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砍了

作者:阳光不燥 更新时间:2024/4/21 18:01:32 字数:3676

上午,唐怀瑟的礼品店

“叮铃”一声,大门缓缓推开。

“早上好。”此时的唐怀瑟正高兴的坐在椅子上,没有烦人的视线,没有扰人清梦的鸣笛声,也没有光看不买的客人。

今早可以说是极其开心的早晨。

然而在见到来人的第一眼,唐怀瑟那略带笑意的面容一顿,转而摆出副幽怨的神色。

“哟,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昨晚跑开的灰蓑。

“你看起来很生气。”

灰蓑的话里没有一点情绪,慢悠悠的走到柜台前。

“还不是因为你,不就是一个房间吗?还要专门跑回去,你…你的脸怎么了……?”

唐怀瑟指着灰蓑一顿骂,一边骂一边撸起手上的袖子,转身从椅子上站起就要打过去,可当看清灰蓑的样子后手掌却停在了空中。

斗笠下潜藏着的面具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尽管灰蓑将自己的全身进行了大概的清洗,可嗅觉灵敏的唐怀瑟,依旧在太阳照射着的半边身子下,嗅到了细微的血腥味。

此时唐怀瑟也没有了做生意的念头,急匆匆跑到门前,观察了一会。

在确信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时急匆匆的关掉了店面,拉起灰蓑的手便往二楼跑。

……

“啊,前辈,您回来了,老师?”

唐怀瑟没有搭理修塔里特的话,看了眼灰蓑周身,嗅觉灵敏的她目光立即锁定在蓑衣里的刀刃上。

“把刀拿出来。”

唐怀瑟说着,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视线内散发出的冷冽。

“你冷静点,唐怀瑟。”

“把刀拿出来…”

“唐怀瑟…”

“赶紧把刀拿出来!!”

“够了!星空!!”

灰蓑一只手猛地向唐怀瑟肩膀上一拍,巨大的刺激将她的思绪从方才的狂躁中拉回,身子一软,倒在灰蓑的怀里。

灰蓑和修塔里特两人搀扶着坐下来,一阵子后,唐怀瑟的眼睛重新发出清澈的光芒。

“阿灰,我刚才…”唐怀瑟咽了口唾沫,强打起精神端坐在沙发上,忧虑的看了眼灰蓑。

“星…唐怀瑟,冷静下来,刚才可不像是你。”

“阿灰,把刀拿出来。”

唐怀瑟把手伸向灰蓑,眼角的随意被严肃取代。

“……”灰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刀,交到唐怀瑟手中。

接过刀,经过保养的武器没残留多少血迹,可即便这样,嗅觉灵敏的唐怀瑟还是嗅到了新鲜的血液味道。

——刀镡上沾染着一点还未凝固的血迹,猩红的颜色如同一根银针刺进眼底,令唐怀瑟好不容易提起的精神再次焉了下来。

灰蓑正站在唐怀瑟的面前,望着眼底精神萎靡的唐怀瑟,没出声,只是拍拍她的肩膀。

娇小玲珑的身材忽然间颤抖,伸手握住灰蓑的手掌,额头紧贴着那双粗糙的手掌心,那份污浊的血腥味萦绕在脑中。

唐怀瑟的眼眸间遍布血丝,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颤的气息,简直没法和先前那慵懒随意的开朗可爱的样子联系起来。

“老师,这是……”

“你先离开吧,小子,让我和你前辈好好聊聊。”

灰蓑拍了修塔里特肩膀一下,望着自己这位情绪压抑的前辈,修塔里特应了声是,便躲回客房。

“好啦,收拾下情绪,别板着一副脸。”

灰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沏杯茶递给唐怀瑟。

对方没有出声,轻抿了一口茶后,那拧紧的眉头缓缓放开,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蓑收回自己的刀,一只手撑着桌子,有节奏的敲动着,眼底多了股审讯的意味,被看着的唐怀瑟挠挠头,愧疚的看着灰蓑。

“这个…我不清楚,几个星期前他们就开始监视我了,至于他们是谁,干什么?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杯茶下肚,终于是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只是没想到,连你们也被他们监视起来了,真是抱歉呐。”

“不是,是我找到了他们。”

“欸?!”此话一出,唐怀瑟瞪大双眼,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原本带着歉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哗啦一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手上的茶杯不知从什么时候滑落在地,玻璃碎片溅射的满地都是。

“什么意思,你刚在说什么?”

灰蓑的眼底平静,泰然自若站起身,拿过扫把打扫起地上的玻璃残渣。

……

……

卡尔兰,某处密室。

昏暗的室内里,三个披着披风的人围绕着密室内唯一有光的桌子坐成一圈,三个人都被披风遮盖住脸庞,没法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你们,刚才说什么?”其中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带着几分愤怒的话语回荡在密室。

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身下传来恐怖的威压,时不时从斗篷下发出的咯吱咯吱响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

“报报告,我们驻扎在卡,卡尔兰东面的,的人,全部…全部被干掉了。”

下方汇报的人牙齿打颤,眼睛不停的颤动着低下头,东面的那群人,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尸体被砍成一块一块的,洒的到处都是。一些相对完好的家伙,只有半边身子被打碎,或两颗脑袋贴在一起,凸起的眼球挂在脸颊上。有些甚至头都挤进了胸腔里,或是内脏外翻挂在身上,光是看一眼,就能给一些胆小的人吓得肝胆欲裂。

“开什么玩笑!”神秘人暴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身下发出更加巨大的咯吱咯吱响,“先是那个老东西死了,现在又到卡尔兰这边出事,倒霉!”

