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检查……需要扎辫子吗？”
“嗯哼，这个是很重要的必备环节哦，可以让小伊莉丝更加可爱一点。”
“看到扎着两个麻花小辫子的小伊莉丝，整个心情都变好了呢。相信魔力也一定会青睐伊莉丝，希望受到伊莉丝的驱使的。”
奥蕾莉亚放下梳子，托着伊莉丝的脸转向镜子。
伊莉丝却在看奥蕾莉亚的笑容。
——如果奥蕾莉亚的那套理论真正成立的话，那么奥蕾莉亚的笑容已经足够迷人了。
作为黑夜魔女的奥蕾莉亚显得更加知性一点，带着些书卷气。那双眼睛却在直视的时候，毫不掩饰地表现出高傲，一如魔王。
所以这到底是和队伍里面的奥蕾莉亚不同。伊莉丝提醒自己。
那是一个更加美丽的破碎幻梦。
但是现在难道不是吗？
伊莉丝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跟着奥蕾莉亚走向地下室。
“我……不想去地下室。”
忽然，她轻轻地说。
而奥蕾莉亚发出了一声“哎？”，转过头来看着伊莉丝，样子很认真。她抓住了伊莉丝抓挠着自己掌心的手，把它舒展开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些发红的地方。
“我不喜欢……身体检查这个词。”
伊莉丝在这句话吐露之后，匆忙地想要把它收回，但是这句话已经被奥蕾莉亚所捕捉。她被揽到奥蕾莉亚的怀抱里，脸颊触及到一片柔软。这个拥抱和在藏书阁里的拥抱同样的温暖，但是从根源少了一点奥蕾莉亚的自我满足。
这是给伊莉丝的治疗药剂，而非给奥蕾莉亚的夹心糖果。夹心糖果可以有很多很多，装满整个玻璃瓶，但是治疗药剂或者只有那么一副。奥蕾莉亚不知道那是什么口味的，但是它被伊莉丝咕咚咕咚的喝下，顺着食道流进肚子里。
于是魔王抚摸着伊莉丝的背脊，想着要把自己的所有物养好一点，别再这么瘦。伊莉丝要大大方方地走在阳光下面，毕竟她又不是吸血鬼。这大概率会吸引不少人。
或许她也有可能会回到自己曾经的小镇，或许她会选择一直继续跟着奥蕾莉亚在这里，或许或许她也会发展出和勇者同样精彩的第二人生。
但是伊莉丝不该是这样子无声地呜咽着的。
“就依凭着这样子的我……如何能够保护您呢？我没法再像以前一样挥动那把剑了……我甚至都无法让您满足。”
人类的眼泪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奥蕾莉亚忽然在思考，当作为勇者队伍里的一员的奥蕾莉亚死去的时候，伊莱恩是否在哭泣，他是否会哭泣。少女们还在各种尝试着将生命挽回的方法，那些眼泪让她感觉恍惚。
朦胧她只看到勇者的背影。
澄澈的剔透的眼泪。
咸涩的眼泪。
她当时喝了不少血，却依然清晰地分辨出这种液体的味道。
于是她的舌头轻轻的舔过伊莉丝的皮肤，卷过那一滴滚落下来的眼泪。对方一时间愣住了，她有些慌忙地用手抹着脸。
“我们不去地下室。”
奥蕾莉亚承诺着，“我没有那种把人关到地下室里的爱好啦…可能有的前辈因为独占欲喜欢干这些事情，用各种方式折磨别人的意志，或者是想当收藏家，把胜利的头颅挂了整面墙……这可没有任何美感。唉，那些家伙只需要随便把人关进地下室就可以了，我们这些后来者要考虑的就多了。”
“我知道。”
伊莉丝说，她好像被奥蕾莉亚的评论逗笑了。
她的眼睛清亮。
“那么……能请您抱着我过去吗？”
而半个小时之后，奥蕾莉亚盯着乖乖带着手环的伊莉丝，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她推了一下眼镜，在纸张上记录着什么。
“亲吻了就会怀孕？”
“这是什么奇怪类型的针对性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