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碑前方简直是人山人海，而这后面却空无一人，果然不愧是皇室特权。
来到观景台，萧澈总算看清了中心区域的场景。
此时，正有一位妙龄少女走到天灵碑前，并将手轻轻覆盖在石碑上。
很快，碑身冒出了一抹淡淡的幽光。
“这种程度的光芒，只能算是普通人而已。”萧岚感叹道。
天灵碑的原理十分简单，只要触摸石碑的人天赋越好，石碑本身就会散发出越强烈的光芒。
原理虽简单，但启用石碑需要注入庞大灵气，所以基本只有在隐世宗门前来招纳弟子时才会开启，平常就只能算是地标性建筑。
萧澈曾见过秦思语测试天赋时的场景，当时整块天灵碑都发出了极其耀眼的光芒，可谓称得上是奇观异景。
场内所有测试天赋之人皆为女子，萧澈不由有些好奇地喃喃自语：“如果是男子去触摸这天灵碑，不知会有怎样的效果？”
“什么都不会发生。”夏钰凝主动为其解释，“由于世间男子都无法感知灵气，所以男子触摸这天灵碑，不会出现任何景象。”
“额，就没有一两个例外吗？”萧澈不死心地问道。
“不会有。”夏钰凝斩钉截铁般地给出回答。
这时，听着二人对话的萧岚适时插嘴：“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男子能感知灵气。因此，即便真的有例外，只要没有测试过天赋，就无人知晓。”
听了夏钰凝和萧岚所言，萧澈基本上已经死心了，不过夏钰凝却突然轻笑着问道：“怎么？难道萧公子是想要上台测试一下吗？”
此话一出，萧澈顿时双目放光，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可以吗？”
夏钰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萧澈竟是真的这么想，这一下将她给问住了，呆滞了片刻才又回话。
“理论上是不禁止男子参与这天灵碑测试的。”夏钰凝话锋一转，“不过最好还是扮作女子上台会比较合适，以免引起议论与轰动。”
“我也赞同殿下所言。”萧岚则考虑得更多，“若澈以男子身份让天灵碑产生反应，推翻了世间的普遍认知，恐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都这么说，萧澈自然是听劝的，况且他之前就已经有过男扮女装的经历，倒也没有太多心理负担。
“不如你和萧将军去马车上互换外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夏钰凝提出建议。
以当下的条件就只能这么做了，萧澈向萧岚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后者立马就站起身，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来到马车上，萧澈与萧岚十分默契地互换了外衣，期间萧岚没有多说话，不过却明白两人的关系无形中得到了缓和，而这就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
重回观景台，夏钰凝看向身着女装的萧澈，即使她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后者给惊艳到了。
“不错。以萧公子容颜，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
“那我就去排队等候了。”萧澈看向天灵碑说道。
排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轮到萧澈，上台后他有注意到，位于天灵碑的两侧，分别站着几位气质独特的女子，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宗门女修，想必秦思语所在的宗门应该也在其中。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收敛心神走向天灵碑，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手掌轻轻覆盖在石碑之上。
良久，石碑仿佛陷入了沉寂，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
萧澈所期待的奇迹并未到来，他失望地收回手并直接转身离开，却不知道秦思语的师尊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回到观景台，萧岚第一时间安慰起萧澈：“能到凝脉境的男子已是微乎其微，若澈生为女子，天赋肯定不输于秦思语。”
萧岚知道萧澈心中始终对修行心生向往，否则也不会十年如一日地苦修，只可惜作为男子，一切早已注定。
“哦？”夏钰凝不由惊叹道，“没想到萧公子竟已是凝脉境，不愧是将门虎子。”
萧澈随意附和了两句，之后便将注意力投放在天灵碑所在，他是不想认命的，然而现实却让其不得不认命。
看样子，自己此生的确与修行无缘，真是一大遗憾。
眼下天灵碑前仍是热闹非凡，萧澈想要去找与思语同宗之人，恐怕还得等到傍晚时分。
他准备先打道回府，等用过午膳之后再来。
……
午后，由于没有夏钰凝这位皇女引路，萧澈与萧岚就没有前往天灵碑后方的观景台，毕竟谁也不知道在那里会不会碰上其他皇室子女，而他们也不想惹是生非。
好在下午围观的人少了许多，萧澈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旁观了一下午，他发现绝大多数人都只能让天灵碑发出微弱光芒，只有少数一两人属于是比较有天赋且有宗门愿意招收。
至于像秦思语那般，能让天灵碑爆发出璀璨光芒的，似乎是近些年来唯一的存在。
等到当日的天赋测试结束，人流逐渐散去，萧澈才朝着修行者群聚的方向走去。
他随意找了位女修问道：“请问阁下，可是清云仙宫的修士？”
被问之人本是神色清冷，但在看清萧澈的长相后，脸上竟露出一抹羞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吞吐：“我……我不是。”
“不知阁下可知，此处哪位是清云仙宫中人。”萧澈继续问道。
女修四处扫视过后，伸手指向不远处，颇为尊敬地说：“那位是清云仙宫的其中一位峰主。”
看清对方所指，萧澈立马就认出那人，正是两年前带走秦思语的女修士，没想到今年还是此人。
既然如此，他想打听思语的事情就方便了许多。
“多谢仙子。”
萧澈都已经远去，被他搭话的女修还怔怔望着前者的背影，不舍得移开目光。
“请问阁下可是清云仙宫的修士？”
面对询问，这位清云仙宫的峰主并未回复，而是带着疑惑反问道：“哦？你竟是位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