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短发女人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似乎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
皱着眉头。
相比起自己的师姐，入世多年的短发女更能明白林凡的潜台词。
“一定要他同意吗？”跟在杜若身后，不愿师姐伤心的短发女，没有明说：
“不如直接绑回去，让师姐师妹她们，轮流着强行把事情办了。”
毫不在意周围惊奇，打量着自己的目光，走在前面的杜若面容清冷的摇了摇头。
“不行，一旦开启法阵，身为阵眼的林凡，必须处于非常稳定的状态，他不愿意配合的话，净地的四阵根本无法开启，况且他如果不同意，后续净地的封门也无法完成。”
脚步一顿。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学校的一处公园。
可能因为还在上课的缘故，公园里见不到其他人影，静谧到能听见风吹树响。
“可能需要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
微微叹了口气，对于失败，杜若接受的挺快。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林凡会顺顺利利的同意。
只是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确实有点打击她的信心。
向来容貌姣好，受到过无数夸赞的杜若，忽的有些彷徨。
现在男性对伴侣的要求，已经这么怪了吗？
想不明白，走到一处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以后，杜若掀开裥裙的裙角，望着里面包裹着自己白皙大腿的黑丝，语气有些惭愧。
“抱歉，没用到你的衣服。”
“没事，杜师姐穿起来挺好看的，全当送给师姐吧。”见杜若想把丝袜脱下来还给自己，一直跟在后面的短发女生连忙阻止。
然后发现杜若眉宇之间有淡淡愁容的她，笑着安慰道：
“师姐平时自己穿着也能欣赏嘛，又不一定非得穿给男人看。”
犹豫一会，没有执意脱下丝袜，杜若重新放下裙角。
“这种服装不适合我。”
耸了耸肩，短发女生没有接话。
现在女生打扮的标准很奇怪，适不适合一个人不是自己说了算，得要看大多数人的标准。
至少在她看来，自己的杜师姐挺适合这种带有婉约的魅惑服装的。
“对了，今天林凡说有部分师妹她们私自去接触骚扰他，你下去帮我调查看看，查出来是谁，顺便再禁止五君道观的其他弟子，没有特殊任务，不许私自下山。”
走到一把长椅上，杜若坐下，神情一下变得有些端庄严肃。
“明白。”
站在前面的短发女，恭敬的点了点头。
见着杜师姐没有再说话，正要转身离开的她，却又忽然被杜若叫住。
“还有你的道法，可能让我成为僵尸，鬼之类的异物吗？”
“鬼，僵尸之类的异物？”止住脚步，短发女眉心微跳：“王师姐的能力应该可以短暂的让人，进入鬼的状态，安师妹的话，有个还魂的能力，类似古书里描述的僵尸。”
明白杜师姐在考虑什么，短发女及时阻止这个话题。
“不过杜师姐，我觉得这些可能不是林凡真正拒绝的理由，他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拒绝我们，真正的原因大概率是他不愿意牺牲自己，与鬼搏命。”
一个道观的所有女弟子，任凭采摘，还有相貌如仙子般的杜师姐，短发女生觉得只要性取向正常，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
林凡拒绝的理由，在她看来只有一个。
那就是贪生怕死。
坐在长椅的杜若没有反驳，摸着手上的骨链，她沉默半响。
“总归是要试试，师尊已经去世了，这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方法。”
听到这话，短发女低下头神色变得黯然。
记忆里，师尊去世以后，青城山似乎一直在走向没落。
曾经天之骄子般的师姐，如今为了救世，不得不委曲求全一个普通男人。
即使对方不愿意，还要想办法万般讨好。
想到道观中，那些坚决反对这计划的师姐师妹，短发女似乎瞬间明白了她们。
在道观最艰难的时刻，她们都尚且没有离开。
足以说明她们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要牺牲自己，她们更在意的是杜师姐作为掌门的威仪、尊严和幸福。
救天下的担子太重，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压到一个女人身上。
可现实往往多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近乎滑稽的事实摆在面前，不愿意逃离的杜师姐只能做出选择。
着面前的杜若，短发女生似乎觉得记忆里，淡漠，傲然，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师姐形象已经渐行渐远。
现在师姐的眼里，满是疲惫，迷茫。
恍惚之间，似乎有了当初师尊的身影。
几分钟以后。
沉默被短发女开朗的一笑打破。
“这种小事，用鬼的力量太浪费了，师姐可以找个专业的化妆师试试cos。”
身子微颤，杜若惊讶的抬起头。
望着面前的师妹，旋即无奈的微微一笑。
“那又是什么？”
掏出手机，短发女给杜若找了几张照片。
“就是这种，类似我们道观中的画皮，用化妆和一些道具把人打扮成完全不存在的虚拟形象。”
叉着腰，短发女笑着解释道：“我想师姐你进学校的时候，没引起轩然大波，就是因为有人把你当成了一个cos古代仙子的学生吧。”
看着手机里暴露的服饰，杜若眼眸一压。
不再管自己喜不喜欢，只是问道：
“能达到他要的那种效果吗？”
耸了耸肩，短发女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试试吧，不可能一找他就用鬼的力量吧，那样太损耗寿命了。”
默许的点了点头，杜若把手机还给短发女生。
“行，姑且先试试，麻烦你了。”
“没事，给掌门大人服务是应该的。”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短发女生嘿嘿一笑。
“到时候计划成功，掌门大人大小给我封个官就行了，我这个人要求不高，让我当个都管就行。”
“都管的要求还不高，要不掌门的位置也交给你吧。”
望着耍宝的师妹，杜若无奈一笑。
“嘻嘻，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短发女故意挺了挺自己不大的胸脯。
“我要是当掌门，天天让道观放假，痛痛快快的玩个几年，才不管什么苍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