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啤酒叫科罗娜,喝了相当多年。
我不爱加柠檬片,只是淡淡地喝下原味科罗娜,并不很好喝,但是它的味道像极了我眼泪的味道。
我总爱一个人喝科罗娜,我把痛苦呛进科罗娜里,得到短暂的释然开怀大笑后,原封不动地把痛苦酒精溶液喝下去。因为把酒倒掉的话高浓度的痛苦会污染环境,我是环保主义者。
我和科罗娜相伴了很多年,它束缚着我,束缚了很多年,我靠它活着,靠它躲避足以让我死去的一切现实。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它。因而变得很苦。
渡边小姐可能很喜欢科罗娜。也从来不加柠檬。
我们喝了很多科罗娜,想抱着同一个垃圾桶狂吐,头却撞在了一起。
她脑袋流了血,我替她擦去血迹,聪明的我发现她的血液里也流淌着科罗娜。
然后约定好再也不喝科罗娜了。
随着科罗娜在我血液中不断被冲淡,我越来越痛苦,但我不能回头去喝。
因为痛苦酒精溶液是世界上最苦的东西,我不能再喝了。而痛苦血浆并不苦,也不会污染环境。
我唯一感觉不到痛苦酒精溶液苦的时候,是在渡边的肩头,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像个孩子,她像个比我大点的孩子,醉态里我们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所以今后不能再和科罗娜小姐独处,渡边小姐会生气。
但我不会忘记与科罗娜小姐相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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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作者本人,我很感谢有读者希望我能够更新前一部小说的续集,我非常感谢你们,但我的生活因为诸多变故陷入困境,失去了很多心气,变得笨拙,没有过去的文笔,连去主动爱一个人的勇气也几乎消磨殆尽了...我羡慕20岁之前才思敏捷的自己,但我已经21岁了,前些年大病一场近乎摧毁了我,我失去了过去的聪颖、善意、朝气和美丽,一年比一年更悲观。我无法在生活的最低谷去写作田园牧歌的世界,请原谅我如今脑袋空空再也不像从前。
关于我的性别,似乎男读者倾向于认为我是女性,女读者倾向于认为我是男性,我不会揭晓答案,我爱看耽美玩未定,也喜欢曼联打LOL,这并不矛盾,是因为我一直试图去理解所有人,无论你受欢迎也好,性格古怪也好,招人讨厌也好,善良地和每个人对话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如今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所以不必在乎我的戾气,心平气和地对待好自己,至于我写了什么,朋友们大可当作餐后笑谈,我什么也不想表达。
过去的几年,我陆续删掉了几乎所有老友的联系方式,我害怕他们看到曾经眼里光彩照人的我眼里再也没有光,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的理想。现实的确是理想和故乡都已经抛弃了我,但我没有放弃,我还在努力,尽管未必有用。
很遗憾再也不能为你们弹奏《Clair de Lune》与肖邦第一叙事曲,甚至再也见不到你们。
其实一直知道有不少高中同学在读我的小说,无论是大号还是这个号,谢谢你们,前些日子有同学给我写信,我很感动,还有人愿意挂念我,他说老师们纷纷问起我的情况,他也只能支支吾吾,因为他也不清楚。
谢谢你,下次去看老师,记得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只是很少回成都了。
谢谢萱,高三时每天回宿舍看你玩原神是那时为数不多的快乐。
谢谢余,我们俩的公众号到现在还有新读者。
谢谢进,谢谢你那时陪我跑步,我本来说好要陪你打棒球来着。
谢谢丹,我知道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谢谢你过去数不清的鼓励,不要因为我一路沉沦而不开心,好吗?
我离开了大家,但也很舍不得大家。我选择独自前行。
我5月要去听corn wave的live了,又能实现一个愿望,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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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这么半天,希望读者不会厌烦吧。
这会是很长很长的小说,但愿我能写好,尽管我什么也不想表达。
至于这是不是我的绝唱,就让爱与生活说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