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惯性指数：标准形中正平方项的个数称为正惯性指数，记为p，负惯性指数：标准形中负平方项的个数称为负惯性指数，记为q，规范型中系数......”
台上数学老师滔滔不绝，台下刷着手机的学生昏昏欲睡。
盛夏的午后，确实有种让人打瞌睡的魔力，不过林凡现在趴在桌子上，神色疲惫，不全是因为天气影响。
大部分原因还是由于他昨晚一晚没睡。
收拾好书屋二楼，给管理员解释了半天，等救护车到的时候，又以家属的身份，陪同顾晓送入医院急救室抢救。
一连套的手续下来。
好消息是那女人的命保住了，坏消息是给他累的够呛。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上课呢。”身旁的张运恒，坐到林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不想来。”林凡无奈叹了口气，道出心里话。
“还是来吧，别再旷课了，听说最近二级学院查的挺严，估计要逮一两个典型，算上你之前的旷课记录，你可别被拉上去通报批评了。”
脑袋埋在手臂臂弯，林凡有气无力：“彼此彼此，你之前旷的也不少。”
“哼哼。”张运恒得意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现在你让我旷课，我都不想旷。”
瞟了得意的张运恒一眼，林凡抬了抬眉头：“又心血来潮，打算努力一两天了？”
“说什么呢！”跟村东头的老大妈一样，张运恒捏着兰花指，拍了下林凡的手臂。
“我告诉你，老爷我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自然不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啦。”
“女朋友？”
想到自己的经历，林凡坐起身靠着后背，不屑一笑。
“哪个专业的女生这么惨，能被你盯上？”
“大二计算机专业，长得特别漂亮，待会我给你看看照片，保证惊讶死你。”
嘴里啧啧称奇，本以为林凡会对这个话题有避讳，没想到对方会主动问起，作为母胎单身的张运恒，完全没理由不炫耀。
“大二计算机？”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
前面另一位男同学听到后，好奇的转过身：
“咱们学校计算机专业有女生吗？”
“有，只是很少，而且大多数长相一言难尽。”
今天是全年级的公开课，旁边另一位估计就是计算机的学生，主动凑过头来解释。
“诶，那看来我运气不错，捡到沧海遗珠了。”张运恒得意的拿出手机。
翻了翻相册，嘚瑟的将一张照片展现到众人面前。
“这颜值实话实说，不说放在计算机系吧，就算放到整个学校都挺能打的吧。”
林凡瞟了一眼。
照片里的女孩皮肤白皙，身穿黑色洛丽塔，看起来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长相清纯可人，五官算不上国色天香，倒也比得上小家碧玉。
当然，不如尝云和清雨就是了。
“确实挺不错，站你身边，完美诠释了美女与野兽。”见张运恒得意洋洋的样子，林凡忍不住损了他一句。
“嫉妒，你这纯纯嫉妒，唉，没办法，我单身二十几年了，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
与张运恒鼻子快翘上天的高兴不同，前面那位好像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在看到照片以后，脸色一下变得古怪。
“这位，在我们班上挺出名的，听说学校有不少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人在追求他，你愿意做他男朋友，属实是有勇气。”
两人关系不熟，男同学没敢明说，只是含沙射影的点了一句。
“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连一两个小追求者我都怕的话，我都不配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先是得意了一会，随即张运恒又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
“不愿意透露姓名是什么意思，现在大学生追女生已经这么含蓄了嘛？”
“不是含蓄，可能，主要是因为他性别模糊的问题吧。”
嘴里默默重复了一遍“性别模糊”四个字。
张运恒眼里还是迷茫。
倒是身为局外人的林凡和另一位男同学，先明白过来，后者捂着嘴，忍俊不禁。
“兄弟，水路不好走啊，旱道又容易碰到劫匪，发生血光之灾，你注意一点。”
终归是自己哥们，林凡还是满是同（chao）情（xiao）的拍着他肩膀，提醒了一句。
“什么水路，旱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望着林凡，张运恒一脸懵逼。
然而到底是一个宿舍出来的人，这种懵逼没维持多久。
望着林凡似笑非笑的表情，张运恒貌似猜到什么，脸色逐渐惨白，浑身打冷颤。
“小恒，我在这儿！”
说曹操，曹操到。
教室门口，走进一个身穿黑色洛丽塔的娇小“女生”，望着张运恒的位置，高兴的挥了挥手。
“窝草，哥们，你别瞎搞啊！”
猛地一下起身，全然没了炫耀时的高兴，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女生”，张运恒脸上只剩下惊恐。
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他急忙转身，强行装作没看见的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嘟囔这辈子不能被南梁害了。
让穿着丝袜，快步走过来的“女生”，脸色一僵，望着自己男友逃跑的身影，脸上满是失望。
不过这失望没持续多久，在看到旁边另一位帅气的男生，没像其他人一样，躲避自己的视线，反而大大方方的打量自己时。
他顿时笑靥如花的走过去。
“小哥哥，你是小恒的朋友吗，之前怎么没......”
话没说完，一个娇小的短发身影，直接从后面一排的座位，翻过来。
坐到林凡身边，打断了他的靠近。
“不好意思，我想跟我男朋友单独说一些话，你能坐到别的位置上吗？”殷柳伊挥了挥手，躲避林凡视线的同时，脸上露出别不识好歹的神情。
让这“女生”身子一抖，紧咬嘴唇，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一步三回头，眼里还是对林凡的不舍。
“哼哼，帮林学长摆平了一个麻烦，学长打算怎么报复……不对，是报答我呢？”
不到一秒时间，表情一下又变得可爱俏皮，殷柳伊转过身，好奇的看着身边打着哈切的林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