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百官间弥漫着轻松、欢快的氛围,似乎还未从万寿节的休沐状态中完全走出,就连女皇夏景贞也是略带倦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宫女一番吆喝过后,大殿上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却无一人站出来启奏要事。
见状,夏景贞已经开始闭目眼神,并想着等会儿要回宫再休息片刻。
萧岚环顾四周,发现当下正是自己站出来揭发太女与外族勾结的最佳时机,而她在与母亲萧玉对上视线时,后者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一口深呼吸,她从队列中跨步而出,中气十足地大声道:“臣,有事要奏!”
这道声音让夏景贞重新睁开眼,并将视线投向萧岚所在:“说,你有何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萧岚开始讲述前因:“这两年北境诸国突然开始猖獗,屡次犯我大夏边境,而我便奉陛下之命安定北方。”
“确有此事。”夏景贞微微点头,“萧卿不负所托,朕也封了你为‘平北将军’。怎么,其中还有何不妥?”
夏景贞此问态度不善,误以为萧岚是不满其封赏,故又提起这事。
萧岚完全不受皇上威压的影响,依旧不急不缓地继续叙说下去:“身为臣子,自然想着替陛下分忧。故臣一到北方,就开始偷偷调查北境诸国忽然‘胆大’的缘由。”
听闻萧岚并非不满封赏,而是确有其他要事禀告,夏景贞的态度也是逐渐缓和:“哦?那你可有查到些什么?”
萧岚就等着夏景贞如此发问,她便可以顺着话回答:“万寿节期间,臣刚收到消息,心中的疑惑也就得到了解答。”
此刻,不光女皇夏景贞被吊足了胃口,殿上百官也都向萧岚投去好奇的目光,唯独太女神色阴恻,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臣打听到,这北方蛮族不知从何处购得大量新粮,后备粮草充足,才又动起了贪念。”萧岚不再卖关子,说出了问题所在。
此话一出,大殿上不由开始议论纷纷。
“那北方虽地域辽阔,但生存环境却极为低劣。若不是后备粮草充足,怎么可能支撑他们的军队长途跋涉到大夏边境来不断挑衅呢?”
“难怪这两年北境一直都不太平!”
“却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粮草?”
……
听着周围官员的你一言我一语,户部尚书谢春华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老态龙钟的脸上甚至布满冷汗。
偷偷看了一眼太女的方向,后者目光冰冷,似乎在警告她“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好好掂量清楚”。
听着朝堂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夏景贞也是一怒之下重重拍了拍面前的桌案:“那北境诸国简直不知好歹,以为我大夏真的不敢对她们赶尽杀绝吗?”
这时,尚且保留理智的官员站出来劝说道:“陛下息怒。那北方诸国固然可恶,但是有人为她们创造了有利条件,不妨继续听听萧将军还查到了什么。”
“没错!萧卿快说,到底是哪国和我大夏过不去,竟敢卖给北方诸国大量粮食。”夏景贞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粮食无论在哪国都是重要物资,且由官府严格把控着出售渠道,能让北方诸国敢联合起来挑衅大夏,那就说明她们购来的粮食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此,夏景贞便怀疑是大夏的敌国故意为之。
“根据臣的调查,运往北境的那批粮食,来自于大夏境内!”萧岚一字一顿地道出了一个惊天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