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抱着被子坐在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印在床单上那点点殷红,回头看向半躺在床上抽着烟的季罔,边哭边喊道,“你说的计划,就是占有我?”
季罔眯了眯眼,把烟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起身掰起她的下颌,表情慵懒地说,“你以为,凭你的诱惑能让景庾上了你?呵,带着这幅身子去做,才有备无患。反正你心灵都是脏的,也不用怕身体也跟着脏了。”
顾晓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后悔已经晚了,她只能咬咬牙,下床穿回衣服,一起身身子里滑出季罔刚刚留在她身体里黏腻的浊液。
“我建议你还是先洗洗再走,不然回去会露出破绽,还有,弄脏床单的损失和酒店的住宿费由我来支付,你下楼会有人帮你叫车,有事联系,慢走不送。”季罔说完,倒回床上,眯着眼小憩。
顾晓咬得後槽牙发疼,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罔,大步离开,将大门甩个震天响。
顾晓刚出了酒店,就接到了时珺的电话。她顿了顿,坐进了早就叫好的那辆出租车里,接起电话。
“顾晓,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现在很晚了”电话里传来时珺有些焦急的询问声。
顾晓冷笑,嘴里还是亲切的回应,“我看聚会太闷,就跑出去透透气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里面音乐太吵,没听见电话。”
等下了出租车,时珺和景庾果然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时珺松了口气,景庾没有责备也没有关心,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以後别乱跑了。”顾晓点点头,乖巧的说以后不会了。
景庾看时间太晚,就决定和时珺留在时家休息。时忠德在家,他念在想要给岳父留个好印象,几场舞下来时珺也真是累了,就没有看时珺可怜兮兮的眼神,分屋睡下,没去偷袭。
凌晨时分,正是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气从门边散进来,景庾警惕得觉察到起身去按床头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眼皮沈重的阖上,整个人倒回床上。
早上七点,严雨和乔林儿正在厨房里珺珺蜜蜜做早餐,一阵尖叫声让乔林儿手里的煎锅一抖,险些掉在脚上,严雨眼明手快地接住,关了火,两人一起往楼上跑。
站在客房门口捂着嘴尖叫的是时珺,两人有些着急和疑惑地跑过去往里面看,直冲着房门的大床上,顾晓和景庾,光裸着身子交缠在一起,被子搭在腰部位置,严雨避嫌地转过身,乔林儿皱着眉走进去,拉开被子看到下面的血迹随处都是。
顾晓看似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床边围着的人,就委屈的哭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忘记睡在客房的是景大哥,就跑过来送蚊香,没想到景大哥迷迷糊糊地,把我当初浅浅,我没推开,就….”
乔林儿不知道顾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到她一下子就心软了,搂着顾晓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等我们把景庾叫醒,再看看怎么说。”
景庾醒来的时候发现一群人都围在他的床边,他疑惑地扬眉,觉得气氛不对,坐起身子还头昏脑涨的,淡淡地看了一眼床边的一群人,说:“你们一大早跑进来,就是为了看我睡觉?”
时珺一掀被子,红着眼睛吼道:“瞅瞅你干了什麽好事!”
