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流逝。
引用某部小品里的台词。
眼睛一闭一睁开，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吼~
前半句林凡能理解，后半句他这段时间，死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忘记自己眨了多少次眼睛，林凡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三点三十七分，现在回学校差不多。
“怎，怎么回事？”钱顾难以置信望着，等的有些无聊的林凡，
他无法接受的捏着喉管，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鸣叫。
“别叫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林凡打了个哈欠，有些受不了面前的嘤嘤怪。
见前者不理会他，还是无法接受的望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女朋友，他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我敢站在一堆虫身边，肯定有准备，别当夹子了，全死光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林凡这句话，本来躺在沙发上，活灵活现的女人，一下子瘪了下去。
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人皮，挂在那里，毫无生气。
钱顾面如死灰，以一个标准的鸭子坐，一下子瘫软在地。
“我.....我的蛊虫。”
“害人者人恒害之，我只杀了你的虫子，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不要装作自己很可怜，如果我没提前动手，今天死在这儿的应该就是我了吧。”
让尝云看好钱顾，林凡走回之前的沙发，重新坐下。
“到时候我的父母，我的朋友，面对的悲伤是你此刻的百倍，千倍，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我现在至少还留了你一命。”
说话说的太多，林凡有些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
等咽下去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水，好像自己刚刚用来洗过手指。
“我杀不掉你，没多久我还是会被你玷污致死。”
没有再临死反扑，钱顾明白这男人能提前用鬼，杀死自己的蛊虫，如今敢走到自己身边，肯定也有所准备，他现在再冲上去的话，只会死的更惨。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一个大男人，摆出一副幽怨的任君采摘，惹人怜爱的样子，林凡赶忙打断：
“停停停，你说这话之前，先把你脸皮摘了，不然我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倒在地上，神情有些娇柔的钱顾，讽刺一笑。
“一个敢利用鬼的人，还在意这些吗？”
“你撕不撕，不撕的话，我自己动手了。”总担心自己被掰弯，林凡认为自己XP可以冷门，也可以邪门，但不能走错门。
鬼都不一定知道，这“钱顾”要是还用那副姿态跟自己交谈，他的心态会不会悄然产生变化。
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脸上嚣张的表情消失不见，钱顾低下头，沉默半响后，把手放到后脑勺后面，用力扣了几下。
裂口撕开，一张活灵活现，足以以假乱真的脸皮被他，不对，是被她揭了下来。
“下面我问你答，不要想着自杀，鬼能够附身，你应该知道吧，你说不说话，结果都一样，稍微配合一点。”
望着重新恢复女人模样的“钱顾”，林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为了伪装，这女人特意把头发剪短了，但至少这个样子，还算顺眼一些。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女人的规模应该不小，穿着宽大了好几倍的黑色长袖，还能看到一些规模的雏形。
不禁让林凡想到了之前网络上流传的一张图。
朝夕相处的好兄弟，有一天突然对着镜子，掀开衣服，露出了规模浩大的奶.白雪子。
本来因为前张照片，嫉妒兄弟的帅气的自己，瞬间变得色欲熏心起来。
忍不住的来上一句，兄弟你好香。
“真实名字。”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林凡正事拷问没有停下。
到底是相貌的影响，原本这人中性的声音，如今听起来也偏女性化一些。
败者食尘，“钱顾”沉默许久后，悠悠开口，只道了两个字：“顾晓。”
“名字不错，家庭住址。”不知道为什么，林凡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调查户口的警察。
要是再给他一支笔一个本子，可能就更像。
“青城山五君道观。”
“青城山？”望着面前坦白从宽的顾晓，林凡忽然觉得这个地址有点耳熟。
仔细想想，第一次看见这两个字，好像是来源于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第十三章）
不知道这顾晓和那写信的人，认不认识。
“为什么要杀我？”拒绝思考，林凡继续追问道。
“我不愿让师姐救苍生，只想让师姐救她救自己。”
突然抬起头。
一句话说完，没等林凡搞清楚什么意思，顾晓嘴边突然流出一股黑色的鲜血。
紧接着她的瞳孔迅速扩散，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去。
“尝云！”
林凡神情一惊，急忙起身。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跟自己谈话当中，一直在寻找机会，为了守住秘密，对方压根没想过活着离开。
视线当中，一直守在顾晓背后的尝云，已经化为一股血雾，进入顾晓的身体。
蛊虫与鬼的交锋开始，常人却无法看出惊世骇俗的变化。
林凡只能看见，倒在地上的女人不断抽搐，嘴里时不时的涌出一股黑血。
没一会的功夫，已经蔓延到他的脚边。
几分钟以后，尝云重新出现站在林凡身边。
“五脏六腑全部中毒，刚刚她养在嘴里的蛊虫，第一时间袭击了大脑，没了神智，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把她的魂魄，暂时锁在身体里，让毒素不能蔓延。”
“能活下来吗？”
毒素怎么跟魂魄扯上关系，林凡是不了解的。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女人要是死了，会不会牵连上自己。
“及时去医院的话，应该可以。”望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尝云语气平淡。
默默叹了口气，林凡知道，这次的比试，他输了。
对方冒着成为痴呆的风险，消除了记忆，要是真让这女人再死在自己面前，他也得惹上麻烦。
所以这波不仅什么都没捞着，还得自己花钱救人，收拾现场，给这女人看病。
越想越气。
果然，女人是男人的克星。
古今多少英雄失败在女人手里，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还是大意了啊。
望着脚边的黑血，背后的充气娃娃，林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提前知道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到时候当面问问那写信的主人公，自然会知晓。
“尝云，你帮我收拾一下吧，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