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聊天的话题，大部分时间是游戏和某个漂亮女郎。
轻易不会拿人家女友调侃，即使关系特别好的人聊起来，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询问，旁敲侧击的玩笑居多，这算作是男人之间的一种忌讳。
可林凡好像不知情一样，直言不讳，故意刁难站面前这个名叫钱顾的男人。
“这......”脸色尴尬，钱顾捞了捞脸颊。
不太确定，平时其他男人聊天是不是都是这样的话题，还是说自己小气矫情了，斤斤计较。
过了好久，不太自然道：
“还没，平时最多就是亲个嘴。”
点头表示了解，林凡转过头，目光继续肆意的打量那醉酒的女人。
言语对钱顾的拷问，没有停止。
“你女朋友这次醉酒应该就是故意给你创造机会吧，为什么不做呢，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拿着小说的手紧了紧，这钱顾的脾气真算不错，即使面对林凡这种话，都能忍住，豁达一笑。
“怎么可能，只是没到那一步，慢慢来嘛，不着急呀，要不聊点别的？”
不知道信没信，林凡没有搭话。
“这种事不愿意聊也很正常，你女朋友身材不错，估计欲望挺大，水多，你满足不了没什么。”
脸色难看下来，钱顾深吸一口气，迟迟没有说话，最后故作洒脱道：“这数据谁统计的，太不尊重人了，不过确实，好多人夸我女朋友身材好。”
林凡笑了。
“相比起来，你身材好像不行啊。”
“我？”钱顾愣住，似乎没理解怎么话题一下转变的这么快：“其实还好啊，我经常锻炼。”
“有些事是天生的，锻炼没有用，相比起男人，我觉得你更适合穿女装多一点。”
挠了挠头，钱顾赔笑道：“不至于吧，我矮是矮了一点，但样子不像女人啊。”
林凡目光诚恳：“样子不像，可以化妆啊，你身材不错，穿个女装，一般人看不出来，你看过历史吗？”
“看过吧。”搞不清楚林凡说这些话的目的，钱顾目光不自觉的偏移，眉头微蹙。
“南梁的结局就是北朝，所以你要当南梁的话，喜欢的人应该不少，可以找人试试。”
脸彻底黑下来，钱顾指节攥得“吱呀”响。
“算了吧，至少我女朋友应该不喜欢。”
不过他还是忍住怒火回了一句，希望林凡不要得寸进尺。
“没事，这不有我嘛。”林凡站起身，语气肯定的说道。
“你满足不了她，我来试试，正好她现在醉了，待会你可以看着，验证一下是不是我说的欲望强，水多。”
“哥们，这玩笑过了。”站起身，钱顾还在按住火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网上绿帽奴挺多的，再说万一你女朋友喜欢呢。”林凡又继续道。
“你......”紧咬嘴唇，胸口被气的剧烈起伏，钱顾突然起身，咬牙切齿的指着林凡道：“别逼我打你。”
“现在打人犯法，给人戴绿帽又不犯法，不值得。”林凡似乎是有意的劝导。
但说出来的话，着实气人。
“有时候人气上头了，是不管值得不值得的。”恶狠狠看了林凡一眼，钱顾似乎是不打算惹麻烦，想带自己女友走人。
可是没等他走到林凡身边，后者莫名点了点头。
钱顾的背后一股寒气传来，紧接着一只泡的发白腐烂，还挂着些头发的手掌，骤然出现，抓住他肩膀上。
一下子仿佛坠入无边的冰窟当中，钱顾脸色惊恐，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起身的林凡。
语气颤抖，透露出强烈的不安：“你，你是......”
声音戛然而止，钱顾说不出话，感觉喉咙里发痒，像是突然长出一根手指，扣着自己的嗓子眼。
钱顾上下开合的嘴，只能发出细微的嘎吱嘎吱声。
他惊恐不安的看着林凡，后者用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水，然后走到自己晕倒的女友身边。
无法发出一点声音，钱顾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可是无济于事，他僵硬的像个木偶，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能动，搭在他肩膀上诡异的手掌，纹丝不动，可却有种刺骨的寒意，在出现的刹那就顷刻间侵蚀掉他的全身。
他愤怒的嘶吼，然而发出的声音宛如蚊虫，唯一能移动的只有一双眼睛。
眼睁睁的看着林凡走到自己女友身边。
没有动女人的身子，林凡只是把两根手指，放到女人脸上。
轻轻用力一扯，他把一块人皮撕了下来。
骇人的脸洞下，让人头皮发麻的出现了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蜈蚣。
盘根交错，一眼望去密密麻麻。
诡谲的上下翻动，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将这些蜈蚣囚禁在这幅假皮囊里，在内部，
无数蜈蚣的身体，组成了这个女人五脏六腑。
极其骇人。
身后的钱顾，复杂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惊慌，不安。
没有再挣扎，他知道面对鬼的时候，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
如果真被鬼盯上的话，只能期盼自己找个好点的地方死。
“你女友挺漂亮的，可惜不是人。”
多巧的事，因为林凡的女友也不是人。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你......怎么发现的。”
让尝云松开搭在钱顾肩膀上的手，刚刚还闹着和林凡拼命的男人，一下平静下来。
“怎么发现的，非得说的话，可能是我这个人警惕性比较高吧。”
摊了摊手，林凡道：
“你说话时你女友就不说话，醉酒后，偏偏跑到一个书屋里面来，一楼有沙发不坐着，非得扶着自己女友到二楼，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搭讪，嗯，仔细想想，疑点挺多的吧。”
沉默不语的低下头，钱顾没有说话。
其实真相压根不是林凡推理出来的，纯粹是这人在进书屋的时候，尝云就发现了问题。
然后通过人皮纸，转告给了他。
但没办法，有时候帅比一切都重要。
“你不死的话，我的师姐师妹全要牺牲，对不起，我只想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
突然抬起头，钱顾死死盯着林凡，声音一下变得中性，不男不女。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打破，书屋里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