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渺渺，现代修仙路上三分看努力，七分看天赋，剩下的九十分看的就是家庭背景。
有没有资格成为小仙男，林凡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言简意赅的说，他不能。
“谢了哈，帅哥。”
在面对司机大叔如饥似渴的神情当中，下车后的林凡，还是勉为其难的给出了五星好评。
然后在司机大叔，飘逸的掉头离开下，一边感叹自己心太软，一边独自走进面前灯光烁亮的医院。
“生老病死，明明是人之常态，但我总感觉来医院没什么好事。”
望着惨白的灯光，走进医院，林凡嘴里喃喃自语。
估计是深夜的原因，大厅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出乎意料的是林凡在等候区的椅子上，还看到了几名警察。
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查什么特殊的案子。
没有特别在意，林凡走到前台问了一下。
得知杨舟平学姐没有生命危险且已经被转入病房后，心里也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到底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如果连累无辜的人的话，林凡也会过意不去。
如今人没事，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探病时间结束了，后面抽空可能还得再过来一趟，或者多等一段时间，后面在学校问问也行。”
过来只是单纯想知道杨舟平学姐的状况，现在了解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以后，林凡理所当然的不想在停留。
打算转身离开时，忽然被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等候区蓝色椅子上的一个小女孩，吸引住了视线。
别误会，他不是萝莉控。
纯粹是这小萝莉长相特别奇怪，穿着病号服，四肢纤细，皮肤像是得了白化病一样，大片大片的惨白，连头发和眉毛都是白色。
看起来有些渗人。
“不会是鬼吧。”莫名想到一些恐怖小说的桥段。
没有过多猜测，林凡很快打消心中的顾虑。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从对面走廊出现，拿着登记表，表情无奈的站到小女孩身边。
“安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每次到晚上都不在房间里好好待着，要到处乱跑呢？”
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不止林凡驻足观看，连后面的两名警察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小阳在里面，一直叫爸爸妈妈，我睡不着。”小女孩沉默半响，开口说道。
以为是单纯的小孩闹脾气，林凡走了几步，不想再理会，可女医生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停了下来。
“但是安安你住的是单人病房啊，哪有其他人呢，会不会是做噩梦了？”
能看出女医生还是挺有耐心的，没有马上逼着小女孩回房间休息，而是蹲在她面前，了解原因。
听到女医生的话，小女孩又沉默下来。
外表明明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却有种莫名的冷静和成熟。
“小阳不是人。”女孩抬头，下句话。
不仅让走到旁边的林凡愣住，也让后面同样在看戏的两个警察表情一懵。
相比起他们这些外人，负责小女孩病情的医生，则是要从容许多，似乎早些时间，小女孩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这次也是小狗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好像是在用自己的小脑袋，思考怎么形容小阳。
过了一两分钟，缓缓开口。
“小阳不是小狗，也不是人，但是长的和人很像，没有自己的头发和眼睛，身上和脸上全是黑黑的，衣服被火烧过一样，破破烂烂，总是站在床边，说自己好痛，想让爸爸妈妈过来接他。”
听到小女孩的描述，后面两个警察当中，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警察，忍不住的搓了搓胳膊。
女医生的表情，也微微一沉。
“他的名字叫小阳是吗，那安安你能不能把他介绍给姐姐，认识一下呢？”
医学当中有一个类似的心理现象，叫做tulpa幻想伙伴，治疗的第一步就是尝试去接受病人构建的形象。
林凡猜测，女医生可能认为小女孩同样患有这种心理疾病，正在慢慢了解小女孩自己构建出来的虚拟伙伴。
不过在他看来，小女孩的表现不太像是患病的样子。
反而更像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然而专业的事需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这到底是林凡自己的猜测，所以他没有擅作主张的跑去打扰，只是站在旁边，默默观察。
小女孩摇了摇头，拒绝了女医生的提议。
“小阳不是我的朋友，他不会说话，只会一直喊好痛，喊自己的爸爸妈妈。”
女医生忍不住皱眉，显然这和她了解的tulpa幻想伙伴的情况，有所出入。
“那安安你现在，还能看到其他的朋友吗？”
不过作为一名医生，她还是想尽量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帮助病人。
这次小女孩没有很快的回答，左顾右盼之后，目光定格在林凡身上。
“他也不是人。”伸出手指，小女孩笃定的说道。
霎时间，气氛安静。
本来像其他人一起看戏的林凡，顿时成了除小女孩安安以外的第二个焦点。
“好像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林凡摸了摸鼻尖，主动走过去：“小朋友，哥哥能方便问问，为什么要这么说吗？”
距离小女孩坐的椅子有些距离，可能林凡声音太小了，女医生一时没有听清，等反应过来时，小女孩已经低下头，在仔细思考了。
“抱歉先生，安安可能患有一定的认知障碍，请你不要介意。”
以为林凡生气了，女医生急忙站起身解释。
“没事。”见小女孩在认真思考，林凡暂时没有打扰：“能方便问问，安安得了什么病吗？”
小女孩穿的是病号服，自然是人民医院的病人，看样子，也不像是单纯的心理问题和白化病。
这两种病，不严重的话，应该还不至于住院。
“头部恶性肿瘤，一个周以后就要做手术了。”女医生情绪低落，后面两个警察，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沉重下来。
头部肿瘤，术后病人的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一般人不会选择手术治疗。
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她的生活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似乎就要面临结束。
“我知道了，谢谢。”林凡沉默半响，蹲下身子。
正好小女孩抬起头的一双眼睛，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