景庾难得地愣住,看了看身上和床单上的血迹,确认身上没有伤口,疑惑地看着她。
严雨抬手快速将被子盖好:“虽然他是你老公,但现在也是一具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身体,你这当媳妇的不能这么给它露出来给别人看到啊。”
时珺红着眼瞪了严雨一眼,严雨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时珺气急地喘气声和顾晓压抑地哭声。
过了好久,严雨才开口问道:“所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给老子离婚!”时忠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语气十分的生硬且不容拒绝。
顾晓听到时忠德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以时忠德这么狡猾的性子,会不会看出她拙劣的手段。
可是时忠德并没有理会还在哭泣的顾晓,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景庾。
“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还继续和一个在婚内就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继续生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会接受。”时忠德挥手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时珺,对着景庾淡淡地说到。
景庾紧紧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时忠德背着手继续说:“用你之前说过的话来说,我也不认为没有戒备和不是有意的就是一个男人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借口。”
“爸,发生这样的事,是我的错,但我也把话放在这了,就算我再怎么没有知觉,我也不会随便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而我也不会和时珺离婚!”景庾抬起头坚定地说。
说着他看了一眼还在抱着被子抽泣的顾晓,阴冷地说道:“我出来混那么多年,还没被什么人给暗算过,顾晓,我话也撂在这了,你别让我发现什么,不然我景庾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掀开被子,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严雨也拉过乔林儿抱进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景庾穿好衣服,对着时忠德说:“爸,这个事是我和时珺的事,我希望你能让我们自己解决。”
说着,不再看时忠德气急的脸和屋子里的那些人,拉着时珺大步离开了房间。
景庾拉着时珺来到了时珺的房间,关上门,双手摁着时珺的肩膀,说:“小珺,我和顾晓没有什么,请你相信我!好吗?”
时珺红着眼睛,眼眶里带着泪水:“你和我说过,夫妻间最起码的东西就是信任,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景庾还要说什么,时珺就很快地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你让我静静,让我好好想想,今后我们的关系应该怎样。”
说完,时珺就拉开门,大步地跑了出去。
景庾呆呆地站在原地,很快就回过神来,掏出手机对着那头命令道:“给我好好调查一下顾晓这个人最近的行程,和她和什么人碰面过。”
时珺没有回家,她觉得心很乱,她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她和景庾的事应该怎么办。
是要离婚吗?可是时珺舍不得。
时珺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安媛,安媛也刚从乔林儿剧组出来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刚坐下。
听了时珺的事,安媛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开车带着时珺来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小公寓。
安媛还是第一次见时珺哭成这样,虽然她从小到大没少这么哭,可一看到是自己的好朋友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跟着隐隐作痛。
“小珺,别哭了,会哭坏眼睛的。”她劝道。
时珺大哭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安媛,说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想过离婚,可是我舍不得!”
严雨也接到安媛的电话赶了过来,虽然说现在安媛看到严雨还是忍不住的伤心和觉得有些尴尬,可是她还是打电话给了严雨。
严雨在厨房里热了杯牛奶,端着杯牛奶走过来,轻轻拍拍时珺的肩膀:“先喝下去垫垫肚子,我觉得这个事还是有蹊跷,也别想那么多。”
时珺抬头看了看严雨,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我是想相信他,可是…”一想到早上的场景,她的眼泪又流出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景庾正在来的路上,有什麽话,还是当面说吧。”安媛轻声地安慰道。
她想了想,喝了一口手中的牛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想着和景庾的那些点点滴滴,泪水又忍不住要落下。
“小珺在哪?”景庾接到安媛的电话很快就赶了过来,而且把车开成赛车,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下了车从停车场狂奔进来,进来脑门满是急出的汗水。
安媛指了指阳台那里,景庾来不及擦汗就大步走了过去。
时珺听到声音转过来,景庾看到时珺那样子心都快疼死了,面前的姑娘,就那么一会没见,眼睛就肿成了核桃,鼻子还在轻轻地抽着,眼角还带着泪水。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箍在怀里:“小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
“我信,景庾,我信你。”时珺抬头看着景庾,她还是想相信景庾,也想给他们之间一次机会。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景庾是满足的,他以为她会哭闹着不听他的解释,没有一点机会的将他驱逐。
“好。我给你时间,如果结果还是你侵犯了顾晓,那我们就离婚。”时珺布满泪水眼睛中带着坚定。
“我一定会。”景庾更加拥紧了时珺。
这件事情十分棘手,景庾对这事丝毫没有防备,事后再去采集证据真是困难重重。
被单上的血迹是顾晓的没错,没有精.液的痕迹不代表没有做过错事,而且妇检的结果是顾晓的确是处.女膜因性行为而破裂。