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你朝前坐，离老师近一点，离我这个渣男远一点，好好听课。”
撑着下巴，林凡满脸无欲无求。
女人，呵。
全是害人精。
“嘿嘿，没看出来林学长还挺幽默的嘛。”殷柳伊笑嘻嘻的靠近，全然不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似乎她明白，林凡不是这些人口中说的那样。
面色平淡，没有说话，没有感动。
林凡的人虽然在教室，但是思绪却已经飘到远方。
他在思考昨晚那女人的目的，以及接触自己的方式。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杀死他的原因在于什么。
但能提前做好准备，想出相应的计划，至少能说明他身边，大概率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在徘徊，而且已经调查出他身上一部分的信息。
至少从最坏的结果考虑是这样。
好的消息就是对于尝云和清雨的事，这些人好像并不知情。
“学长在想什么呢，好认真啊。”
眼前突然冒出一张精致的脸，打断了林凡的思绪。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目光微动，从面前少女的脸蛋上挪开。
不再浪费脑细胞，船到桥头自然直，林凡不是喜欢躺平的人，却也不是多么喜欢追究和细想的人。
如果事情真的重要，他早晚会知道，反之如果不重要的话，他了解的意义也不大。
“嗯？”收回自己的脑袋，殷柳伊好奇的声音传来。
“鬼如果是人死后化形的产物，那被鬼杀死的人，在面对杀死自己鬼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尴尬？”
严格来说这不是林凡想知道的问题，是网上万千网友想知道的事。
眯着眼睛，殷柳伊文静一笑：
“其实不是这样的，按照我爷爷的说法，大部分人死后都没办法成为鬼，只有少部分心怀强烈不甘的人，三魂七魄不愿离身，驻足阳间的灵魂，最后才能成为人们说的鬼。”
明明是林凡信口胡诌的一个段子，殷柳伊却认真的解释起来。
“而且这部分人在成为鬼以后，也只会以一种疯狂的姿态，野蛮的完成自己生前未完成的夙愿，根本没有什么理智，没有智慧就谈不上情绪，自然也就不会尴尬了。”
眉心微动，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林凡的眼神有些惊讶。
虽然不确定对方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鬼都是没有智慧的这一点，倒是和尝云之前透露过的信息，有种不谋而合的意味。
“你对鬼很了解？”
面对林凡的目光，殷柳伊不太好意思的整理耳边的发丝：
“其实还好吧，主要是小时候听爷爷说的多了，稍微记到了一点。”
了然的点头。
确实。
大部分老人都喜欢在儿孙小时候，传授自己的人生智慧和阅历，殷柳伊的爷爷是个道士。
喜欢给自己的孙女讲这些，倒也说的过去。
“那你爷爷聊到过少部分具备智慧的鬼吗？”想到尝云和清雨的情况，林凡好奇的问。
“具备智慧的鬼？”殷柳伊眼里闪过迷茫：“好像没有，按照我爷爷的说法，鬼都是没有智慧的，是人贪嗔痴的一种表现。”
说到这儿，她又旋即一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忘了，毕竟好久之前的事。”
点点头，林凡并不意外，他问对方的时候，就没抱多大希望殷柳伊解释这个问题。
毕竟这种事，似乎连尝云自己都是一知半解，殷柳伊没有专门了解过，能知道的信息，终究有限。
“对了，林学长你不是收到我爷爷的电话了吗，难道没打电话问问我爷爷？”殷柳伊好奇的抬起头问。
“打了，只是没接我电话，发消息也不管用。”
说到这个，林凡就感觉头大，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一个小时前的早上九点。
他都一直在给那位世外高人打电话。
可是殷柳伊的爷爷，好像故意无视一样，压根不接，也不挂断，次次手机里都响起无人接听的回报。
搞得他把后面那段英文都背了下来。
“呜，可能爷爷又在忙别的事吧，有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殷柳伊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心怀迁移。
“可能。”林凡没有再说话。
如同第一次出去约会的一对情侣，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前面，一些认识林凡和殷柳伊的女同学，在时不时的回头，然后窃窃私语。
声音很小，但林凡不用听就知道，这些校内情报站在聊些什么。
无法是又开始谈论他再次祸害了一名女生，说他渣男，说殷柳伊遇人不淑等等。
呵呵，肤浅。
有两个女鬼在身边，他还会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吗？
与其做这种自取灭亡的事，不如想个办法，把身边的女鬼攻略一下。
按照林凡的猜测，反正两个女鬼都想要自己命。
不如换个角度，既然活不下去，何不想个办法把两位女鬼给狠狠拿下，调.教成自己的绒布球。
等达成完美成就，来个精卫填海，以后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用担心活了今朝，没明朝？
“虽然不知道学长在想什么，但总感觉学长的笑非常邪恶啊。”身边殷柳伊的声音，悠悠飘来。
习惯性的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美好生活只存在于想象，不能被身边两位看出来，林凡隐藏的非常好。
“聊点殷同学你熟悉的吧，最近我没钱了，殷同学知道什么好赚钱的方法吗？”
这一点，林凡还真不是信口胡诌。
他不是什么小说主角的先天圣体，父母双亡的孤儿，家庭条件谈不上富裕，普通的工农家庭。
家里给的生活费一个月就一千多一点。
经过这几天的瞎折腾，快被他浪费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昨晚在那女人的身上，找到了点现金，可能他连送对方进医院的钱都没有。
奇怪，难道那个叫顾晓的女人，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赚钱的方法？”殷柳伊好奇的歪了歪脑袋：“没有诶，学长很缺钱吗，我可以借学长一点。”
“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应该挺多吧，你自己的生活费够吗？”默默打开微信收款界面，林凡从不拒绝他人无私的好意。
如果每个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接受他人帮助，这世界的爱怎么传递下去？
有人要担任帮助他人的角色，就有人需要担任被他人帮助的身份。
为了成全他人的美好品质，林凡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名声。
反正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这玩意儿他不在意。
“够的。”殷柳伊打开自己的手机微信余额，给林凡看了一眼：“这个月，还剩三万多，我给学长打一万吧。”
不知道林凡是什么样的心情收下的这一万块钱，至少在殷柳伊说出要给林凡发一万块钱，当做生活费的时候。
前面本来一位在好好上课的仁兄，突然啪啪啪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目光含泪。
“罗老师，罗老师别这样，罗老师！”幸好，旁边的另一位同学给他拉住了。
不然看那仁兄的样子，还得扇自己半个多小时才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