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触碰到硬物，小狐娘拉开距离，玩味笑着。
“哦呀，哦呀，哦呀。”
小狐娘狐疑地盯住严泽阳的双眼，锐利眼神渐渐撕开少年的镇静脸庞，看着他的脸变得紧张。
“接个吻，就兴奋了吗？”小狐娘掩嘴一笑，弯起的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真是杂鱼呢。”
支支吾吾的严泽阳为自己据理力争：“谁…谁是杂鱼，我只是，只是想了奇怪的事。”
“哈哈哈，”小狐娘捧腹大笑，“就是杂鱼嘛，接个吻就兴奋得不行。”
这会严泽阳更加难堪，确实如方夜雪说的那样，他的小老弟兴奋了。
“可恶啊。”
严泽阳责备的眼神笼罩裤裆的突兀，枪没藏好。
方夜雪渐渐收起笑容，眼眸扑闪，捧起少年的脸：“我知道你想，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而且，那种事，我想等结婚以后。”
她可不想早早就当妈妈带娃，虽然生出来的小小狐娘很可爱，但两人还只是学生。
还需要阅历丰富自己。
“可以吗？”
方夜雪在征求严泽阳的意见，因为她清楚，万一严泽阳真的想对她做那种事，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她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虽然已经接受自己是女生的事实，但真让她和男生发生关系，她接受不了。
情欲还是被机智压下去。
聪明人总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欲。
“好，我答应你。”
少年宠溺地抚摸小狐娘的后脑勺，指尖在发丝中穿梭的感觉莫名舒服。
得到少年的许诺，小狐娘带着歉意微笑道：“我知道这为难你了，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的，好吗？”
严泽阳抱住小狐娘的腰肢，轻声道：“说什么呢，有什么好为难的。”
方夜雪笑了，主动搂上他的脖颈：“好吧，委屈你了。”
以吻安慰严泽阳，他答应是一回事，可刚才少年眼底闪过的渴望被她捕获，但她现在真的做不到，只能以拥吻表示她最诚挚的歉意。
夜已深，拥吻结束后的两人回到各自房间休息，虽然被空间隔开，心却是连接在一起。
……
“全体都有！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
“立定！”
朝阳才挂上二楼的窗户，天色还只是勉强不用灯光能能看清前方教官的亮度，军训总是如此起早贪黑。
凶神恶煞的教官板着脸检查这一群新人方队，开始做军训说明，随后便是晨练站军姿。
不得不说，站军姿挺熬人，尤其是这只小狐狸裤裆里藏着尾巴，假发藏着耳朵，刚晒了没多久的太阳就已经满头大汗。
前面的三排是女生队伍，后面的三排是男生队伍，方夜雪在最后一排的第一个，而严泽阳在男生队伍的最前列第一个，并认命为男生队伍的队长。
早上没吃早餐，脚跟有些发抖，低血糖的小狐娘确实扛不住长时间的久站，可她记得以前自己的身体没这么弱。
难道是因为小说里的狐娘都是软弱易推倒的角色，才让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吗？
似乎没什么关联。
随着几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教官抬起手示意给众人三十分钟吃早餐的时间，马上作鸟兽散涌向食堂。
方夜雪摆烂似的坐在草坪上，眼神一直在教官身旁的金发少年上，那是她的男人。
和教官差不多高的金发少年被教官交代什么，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名黑短发少女，她是女生队伍的队长，好像是叫宋欢欢来着。
军装之下，谁都看不出对方是否有料。
“久等啦，饿坏了吧。”
严泽阳向地上的方夜雪伸出手，把她拉起。
虽然很想抱起她，但这明显不是两个男生该有的行为。
除非她以小狐娘示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久不锻炼的方夜雪嘀咕抱怨：“饿死了，以后晨练前能不能先吃完早餐再练，让不让人活了。”
严泽阳微笑着带她走向食堂：“准备些糖饼，明天起来的时候先吃点，这样好很多。”
方夜雪突然趔趄两步，好在严泽阳刚好看着她，动作也快，扶稳她的身子。
“没事吧？”严泽阳皱眉关切询问。
方夜雪回以微笑，挂上“不用担心我”的微笑：“没事，只是饿了，低血糖。”
“那晚点我去买点糖，军训的时候偷偷吃两颗，不打紧。”严泽阳想到办法。
右臂搭上严泽阳的肩头，摇晃脑袋：“不用，吃了早餐就好了，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严泽阳点点头，加快步伐。
其实严泽阳觉得这军训安排的很不合理，但他也只能服从，只能想办法去适应。
吃完早餐回到军训集合地，没给他们多余的时间休息，又是新的军训内容。
这一天的训练，没有唱跳rap，更没有音乐和篮球，有的只是骄阳的毒辣与反复的站立蹲下。
每个人都像被框定在原地，不得移动一步，除了休息时间。
上午的军训结束后，皮肤粘连着军装黏糊糊的令人难受心烦。
好在军装足够厚，湿了也不会暴露穿在里头的裹胸。
方夜雪和严泽阳分头行动，他去打饭，她回宿舍换衣服。
比起跑腿，严泽阳更在乎的是自己女朋友的身份安危。
买完饭，再带两瓶解暑的绿豆冰沙，一路小跑回宿舍，因为中午午休时间并不长，只有两小时，现在已经用去二十分钟。
“来了来了。”
严泽阳小心翼翼地开门走进宿舍，刚刚洗完军装一头白发的方夜雪从洗手间走出，身上穿的是黑色T恤。
“咦，有绿豆冰沙啊，先喝两口。”
小狐娘兴冲冲地来到严泽阳面前，抢过他手里的绿豆冰沙，先喝为敬。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吃饭，两个人的菜并不相同，这样就等于有六个菜可以吃。
但六个菜必有一个番茄鸡蛋，小狐娘最爱。
捧着自己的圆鼓肚皮，方夜雪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吹着风扇小憩。
“哎呀，感觉好累啊，今天才是第一天，后面还有十四天怎么过呀。”
严泽阳玩玩手机，道：“要是下雨的话，就会取消一天的军训，可以指望下雨天的到来。”
“要是能下上一个星期的雨就好了。”
方夜雪心中默默祈祷。
“梦里可能有，别抱太大期望。”
严泽阳还是浇灭了小狐娘心中的希冀。
下午乃至晚上的军训照常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