等，总之是不好的情绪占多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