“噫…”

听着上面人几乎快气炸的声响,手下颤抖着把头埋底,生怕上眼就被上面那些正在发飙的大人物给拿来当出气筒。

“冷静点,可别被气坏了脾气,庞巴迪先生。”另一边的神秘人翘着腿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边慢悠悠的开口,一边玩弄着手上的金币,斗篷下的眼神妩媚。

脚边躺着一副尸体,尸体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与绝望间,整齐的切口将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割开来,下半身不翼而飞,余留下已经僵硬的上半身。

“呵,那我们亲爱的喀斯默尔女士有发现什么吗?”

那位叫作庞巴迪的人冷哼一声,询问道。

“没有,我的奴仆们没在现场找到什么线索,可惜呀…”喀斯默尔并没有因为那位庞巴迪的阴阳怪气,擦拭掉嘴角的血渍,收起了手上把玩的金币轻声哀叹。

“现场的脚印混乱,血腥味飘的到处都是,周围都是残肢断臂,动手的那个人可真是残忍啊。”

“嚯,你在开玩笑吧。这种话竟然会从你这个毒妇身上说出来?”

庞巴迪像是听见了巨大的玩笑,笑着对喀斯默尔问了句,在他的印象里,以这个毒妇的所做所为,称呼她为恶魔没什么关系。

对方眼里却依旧是微笑着,仿佛没有听见庞巴迪这句略带嘲讽意味的话语。

“但根据我们的人死亡的样子,我们从中得到了个大胆的猜测——破坏了我们在卡尔兰的布置的人和杀害那个老头的人,恐怕是同一个。”

听到这,庞巴迪那嘲讽意味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下,庞巴迪先生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到这,庞巴迪气愤的浑身发抖,如同置身在愤怒的**中,庞大的紫色气体填满了整间密室,斗篷侠遮盖的某种东西蠢蠢欲动。

“把你的愤怒收起来,庞巴迪。”

从刚开始一言不发的神秘人忽然开口,身体爆发出来的气势化为灼热的青色火焰,映射出眼里的胁迫,庞巴迪的压迫感刹那间削减大半,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气息。

“冷静些,庞,海祭就快到了,只要今年的海祭不停办,那就不会损害到我们计划的核心利益。”

见到庞巴迪冷静下来,神秘人也是收回了自己的气势,漂浮在周身的青色火焰快速熄灭。

站起身向着身后的漆黑走去,身形逐渐淹没在昏暗的阴影当中,离开前突然斜睨着在场的所有人,斗篷类的眼眸中闪动着幽幽蓝光。

“所有人在计划开始之前,最好给我收敛性子,别妨碍了大先生的计划。”

最后一句话在密室当中回荡着,直到神秘人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当中,话语便戛然而止。

“…你准备怎么搞?”庞巴迪向喀斯默尔问道。

“还能怎么样?听他的呗,谁让他是我们这领头的。”

喀斯默尔很直接的回答,庞巴迪见状也没有什么能说的,虽然很不想承认那家伙是他的头,但有一点那家伙没说错——只要海祭不停止,那计划就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等着吧,帝国的老东西们,等到明天。卡尔兰将不复存在。”

……

……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们的视线太呛眼了,充满恶意。”灰蓑眯着眼评价道。

“而且明明是监视,却那么的明目张胆,连收敛气息都做不到,一群蠢货。”从自己到进入卡尔兰的第一天起,灰蓑就注意到了那群躲在暗中的家伙。

只不过一开始并没有把他们往恶魔的走狗那一方面想,直到昨晚,灰蓑才确定了那群家伙就是邪教徒。

让人不适的气息,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以及眼底没有任何遮掩的恶意。

原本灰蓑不想管这群家伙,不知为何,这群家伙的视线突然转移到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唐怀瑟的身上。

如果是监视其他人的话,灰蓑并不会选择多管闲事,因为和自己无关。

但倘若监视的是唐怀瑟,自己的老友,那自己也略懂拳脚,让他们闭眼绰绰有余。

“所以,昨天晚上你把那几个眼线给解决了?”

唐怀瑟接过灰蓑新沏的茶水,猜测道。

“嗯。”灰蓑应了一声,又补充了句,“不是几个,是一群。”

将唐怀瑟家附近监视的敌人揪出来,友好的问了几句。礼貌的询问了其他人,得知了他们的据点位于野外,也是很体贴迅捷的把他们送下地狱。

灰蓑的刀很快,对方没有任何不满。

“噗,一群?!”唐怀瑟差点一口茶水吐到灰蓑的脸上,惊愕的瞪大双眼。

“对,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的邪教徒。”

灰蓑冰冷的评价道,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因为是在野外,所以灰蓑在解决他们时没有什么限制,只是单纯的用自己的速度,以及力量压制对手,像切水果打地鼠一样,将那些邪教徒大卸八块。

尽管有一小部分的邪教徒,因为身上拥有保命的魔法护具,导致部分邪教徒成功逃脱以外,绝大多数的邪教徒都被灰蓑解决了。

“所以说剩下的那些邪教徒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这段时间尽量还是小心点,唐怀瑟。”

面对着灰蓑郑重的警告,唐怀瑟举手摆出一副OK的手势,应了几声。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唐怀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

“还有事?”

唐怀瑟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冲灰蓑眼里晃晃,“有人来信,带着你徒弟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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