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讲就讲嘛，怎么突然放照片呢，吓得我赶快把裤子提起来。”
“啊？”
“虽然我不信，但这照片确实吓人。”
“脸上好多尸斑啊，这死了恐怕好久了吧。”
“喜闻乐见的窗里看人，类似的图片我见多了，不过楼主这图片确实带劲，看多了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你兄弟长得挺不错。”
“你不对劲。”
帖子在这里，间隔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个小时前，保安发布了最后一段话。
“刚刚我试着联系了一下我同事，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我担心他出事，我得过去看看，兄弟们，如果我几个小时以后还没有消息，记得帮我报警。”
少走三十年弯路的保安，发完这最后一段消息便了无音讯。
后面全是网友的灌水和666，本以为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林凡正想退出的时候。
忽然发现，后面跟帖的一众网友当中，有一个引人注目的消息。
“这图片上人穿的保安衣服，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好像是我们小区。”
发出这条消息的网友ID，名为神里绫华的狗，看头像好像是个二刺螈。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楼主小号吧？”
下面立马有其他网友质疑。
“骗你干嘛，你自己看看我这号玩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是小号，而且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帖子，是后面同城大数据推荐刷到的。”
“所以呢？楼主说的是真的吗？”
不止林凡看到了这个网友发的消息，其他的网友也看到了。
“不知道，反正我确实听说我们这儿上个周死了个人，尸体也不见了，不知道被谁偷走了。”
“我靠，这么说是真的了？”
“呵呵，接着编，没想到现在玩个贴吧都有人开始自导自演。”
“演就演呗，我爱看就行，多来点。”
“然后呢？尸体真的又自己出现在你们小区了？”
发出这条消息的网友，艾特了一下那个名为神里绫华的狗。
“这个我真不知道，谁能碰见这玩意儿。
不过我今天早上听我爸说，上个周发现尸体的保安，前天就不知道为什么，死在家里了，有人怀疑是他，杀了人，然后畏罪自杀。”
“啊？前天死在家里了？但这个帖子不是今天发的吗？”
“嘶……别说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如果发帖的人，真是当天发现尸体的保安，而他又确实在前天就死了，那现在发帖的难道不是人？而是鬼？”
“我靠，我才发现，兄弟们，你们自己向上翻翻，楼主说有个警察找他问案件的消息，可是警察外出办案，一般不都是两个人吗？”
“卧槽，好像还真是。”
接着朝下翻了翻，帖子到这儿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后面全是网友的闲聊，有的质疑，有的相信，有的高喊666，大部分是毫不在意。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解释，林凡最初心里的疑惑。
他一开始翻看这个帖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如果故事真实。
不管保安是见到了真正的鬼还是凶手，对方都没理由放过他。
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点。
现在想来，保安最后遇害才符合故事发展的逻辑。
“京海市……尝云，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鬼吗？”
拿出人皮纸，反正现在睡不着，林凡不介意和一个漂亮女鬼聊聊。
“有。”
不知道是不是鬼不需要休息的原因，人皮纸上很快出现尝云的回答。
有点像手机上聊天软件上舔狗对女神的秒回。
“能够交流吗？”林凡接着问道。
对于他来说，这还真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如果能够交流的话，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未必不是没有做朋友的可能。
身边帮助自己的鬼多了，想必即使是清雨，想一时半会儿杀死自己，也是很难做到的事。
“不能，鬼是没有智慧的，让他们出现在现实的往往是一些难以实现的执念。
执念积压的时间越长，心里的怨恨也就越大，能干预现实的鬼，说明心里怨念大的可怕，早就失去了可以交流的可能。
换句话说，他们看到活人的唯一的想法，便是杀死。”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林凡跑出去作死，加大自己的工作压力，尝云十分罕见的解释了很多。
人皮纸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字。
想象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林凡刚想出不久的求生之法，立马夭折在了残酷的现实面前。
“那你们……”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接受到新信息的林凡，不解的问出第二个问题。
他这里说的“你们”，自然是指尝云和清雨。
“我和她都是少数的异类。”
血字全部消失的人皮纸上，过了很久，才出现尝云的第二个回答。
“异类吗？”
暂时想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林凡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其实有点想问尝云，类似她和清雨这种“异类”，在哪里能找到更多。
但担心尝云看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来。
没有再看手机，侧躺着把人皮纸放到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后，林凡又跟尝云聊了一些她生前的琐事。
直到困意来袭，林凡才主动结束这段对话。
贴身收好人皮纸，他闭上眼睛，渐渐熟睡过去。
迷迷糊糊当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听到舍友进宿舍聊天打闹的声音。
还有人过来摇了摇他，问他晚上的课去不去。
可惜林凡太累了，没有回答的意识，只是稍微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翻了个身，继续酣睡过去。
这次意识陷入沉睡，过了好久都没人打扰。
胸口有节奏的起伏，大脑停止思索的林凡，忽然本能的感觉有种刺入骨髓的冰冷。
他的右手向身旁摸去，想抓住旁边的被子盖上。
可是手一伸，一种柔软细腻光滑，又极其寒冷的触感进入林凡的大脑。
没等林凡想明白，这种略带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时，耳边一声喘息后。
一个病态邪魅，又带着些许癫狂的女声传来。
“小凡，你已经忍不住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